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在大早上的，如此近距离、清晰地触碰苏落。肌肤相触，游走划抹间，产生的酥麻感，还停留在灼热的指间。那触感烧得容夏口干舌燥，他矮了矮身，舌头打结道，“你......你......好好说话。”
见他如此，苏落在他唇上轻啄，笑道，“头发干了。”
“......”
“签约风娱，让你这么难受？”这话，问得坦白而真诚，好似昨晚的要求，不过是他的一时玩笑。
容夏挠了挠头。
霎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跟苏落理清他内心的纠结。
苏落也不急。轻揉他的发旋，开口道，“下楼吧，饿了。”
拉着容夏下楼，自然地奴役容夏去泡咖啡。而他则在站在一旁，做着简单而不会出错的烤面片.....
在容夏以为苏落忘记刚刚的话题，苏落却以一种好似闲聊的口吻问道，“既然想不出来为何抗拒？那听听我让你签约的理由，如何？”
容夏闻言，放下手冲壶，凝神看他。
“让你签约，不过是想让你随时可以调取风娱的资源，做自己想做的音乐。仅此而已。”
容夏眼中尽是迷惑，喃喃重复道，“做自己......想做的音乐？”
头发上，感觉到一阵轻柔的摩挲。徐徐抬眸，见苏落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你还期待我把你当摇钱树？”
期待？
苏落说的不是“怕我把你当摇钱树”？而是“期待”？
这两字，让容夏发窘。
他急急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风娱是一个公司......我是说，如果我喜欢的音乐不迎合市场、很小众，给风娱带不来利益呢？”
苏落眉梢微挑，讶然道，“你在担心这些？”
容夏没正面回应，而是说，“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我做得好，是我自己的事。做不好，也是自己的事。不会有人说你，说你签了一个......”一个没用的废物！这个曾经把他推下悬崖的字眼，至今，他也说不出口。
苏落眉间微蹙，不认同道，“你考虑太多了，容夏。”
“不该这样想？”
难道那几年摸爬滚打才领悟出的道理，失效了？
容夏双肩微垂，心里被浓浓酸涩填满，很是挫败。
“是你不了解自己？还是我过于了解你？”
“......”
“还记得当初在海边，你问我鹿野的音乐，我是怎么劝诫你的？”
歌坛上，不需要第二个鹿野。
至今想起，还历历在目。
“我告诉你，歌坛上，不需要第二个鹿野。那是因为你们追求音乐的初心不同，我对你们的想法，自然不同。”
初心？
“当然，也有我的私心。”
苏落倾身，下巴轻轻抵放在容夏肩头，轻声叹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壳，一个能替你挡风遮雨的壳。其它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寄居蟹？
容夏双唇颤动，半响才轻笑道，“把风娱当做资源库？这个想法真不错。”此刻，他的心中犹如一泓鲜亮山溪，潺潺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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