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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定一晚上东拼西凑,总算是给这个神秘前男友整出了个具体人设。
林定神神秘秘地对着祁北杨说:“我托了小赵帮我探查消息,那个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眉目。”
祁北杨说:“有话说有屁快放。”
别卖关子。
林定压低了声音:“具体的姓名实在查不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金盆洗手的大佬,平时做事也谨慎,行迹神秘;他和余欢感情很好,即使现在同她分手了,也会时不时地去看她——”
“等等。”
祁北杨忽而叫停了林定的扯淡。
他看着林定,眸光一闪:“余欢的前男友不是死了吗?”
……死了?那现在和他讲话的人是谁?是妖怪吗?!
林定嘴角抽搐了两下:“你这是听谁说的?”
祁北杨微笑:“余欢亲自说的,她似乎很不喜欢那个人,说他禽、兽不如,还说死了对两个人都是解脱。”
林定沉默三秒,由衷赞同:“虽然这评价有点片面,但总体来讲还是挺符合实际。”
“那你刚刚说‘时不时去看她’?”
“肉体虽然消失了,但灵魂与她同在啊。逢年过年比如说清明节,他的灵魂肯定回去探望余欢,”林定面不改色地扯着瞎话,封建迷信征服不了祁北杨,他又开始搬出名人名言以理动之,“二哥你没听说过么?有些人虽然死了,但他还活着——”
林定没有出口的一句话。
——也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譬如余欢眼中的“前男友”,现在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祁北杨。
祁北杨安安静静地听完林定一顿胡扯,冷笑一声:“我不管他是活是死——”
眼中满是戾气,他缓缓开口:“只要不纠缠余欢,生死都无所谓。”

林定:“……”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送走蹭吃蹭喝蹭聊天的林定,祁北杨在会客厅上略站了站,才离开。
有佣人抱了客房的床单,准备拿去清洗,经过时,被祁北杨叫住:“先别动,再铺回去。”
佣人惊愕不已:“可这——”
话未出口,瞧见祁北杨冷淡的目光,她便低下头:“好的,先生。”
她心里面翻起惊涛骇浪,抱着那些床单,颤巍巍又给铺好。紧张到手抖,一个褶皱,连续拽了两下,才扯平。
当抚平最后一个褶皱之后,祁北杨淡声吩咐:“你出去吧。”
佣人低着头退出去。
关门之前,她瞧见了,洁癖到令人发指的祁先生,脱掉了鞋子,缓缓地躺在了床上。
佣人眼皮一跳,匆匆离开。
完了……这祁先生,是不是着什么魔了啊?
祁北杨侧躺在床上。
她身上的气息已经淡不可闻,但一想到这曾经是她睡过的床,祁北杨便控制不住的心漾。
他抱着余欢换下来的那件睡衣,贴在胸口,喃喃地叫她的名字。
欢欢。
从未出口过的称呼。
……就算她曾经属于别人又如何?
祁北杨面色阴沉。
更何况那人已经死了。
布料柔软,残余着她身上的一缕淡淡香气,祁北杨闭上了一夜未曾合上的双眼。
仿佛是在拥抱着她。
别说是那人死了,就算还活着,哪怕余欢是那人现女友,妻子,甚至孩子的母亲。
他也会夺过来。
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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