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生生世世毛线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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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庵正中央的佛堂,正对门处摆放着四尊六尺多高的雕像,分属佛门中的观音,普贤,文殊,地藏四大菩萨,因年久失修,金衣俱已发生严重的剥蚀,十有六七的地方都露出了泥胚,令好端端的菩萨雕塑,看上去半点神采也无,破败凄凉之余,还显得有几分诡异。
将近两百多平方的佛堂,地面全由青石板铺就,与菩萨金身一样,由于年久失修,多处发生塌陷或鼓胀,零星几处石板接缝里,还长了不知名的荒草灌木,在讴歌生命之强大的同时,更为佛堂添了几分荒凉之色。
供桌上摆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香炉,里头插着三根烧到一半的粗大蜡烛,之前被霍秀秀尽数点燃,目下均烧起摇曳不定的火苗,不住将上方的空气熏烤加热,带动着塑像之间的蛛网,在空中来回飘动。
上头那只侥幸没有在秋末死掉,又没有找地方冬眠的大蜘蛛,惊慌失措的爬在蛛网边缘,也是观音塑像之上,并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在思考“他大爷的,谁在动老子的饭碗。”吕岩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霍秀秀看在眼里,蹙眉说道:“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真是个半吊子。”
吕岩坐在石板地上,只觉股下仿佛是冰块,所散发出的寒意,好似一把无形的冷剑,由下而上贯穿了整个身躯,由于不能靠运行真气来御寒,他浑身筛糠似的打着冷战,脸色也被冻得有些发青,说道:“这个时候不笑,我怕以后没机会再笑。”
霍秀秀站在他面前,冷若冰霜的眸子里,射出睥睨的目光,道:“本小姐如果想杀你,你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吕岩心说正题来了,面无表情的说道:“别绕弯子了,有话就直说。”
霍秀秀走近两步,目光逼视着他:“我要你的内功心法,给我,你活,不给我,你死。”
一阵冷风从门窗缝隙灌了进来,吹得烛火一阵剧烈晃动,几乎熄灭,也吹得吕岩狠狠打了个机灵。
听了霍秀秀的话,他心里不禁一喜,暗忖:“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她这不是作死吗?”如果他把整套心法全都告诉霍秀秀,霍秀秀依法修炼必会走火入魔,非死即残。
表面却是不动声色,迎上霍秀秀的逼人目光,说道:“给你心法,真的可以活?我怎么相信你?”
霍秀秀冷笑道:“如果你觉得可信和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发一个毒誓。”言外之意是说,现在这年头,毒誓这种东东不可信,也没必要发,同时还暗含另一层意思:现在这个情况下,吕岩除了相信她没得选择。
在她的预料当中,吕岩会接口说道:“算了吧,发誓什么的,都是哄小孩的。”又或者干脆就不接茬,哪知道,吕岩却是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发誓吧。”
霍秀秀先是一愣,心说:“这货怎么这么寸?居然会相信发誓什么的……”但转念就想到,吕岩是在故意逗她玩,以此发泄内心的不满,她暗忖:“臭小子,本小姐暂且先忍耐着,等待会拿到了心法,再连本带利的泡制你。”举起右手,肃穆神色,说道:“我霍秀秀对天发誓,吕岩交出心法之后,我绝不取他性命,若违此誓,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放下右手,对吕岩说道:“我已经发了誓,你可以放心把心法说出来了。”
吕岩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不行,这誓发得不过关,想得到我的心法,你就这么说:‘若违此誓,让我霍秀秀生生世世都做毛线鸡。'”
所谓毛线鸡,是指坐在路边或公园中,边打毛衣边揽客的兼职鸡,服务一次的价格从10元到50元不等,廉价得很。
霍秀秀勃然变色,“啪”的扇了吕岩一记耳光,跟着怒道:“你找死!”
吕岩只觉脸颊火辣辣的,按住内心里的怒火,模仿霍秀秀之前的口吻,冷冷说道:“说,给你功法,不说,打死也不给。”
霍秀秀的脸色,仿佛电脑闪屏似的,青一阵红一阵的,过得良久,咬牙切齿的道:“好,我说。”心里却道:“臭小子,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本小姐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体无完肤!”接着,举起右手,沉声说道:“我霍秀秀对天发誓,吕岩交出心法之后,我绝不取他性命,若违此誓,教我生生世世都做……毛线鸡。”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她一张俏脸气得铁青,眸子里也仿佛在冒火星。
她自幼生在大世家里,本身又个性要强,要她发这么个誓,简直比捅她几刀都难受,她心里头有多恨吕岩,简直难以用言语表述,“生啖其肉活饮其血”,也许能稍微形容一二。
“这下可以说了吧。”她紧蹙眉头,气呼呼道。眸子里的目光,就像两把刀子,从吕岩的脸上割过。

吕岩立意要做作一番,让她自以为掌控了局面,不疑有诈,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心法。他闭目沉吟一番,说道:“誓言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我还有个小要求。”
霍秀秀脸色一变,满头黑线,强忍着怒火,道:“说。”
吕岩嘴角一勾,坏笑道:“别紧张,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让你亲我一口。”
听到这句话,霍秀秀简直要气炸了,她恶狠狠的瞪着吕岩,沉声道:“姓吕的,你这是在玩火。你就不怕惹怒了我,我会不守誓言杀了你?”
