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八章: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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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不少人都在查周天庆的事。
可是在这事之前,不少人眼中,已经隐约的瞧出了一丝的苗头。
京城的街道,本应是繁华一片,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却变得冷冷清清。
有些店铺的店小二,手拿着抹布,小半日的功夫,都说不准迎不上一个来客。
“这天气越来越冷,没想到连生意都冷起来了。”
小声的嘀咕着,手上仍旧在忙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声嘀咕,店铺的大门,总算是进来了一人,他赶紧的迎了上前,恭敬的说道:“这位公子,您可是相中了哪样物什,小的给您拿下来看看。”
这是一家古董铺子,里面摆放着的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摆件,从而也能够知晓,但凡跨进这个大门的人,来历都是不凡,最起码绝对是不差银两的人。
此时正是。
来人一身锦衣,从袖摆领口之处还能够隐约瞧出一些的金线,尤其是腰前佩戴的玉佩,晶莹剔透,价值不菲。
店小二出生不好,却有一双厉害的眼睛,他能够瞧出光是这块玉佩就能够换下他们铺子里几样的珍宝,如此,招待起来更加的小心翼翼,甚至背脊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弯了。
他正要说话,却看到这位公子迈开了步伐,朝着一旁的柜台而去。
随即,耳边传来了一声。
“我要见你家主子。”
店小二猛然一怔,便见到这位贵人手中拿出了一封信,信上某一处的纹路让他有些胆颤心惊。
所谓的主子,自然是有两位。
明面上一位,暗中仍旧有一位。
显然,面前的这人要见的,是暗中的那一个。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店小二才敢微微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这位贵人,这一看,心中更是狂惊不止,带着颤意的声音,他道:“提督大人,您稍等。”
九门提督大人,丘绗。
丘绗面色阴沉,他一直站在那处,不闻不动。
直到颍川王乘轿而来,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颍川王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丘绗你可知道,你现在来是在做什么吗?”
“自然。”丘绗转身,他目光带着冷寂,直言的说道:“给王爷您送来助力。”
……
当将军府传来二少爷的喜讯时,天上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不肖一夜的时间,整个京城笼罩在了一片白色的世界中。
很美、却很冷。
冬季来的比往年早,也比往年寒冷许多。
方芸之觉得,将自己裹成一团,都无法抵挡寒冷,无时无刻,手脚都是带着刺骨的寒冷。
“姑娘,您抱着暖炉吧。”青琉有些担忧,再一次的劝道。
暖炉中烧着银炭,难免会闻到些许不好闻的气味,虽然很浅,方芸之却是很不喜,她摇了摇头,说道:“无碍,我就待在房间,不出门也冻不到。”
这哪里是冻不到,青琉瞧着姑娘的唇瓣都带着一丝的青紫,却很是无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熏香的缘故,对于一切飘着烟雾的东西都不喜欢用,就是还是外房烧着银碳,内房也就起了一点保暖。

她道:“那婢子给您拿条毛毯,盖在膝间可好?”
方芸之点了点头,她又不是自虐,对银炭是实在不想去用,可对于其他的保暖东西却是没有拒绝的意思。
膝间盖上了毛毯,总觉得暖和了许多,方芸之拿起了一本话本,就这样打发起时间来。
可是她发现,哪怕自己再努力,仍旧是看不进去一个字。
天气越冷,代表着那日会很快的来临。
虽然在这段时间内,她无需再做什么再参与什么,可是难免提着心,做什么都带不起劲。
而这番的表现,在其他人眼中,难免有些担忧。
青琉甚至提了几次,让太医来瞧瞧,可是姑娘都未应下来。
“姑娘。”
房门被掀开,带起了一阵寒风袭来,甚至有几朵雪花趁机飘落进来。
宝瑞进了门,她连忙就是半蹲下来,她道:“姑娘,蔡姨娘上门来拜访了。”
“蔡姨娘?”方芸之起先没反应过来,虽然才知道,宝瑞口中的蔡姨娘正是蔡玉霞。
她可是知道,蔡玉霞当时做的那些事,可是实实在在的惹怒了祖母,甚至直接一封书信传到了蔡家要了个说法,这些日子以来,蔡玉霞可是从未上门过,怎么现在又突然的跑来了。
她问道:“祖母让她进了门?”
宝瑞撇了撇嘴,说着:“进了,听说是蔡姨娘直接跪在了大门处,老夫人没法子,为了不让她继续在外面丢人,便将人唤了进来。”
说着,她又小声的继续道:“婢子听外面的人说,这次蔡姨娘上门,是因为在童府受了欺负,无法想要寻府上当靠山呢。”
也许是离着祭奠的日子越来越近,但凡发生了什么风吹草动方芸之都会想的更多更复杂。
她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回想着,前世童府到底是站在哪一方。
童府行事很是低调,硬要说有什么沦为世人口中谈笑的事,唯独只有童府那位继室,行事起来,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本意不在意外人的取笑。
昧了前夫人留下的嫁妆,童姑娘出嫁,所备下的嫁妆比一个庶女还要轻。
这些所做所为,让童姑娘是暗恨不已,可她的同胞大哥,对着这个继母却是十分的孝顺。
甚至可以说是愚孝。
这让世人是吃惊不已,甚至是沦落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即使如此,童府却仿若并没有发觉一般,仍旧让这位继室闹着笑话,仿佛是在纵容。
等等!
方芸之猛然的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的讶异。
纵容?
童府老爷乃是一朝大官,如果不聪慧又怎么会在朝廷担任这么多年,可就是这样的人,居然会纵容自己的夫人整日闹出笑话,甚至是公然的亏待自己的闺女。
这如何说的过去,如果说是平民百姓听信妇人的谗言,还能够说的过去。
可是却发生在一个官员身上,这难免有些违和。
是不是其中隐瞒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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