第228章 有些话他真的没法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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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滕玮问。
时小筝走过来勾着滕玮的臂弯,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公主床边。
她甜甜一笑,“谢谢滕姐姐,我很好啊,什么事都没有。”
何梅婷这时走了过来,她对着小筝和滕玮说,“你们先聊,我下去让人准备晚饭,今晚大家好好大吃一顿。”
然后又对滕玮说,“阿玮,阿承怎么说的,你们今晚会在我们这里睡吗?”
滕玮心里没谱,因为时承并没给她明确答案,她一脸小小纠结,“我不知道,他说看情况。”顿了顿,“三婶可以问问他。”
何梅婷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那好,就我定了,今晚你们都住下,太晚了离开也不合适。”
说完,语气一转,“时铭,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小筝记得到饭点,带你滕姐姐下去。”何梅婷转身离开了,时铭跟随其后。
临走前,时小筝对时铭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滕姐姐,您和承哥哥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听业叔说,您们已经搬出时宅了,住哪儿了?”时小筝对滕玮眨眨眼,摇晃几下她手臂。
滕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时小筝口中“业叔”是哪位,特么的,她怎么就今天发现自己记忆越来越倒退额……
拧眉苦思冥想了半天,才想起时业这个人。
她“哦”了一声。
“你说的是业叔?是时业?”她移眸看向时小筝。
时小筝眼睛眨巴眨巴,她说,“滕姐姐,您该不会是忘了业叔吧?”
时小筝笑笑,挥挥手,“没事没事,正常的,想来是您和业叔相处不久的,记不得也正常,我自己也记不得一些人呢。”
滕玮面上没有丝毫难堪,她本性就这样,忘了就忘了,她没什么好辩解的。
“业叔现在住我们家了,做我们的管家,他也提到您和承哥哥了,还担心您们在外会过得不好,会吃得不好,还会……吵架。”
说到最后一句,时小筝细细地探究滕玮脸色,怕她会反感。
滕玮一笑,倒是想起来了,时业在的时候,在时宅她和时承没少拌拌嘴,两人也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个翻天覆地。
大多数,时承还是让着她的。
如今想想那段时光,滕玮觉得很珍贵,纵观这辈子,她得到多少家的温暖?
滕玮回过神来,她目光带着些温度,“业叔如今还好吗?他人呢?”
“噢,业叔还好啦,他现在好像在厨房管理吧,等会吃饭的时候您会见到他的。”
“对了滕姐姐,您还没告诉我,您和承哥哥如今住哪儿?业叔说您们住在叫什么山苑?”时小筝憨笑,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她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来着。
滕玮嘴角勾起,“是荆山苑。那是我刚来恒阳的时候,租的房子。”
时小筝“噢”一声,低声:“对对就是这个,那……改天我能不能去看看?去您家玩玩?”
“当然可以,近来我在家也无聊,你也可以带宋小姐过来。”滕玮说。
“哦,忘了说,我对面住的是姚岚岚,到时候你们也可以去她家看看。”
“喔喔——”时小筝微微靠近滕玮,她贼贼地笑,“宋玥告诉我,她撮合了姚姐姐和阿建哥哥,有没有此事?”

滕玮一愣,脑中好像有这个印象,不意她连这个也知道,连连点头。
她望时小筝一眼,事关自己好友,想了想问,“那你说他们有没有戏?”
时小筝歪头想了想,冲滕玮眨眨眼,“滕姐姐,您这话可难倒了我,我既不是阿建哥哥,也不是姚姐姐,不知道他们对彼此的感觉如何。”
话锋一转,“但听宋玥说,最近阿建哥哥好像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她直觉八成是姚姐姐,说不准。”
“这也算上好事吧,阿建哥哥终于走出那姓周的女人给他的伤痛,我和宋玥都高兴。”
滕玮听到这里,也不再说什么了。在她心里,她当然偏向自己好友得到幸福,若两人无缘,那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只是她个人的想法而已,或许人家还真没有那个意思,是她乱点鸳鸯。
见宋建很快有了其他女人,还不是姚岚岚,她也不再多聊了。
两人很快就换了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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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处。
何梅婷看着时铭,她面上如常,只是语气微沉,“你和孙小姐如今是什么情况了?一直以来我都没问你,就怕你会觉得我和你爸干涉你私生活。现在我想知道,你对孙小姐是抱什么态度?”
时铭嘴唇抿着,脸上极快掠过一丝惆怅,随即又露出笑容,“妈,看你说的,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最多只是朋友而已。”
何梅婷没错过自家孩子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哀伤,作为母亲,自己孩子的变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从时翔和赵凯静订婚宴后,他整个人都不怎么笑了。
偶尔和他们说话,也心不在焉。
她瞧着都心疼。
“你别想忽悠妈妈,你是我的孩子,你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何梅婷望进他的眼里,“那孙小姐是不是因为她父亲的事迁怒你?”
时铭猛然出声,“妈——”
反应有点大,声调不自觉高了些。
“其实你不跟我说,我多少能猜到些。她父亲获罪,和时应斌脱不了干系,而时应斌又是你二叔,她自然而然怨恨我们姓时的。”
“妈,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时铭脱口解释,却见何梅婷眼蕴笑意看着他。
“看吧,妈妈才说几句,你就不打自招了。”何梅婷笑笑。
“别多想了,你最是清楚我们和时应斌之间不是那样的,可她不知道,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而让我的儿子白白背黑锅,还为此失去喜欢的女孩儿。”
“若是可以,哪天你带孙小姐来我们家,我们对她说说和时应斌之间的恩怨。”
时铭闻言一颤,随即摇摇头,嘴角泛起苦涩,“妈,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的。”
何梅婷满眼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真和她不共戴天了?”
时铭眼底一抹复杂,有些话他真的没法说出,因为事情没有结束,因为还不到时候。
这时有人上楼了,步伐沉稳。
“三婶,时铭,你们怎么站这里?”时承一上楼就看到他们在走廊处,眉尖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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