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扑覆在苏落身上，带着恐惧及恨意瞪着韩浩，哑声怒道，“最好不要放我们活着出去！”
“对不住了，差枪走火，难免难免，”韩浩一脸无奈，跟着也蹲下身，与容夏对视着，很是玩味地用枪抬起容夏的下巴，笑道，“你这样，倒让我想起深山落单的幼狼......虚张声势。”
“滚！”
“这么维护他？”韩浩摇了摇头，“不值得！”
他动作缓慢地划了一指血，粗鲁地抹在容夏嘴上，讥笑道，“记不记得这个味道，那是死亡的味道。”
血腥味冲刺鼻腔，让人难受作呕。
容夏强撑着不服输！他手握成拳，指尖不断向内紧扣挤压，像是要把所有不安忐忑揉进身体。
“看来你是不知道，半年前那场车祸，是怎么来的。”韩浩意有所指的自言自语道，“也是，怎么可能让你知道。”
“怎么来的？”容夏这话憋在喉咙地，看似张口，却是无声。
“......不是意外......都是他......”
韩浩那厚实的双唇，在容夏眼里像被粘了胶水，极其艰难缓慢地开合。但他的话，却像突如其来的雷电，轰隆贯耳，在容夏脑里翻滚爆裂。
“什么......意思.....”
像被按了暂停键般，一切静止！
“......什么意思？”容夏面无表情，喃喃地重复着。
“什么意思？”韩浩勾嘴笑道，“意思是，你们都是替死鬼！”
“......替死鬼？”
“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冲他去的。可不是替死鬼吗？”韩浩说得云淡风起，语气中充满可惜的味道，他见容夏一副呆愣，玩心大起，举起枪，抵住容夏的太阳穴，邪笑道，“这么讲义气，再替他死一回，如何？”
冲他去的？
再替他死一回？
......
韩浩的话，在空气中被拆解成字符，一个个像子弹般，击穿容夏
“如何？”韩浩笑着追问。
苏落半坐起身，推开容夏。
其实，苏落的力气并不大，但此刻容夏脑子纷乱，毫无防备间，跌坐在地。
“休想！”苏落咬牙道。
肥鸡挂了电话，提醒道，“韩爷。”
“恩，苏家的猎犬来得倒快。”韩浩意犹未尽，很是不舍道，“时间不多了，但也足够。肥鸡，开始吧。”
“是！”肥鸡转身离开，紧接着屋内响起舒缓，却极其机械的女声念白：“严冬时节，鹅毛一样的大雪片在天空中到处飞舞着，有一个王后坐在王宫里的一扇窗子边......但愿我小女儿的皮肤长得白里透红，看起来就像这洁白的雪......”
容夏抖了一下，紧张地看向苏落。而苏落向他轻轻地摇头，表示无碍。
“苏氏控股的新任主席，是个脑子有病的，哈哈哈哈”韩浩笑得可谓惬意，“为了让你现行，我可做了功课。医生说意志薄弱的时候，最容易发病。哈哈哈，你竟然脑子有病！实在没想到呀！”
“他没病！”
“还维护他？”韩浩啧啧道，“看来，你也病得不轻了。”
容夏仰头怒斥道，“他若有病，你就连一个病人都不如！你现在在做什么？在报复，在杀人，你在其它方面赢不了他，也只能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泄愤，说到底，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韩浩冷笑着，飞脚就是一踹。
“说到痛处了？”容夏不顾肩膀的疼痛，负气爬回苏落身边，挡住韩浩蠢蠢欲动的枪。
“......老太婆很熟练地将带子给她系在胸前，系着系着，突然，她猛地用力将带子拉紧......很快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就像死去了一样。”
念读像催命的咒语，毫无感情地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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