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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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哥儿”什么的都是小事,虽然自己才四岁,但也得为将来考虑一下,有了一个儿子生病,医生都不敢请的爹,自个的小命可是分分钟都能玩完。
在前往柴房的路上,朱开举一直在想着对策。只是他初穿至此,一切都不了解,信息太少,想筹划也无从起头。
好在他还有一个便宜哥哥可以忽悠,从哥哥嘴里应该能套出些什么。
柴房的位置不远,就在院子的东北角,和厨房在一块儿。
宫女推开柴房门,朱开举伸头一瞧,便宜哥哥正在用一把小锯锯一块木头,发觉有人进来,连忙抬头去看,一见是朱开举,脸上都笑出花来,叫道:“弟弟快来,我正给你做大将军,你说是要持大刀的,还是持大枪的?”
宫女连忙嘘了一声,说道:“哥儿小点声,莫让人听了去。”
便宜哥哥喜色一收,连连点头,说道:“冬香,你去外面瞧着去,要是有人来了,你给我发暗号。”
朱开举咪咪眼,果然是叫冬香。
春秋冬都有了,夏香肯定跑不了,朱开举只是有些奇怪,春夏秋冬四香好像他穿越前隐约听过,只是记不得了。
冬香点点头,说道:“好,我去外面看着,学哥儿就给哥儿照顾了,可小心不要让哥儿的斧凿伤到。”
便宜哥哥连连挥手,意思是知道了,快去快去。
朱开举看着便宜哥哥的做派,果然是皇孙,小小年纪就有上位者的气派。
冬香还不放心,又对朱开举道:“学哥儿,哥儿用的都是锋利之物,你可不要去碰,要是有事,就叫奴,奴就在外面。”
朱开举乖乖的点头,冬香这才放心的半掩柴门,出去放哨。
便宜哥哥放下锯子,伸手从一堆柴禾下面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是一个持着长刀的带盔小木人。
便宜哥哥将小木人递给朱开举,说道:“弟弟你看,这是我刚才做的,就是觉得小了点,正要给你再做个大点的,你就来了。”
朱开举接过小木人,略一打量,心里便是一奇,带盔小木人虽只是玩具,但做工精致之极,不但相貌清晰,且脸容彰显威武之态,身上着的盔甲更是每一片和细微连接处都雕刻出来,光是这个手艺,在后世一个小木人卖个千把块一点问题也没有。
朱开举忍不住道:“哥哥,这是你刚做的?”
便宜哥哥笑道:“是啊,小木人不好雕,花了我一个时辰。你等一下,哥再给你做个大的。”说着低头再去捣鼓他刚刚踞下的木块。
朱开举心算一下,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就能雕出千把块的东西,我去,我这便宜哥哥还是个生财好手啊。
做木匠活这么牛,便宜哥哥身为皇家一员,如果不早死的话,应该在历史上很有名的,朱开举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朱开举摸着小木人身上凹凸不平的铠甲,说道:“哥哥,我考一考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已的名字?”
便宜哥哥忙着手中的木工活,头也不抬,说道:“这还用考哥哥?哥早就记住自己的名字了,哥叫朱由校,你叫朱由学。下次你还记不住,就再来问哥,哥脑子好用。”

朱由校?朱由学?朱开举摇了摇头,没听过……。
“那爹和爷爷叫什么?哥你知道吗?”朱由学不死心,继续套朱由校的话。
朱由校拿起斧子,一斧将划好线的木块砍成两半,说道:“当然知道,皇爷叫朱翊钧,爹叫朱常洛。对了,没人的时候咱们哥俩可以说皇爷和爹的名字,要是有人在,弟弟你可不能说,皇爷和爹的名字不能直说,那可是不孝,是要出大事的。”
朱由校郑重其事的话并没有引起朱由学的注意,他正在绞尽脑汁搜索自己可怜的历史记忆,想了半天之后,朱由学不得不承认,自已上辈子能考上高中,当真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别的不说,就凭自己的历史成绩,连从古至今帝王的名字都记不住,还想上大学?最后自己还是当了兵,才在部队里凭着身手一步步爬高。
不过就算历史成绩再差,朱姓皇朝应该是明朝是错不了的,朱由学可以肯定这一定不会错,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朝代,虽然知道了对他也没啥用,因为他对明朝什么的根本就没印象。
但问问也是好的,不能糊里糊涂的不是?
朱由学摸摸小脑袋,脑袋上有个小揪揪,当然那其实不是揪揪,而是宫女做的独占鳌头髻。和后世人知道的一句话不同,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那都是屁话。
明朝人十五岁以下,头发是常剃的,这里说的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样,剃成什么发型都有。
比如朱由学和朱由校哥俩,四边全都是光头,只在头顶留着一个小发髻。而留发,要到十六岁才开始,二十岁才正式束发。
“哥,那你知道今年是什么年吗?”朱由学不死心,还是想知道到底是那朝?
朱由校得意的道:“好兄弟,今个无论你怎么考,哥都不怕,今年是万历三十九年,今天是九月十二,怎么样,哥厉害吧。”
朱由学瞪大了眼睛,万历?万历他知道,上军校的时候,教员讲过一个历史战例,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万历三大征,朝鲜、宁夏、播州三大战役。
朱由学至今还记得教员的一句话,“明朝之亡,始于万历,而明朝之衰败,始于万历三大征,万历三大征维护了中国边疆的领土,但耗费了巨额财富,以至于万历皇帝驾崩之后仅二十四年,明朝最后一任皇帝就在煤山吊死……。”
这么说,自个的皇爷爷万历皇帝一死,他就只有二十四年好活?现在的土地就得换主人?而且自己也正好是万历皇帝的孙子辈,不会自己就是吊死在煤山上的崇祯吧。朱由学抖了抖小身子,莫名的有些发寒。
朱由校见朱由学有些发抖,连忙放下手里的木头,过来扶住他,口中大叫道:“冬香快来,弟弟打摆子了。”
门外的冬香冲进来,朱由学此时回过神来,连忙道:“我没事,就是刚才有些冷。”
冬香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并没有再次发烧,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再让朱由学留在柴房,和朱由校说了两句就抱起朱由学回到他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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