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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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晏此刻正等在酒楼门外的长街上,本想让四大去看看宋窈还有多久能出来,没想到会莫名其妙冒出来个女人对他行礼。
他淡淡地说了句免礼,就偏过头要嘱咐四大什么。
这时,月如玉却在起身时,被一颗小沙粒绊了一跤。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朝着君晏的身上倒了过去!
“呀!”
声音之楚楚可怜,让端着小面出来的宋窈都打了个寒颤。
一脸麻木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幕。
君晏适时地抬起了右手。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扶起月如玉。
就连月如玉都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这是她为太子所创造的机会,只要二人肌肤相亲,她就有了嫁入东宫的理由。
届时,别说是碾死宋窈,就连整个月府也要靠她生存。
想着,只见君晏抬起的右手一把拉住了——
自己左手的宽袖。
在对方如狼似虎扑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先一步运起内力,倒退数十米远。
由于月如玉起初是秉持着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想法,真真切切地往下摔,因此,当场便倒了下去,鼻子蹭破了皮,珠钗散落一地。
马公公和四大回过神来,看着摔了个狗啃泥的月如玉,在惊吓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新的一月里,第三个试图往他们殿下怀里投怀送抱的了。
前两个吧,都没摔出新意,但最起码也保证了自己没破相。
这个倒好,当场就毁容了!
宋窈看着就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还好。”她松了口气。
还好君晏对着她的时候还算个男人。
先扶后撒手。
否则岂不是让她本就平平无奇的脸上更是雪上加霜?
想着,宋窈忽然又想到了月如玉发灰的印堂,踮起脚尖试图暗中观察经此一事是不是灰气散去。
然而,一眼看去,只见月如玉印堂之上的灰气直逼黑色。
“不能够啊。”
宋窈不理解,月如玉都摔这么惨了,还能出什么事情?
月如玉也觉得自己好惨,她信誓旦旦的以为自己曾因那一眼在太子殿下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然而呢?
太子宁可抱一件玄衣也不抱她!
她委屈的嚎啕,捡起落在腰间的金簪,正要往头上扎,只见冷光一闪。
一柄锐利的长剑直逼她的喉咙。
太子君晏低磁又清冷的声音缓缓从头上传来。
“你想行刺于孤?”
宋窈:“?”
月如玉:“???”
不,臣女只是馋你身子啊!
月如玉傻了,捏着锐利的金簪摇头,“殿下,就是借臣女十个胆子,臣女也不敢行刺殿下啊!还望殿下明鉴!”
君晏眯着眼睛,并不太信月如玉嘴里的话。
他这次出行,只是为了见宋窈……咳,让宋窈给他诊脉。
知道此事的只有四大和马公公。
月如玉平白出现在这里,往他身上撞,又带了一头的利器。
自古王侯豢\养女眷作为利器杀人越货一事便屡见不鲜。
如今正逢多事之秋,君晏想也不想道:“四大,把人带去府衙。”
月如玉撕心裂肺:“不——,殿下,你不能这么对臣女!”
隔了一条街,正给她加油打气的丫鬟:“……”
虽然听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太子很生气把人抓走是真的。

不行,她得赶紧回府把此事告诉老爷!
于是乎,大概明白月如玉印堂发灰来自牢狱之灾的宋窈:“……”
这世间的情情爱爱和姑娘家的发钗可算是让太子殿下您给玩透彻了。
月如玉很快就被拖下去审问了。
君晏的兴致被败坏,脸色很是难看,往马车上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宋窈畏畏缩缩的躲在门里没跟上,皱眉问道:“不是买完小面了?你还待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上?”
头上也顶了个金簪的宋窈惊道,“不,不敢劳烦太子殿下,臣女还是腿儿着回吧!”
瞧瞧她这语气,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君晏不理解。
明明这个女人前一刻还对他酱酱酿酿,后一刻看见有变\态扑向他却无动于衷。
她对他的爱也太易碎了吧?
想着,君晏直接抬手,拎住宋窈命运的后脖颈,向上一个用力。
宋窈蹬蹬小腿:嗳,我会飞啦?
还不等宋窈细细品味这股夺回气运的暖意,君晏一把将人扔到马车上,紧随其后入内,“去宋府。”
宋窈摸摸被摔疼的小腚呜咽,“飞的越高摔的越疼,古人诚不欺我!”
顿了下,又指责君晏道:“这般不懂怜香惜玉,怪不得一直讨不到媳妇。”
君晏瞥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被对方冷冰冰的目光扫过,宋窈只觉得脖颈一凉,为了小命瞬间狗腿道,“臣女说,殿下真是人中龙凤,智勇双全,有勇有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英年……咳。书读的不多,殿下懂臣女的爱慕之心就好~”
君晏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就知道,宋窈对他的非分之心是藏不住的!
——
而此刻,宋府内。
宋羡予从礼部回来后,便决定去给宋窈道歉。
当然,这份道歉已经晚了数十天之久。
只因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宋窈。
明明是自己从小就很喜欢,想要去亲近的堂妹,可不知为何,每次宋窈和宋锦瑟同时在场,他总会下意识的忽略宋窈,甚至会对宋窈产生一种厌烦的情绪。
捏着手上花重金为宋窈买的玉簪。
他想,这一次,不管对方要打要罚,他都悉听尊便。
只是还不等他踏入长明阁,便见丁香抽噎道:“二少爷,您快跟我去看看五小姐吧!她好好一个姑娘毁了容,都在闺房里哭了半个时辰了,奴婢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就……呜呜呜!”
宋羡予皱眉,“你先找大夫给锦瑟看看,我……”
“二少爷!”
丁香一看宋羡予拎着木盒就是要往宋窈那个小院走的,徒生一股子怒气,不明白宋羡予跟宋窈个堂妹有什么好来往的,宋窈又不是大房的血脉。
强忍着不适道:“五小姐出事您不在乎,反倒去找六小姐,那些下人便觉得五小姐失了势,欺辱,糊弄她!您的心可不能偏啊!”
宋羡予本欲再说些什么,闻言只觉得头痛欲裂。
“你带路吧。”
道歉一事,本就拖了数十天之久。
再晚一刻也是晚。
宋窈从小便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倒是锦瑟从小顺风顺水,从未受过委屈。
宋羡予再对不起宋窈,也不能不管不顾宋锦瑟。
何况,宋窈自小便良善,总是不愿计较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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