吕岩哼了一声,玩味笑道:“正因为怕,所以才要给自己捞点小福利嘛。”
霍秀秀阴沉着脸,逐字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吕岩毫不在意,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信,动手吧。”
霍秀秀捏紧双拳,骨节嘎嘣作响,一缕冰冷彻骨的杀意,从瞳孔之中释放出来,但很快便又消散。
为了得到心法,为了成为高手,成为霍家最耀眼的那一个,她最终决定忍下这一时之辱。
但是,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线,如果她不惜主动献吻后,吕岩还要玩什么花样,那她会认为吕岩毫无诚意,并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当然,杀死之前,还要用她所知道的各种酷刑,将他折磨一遍。
她把这番想法如实说出,吕岩听了不假思索道:“放心,等你满足了我这个小要求,我会马上把心法告诉你。不过,我事先声明一下,你可不能随随便便,敷衍了事,必须是亲我的嘴巴,还得亲到我满意为止。”
霍秀秀怒道:“屁话,假如你一直不满意,难道我就要一直亲下去?”
吕岩笑道:“放心,我这人很容易满足的。再说,到时候,如果我胡搅蛮缠的话,你随时都能一掌把我拍死。”
霍秀秀心说也对,现下的情势,可由不得他胡闹。
跟着她蹲下身子,瞧了一眼吕岩,只觉这是世上最可憎,最恶心的一副嘴脸,心里暗道:“这可是本小姐的初吻,就这么给了这个家伙?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吕岩见她犹豫不决,笑道:“你还在犹豫什么?小心迟则有变,我会换一个更难做的。”
一听这话,霍秀秀不敢再犹豫,银牙紧咬樱唇,在心里恨恨说道:“这有什么?本小姐就当是亲猪八戒了。”一念至此,她下定了决心,按捺下千万个不情愿,闭着眼睛往吕岩嘴上凑了去。
甫一交接,便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去,一张俏脸红得仿佛欲将滴血,胸脯因紧张和羞涩剧烈起伏。
“行……了吧?”她结结巴巴问道。
望着她那一脸娇媚明艳的小女儿神色,吕岩不禁在心里暗自为她喝彩,心说:“这女人的姿色,比之甄姐飘姐还有小希,明显要强出一筹,和谢家姐妹是一个级数的,如果能把她收入房中那就好了,可惜,可惜啊。”之所以说可惜,自然是因为两人势同水火,要做一体同心的夫妻,应该是没什么可能的了。
“喂,行了吧?”霍秀秀见他愣着不说话,便又重复了一遍。
吕岩回过神来,笑道:“这么马虎潦草,当然是不行的,重新来过。”
霍秀秀心说:“就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有此一问。”然后哼了一声,绷着个脸,重新送上柔软鲜嫩的樱唇。
这一次她没有马上躲开,而是一动不动保持着交接的姿势,一颗芳心跳得犹如百鼓齐鸣,只盼能快点熬过这段屈辱羞愤的时光。
就在她心想惴惴不安之时,突然感觉到,吕岩把舌头探了过来,而且想要撬开她的双唇。
羞愤之下,她当即便想发作,但一想到心法唾手可得,便生生忍住了这念头,只是一味的抿紧双唇,不让吕岩的舌头攻进来。
唇瓣上不住传来的微妙刺激,以及带着淡淡烟味的男性气息,对于还是处女之身且不曾一吻的她来说,构成了非常大的困扰或者说考验,一时间既想马上躲开又想开门迎客,心里的诸多念头当真是杂乱如麻。
不过不管怎样,她始终都能守紧唇关,尽管守的很是辛苦,而且在吕岩的攻势下,显得越来越艰难。
“好香的小嘴。”
吕岩一面吮砥花唇,一面在心里说道:“不过,老是这样过门不入,也太不过瘾了。”随即说道:“难道你准备就这样僵持下去?光是这样,再过一百年我都不会觉得满意。换做我是你,就长痛不如短痛,赶紧亲完了事。”话音落下不久,女人紧守半晌的唇关,突然出现了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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