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路遇知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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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逸这次出行有了经验,不仅带够了盘缠,还带了司南,更重要地是走时骑了一匹马,可谓准备十足。现在孙逸的骑马术虽然还比不上古代的骑兵,但毕竟比他刚来时好了很多,这次其也加紧赶路,过了没几天便出了青州地界。
孙逸虽说大部分时间都在急忙赶路中,但偶尔也会停下来欣赏下古代的景色。晚上会在月光下或者在暂住的小客栈里读读书,毕竟自己心中的宏伟梦想不是说说就算了的。孙逸并没有看过田老送他的所有三本书,只是先拿了其中一本关于战法阵法的书一路认真地研习。
古代人烟稀少,要不是到了大的城镇或者大的村落,几乎见不到什么人的,孙逸一路走来也算是很自在。这会儿,他正准备先停下来看看沿路的风景,感悟下没有现代文明影响下的古代大自然风光和清净的空气。
孙逸一边牵着马,一边走向前方的一条小溪。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水,孙逸忍不住从马背上解下水囊,从流淌小溪的表面取了些清水,然后拿起来一饮而尽。
“痛快!此水甘甜清冽,能喝到如此清澈干净的自然水,这也算是我来到古代后老天对我的一大福利啊,哈哈。”孙逸刚喝完浑身感到一阵清凉,畅快地说道。
“谁喝了我家‘仙水’,不知是否问过某同意否,连个招呼都没有就想要立刻离去?”孙逸刚骑上马准备继续赶路时,却听到身后有点狂傲的喊声。孙逸回头一看,只见此人眉清目秀,年纪轻轻,衣着却有些放荡不羁,一脸嬉笑,不过身子清瘦单薄,像是个读书人,但更像是一名‘浪子’。
看着此人一脸微笑地望向自己,孙逸知其没有恶意,下马拱手道:“某孙逸,字啸行,要去洛阳途径此地,因见此有一清澈小溪,加之赶路口渴难耐,故而饮其水。此水清凉干净,乃水之上品也。”
“那是,我家的水能差吗?”这位‘浪子’骄傲地说到,“不过说到饮品,吾家之酒那才是一绝,比之这水不知高了多少。这位先生,不知有没有兴趣来我府邸一趟,既然饮了我家的水,那么也不差再喝一下我家的酒了。哈哈”说完便沿着小溪向前面走去,还不时地回身招呼着孙逸快点赶上。
孙逸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小溪,心想“还真当这小溪是从你家冒出来的了?”孙逸想完摇了摇头便跟着他沿着小溪上游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几间小草屋旁,那人说道:“请这位先生来吾之府邸一游,郭某虽好菜没有,但必定好酒招待。”说完还真做出了一副请人入门的样子。
孙逸无语地打量着他口中所说的‘府邸’,将马拴在离小草屋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免得一会儿自己的坐骑饿了将小草屋‘吃了’,那真是要‘吃穷’这位刚碰到的‘浪子’了。
走进屋里,孙逸立刻感到这小草屋里面清苦朴素但不失淡雅书生之气。客厅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张桌子。稍微大一点的桌子上摆着几个木碗和一个酒坛,墙角处稍小的应该是榆木的桌子被擦得干干净净,上面摆放的东西除了笔墨就是一大堆书简。客厅的墙角处还有几个坛子,“里面应该也是酒吧,看样子好像是内屋放不下了而被放到了客厅里。”孙逸看后若有所思地想道。
“先生是很长时间以来来我府邸而我又不熟的第一人。我们也算有缘,今日你我必须一醉方休。”
“哈哈,奉孝这里来新客人了?吾等可是来得正巧,每次来都是你一人,今天也算有新人了,哈哈。”一名穿着得体,一身名贵衣服,一脸圆滑样子的人走了进来,其后跟着一位样貌忠厚,一脸笑意的人。俩个人一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打量了下孙逸。
孙逸在一旁则是一脸正气,仿佛在掩饰他内心的惊涛骇浪。“郭某,奉孝?”孙逸像个机器人似地慢慢一格一格的把头扭过来看向郭奉孝,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鬼才郭嘉,说出了自己想不到,这个时代的人更听不懂的一句话:“您能给我签个名吗?郭,郭奉孝!”
“嗯?”这位先生好生有趣,说话这么奇怪,还真有点像奉孝,怪不得平时奉孝能请其来汝府邸,还一醉方休呢。对了,新朋友来,当先自我介绍一番。某来为这位先生介绍一下。请先生来饮酒的,吾等之好友,人称‘鬼才’的郭嘉郭奉孝,吾乃郭图郭公则,我身旁这位亦是我等之好友辛评辛仲治,吾等皆是豫州颍川人士。请问先生是?”
“辛评,郭图!袁绍帐下八谋,这里居然就有两个?”孙逸感觉到自己来三国后这是第一次这么地眩晕,居然在这里看到了三个大谋士,里面更有自己崇拜的‘鬼才’郭嘉!
“孙先生,这位先生?”郭嘉看到孙逸一脸呆呆地样子,身为‘鬼才’的他也猜不出现在孙逸到底咋了。
孙逸突然注意到郭嘉像在看怪物似地看着自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于是马上朝郭图与辛评拱手答道:“吾是孙逸,字啸行,乃荆州人士。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故此次离开故乡到中原游历锻炼一番,不想在这里碰到了奉孝。”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得好!看来此次奉孝算是请对人了。”一旁的辛评开口说道。
“啸行,好字,人生如风,呼啸而行,洒脱!”郭嘉笑着说道,“来,吾等今日皆与啸行有缘,同饮同醉!”郭嘉说完便去墙角把那几坛酒都搬上桌,然后招呼众人一起坐在了桌子的四周。
“多日不见,奉孝还是如此。”辛评坐好后指着郭嘉摇头笑道。
“我等今日只管喝酒。奥,对了,忘记问啸行,可能饮酒?”郭嘉一边说一边给孙逸倒酒,仿佛刚才那句话他不是以问的语气说的。
孙逸心里苦笑连连,还好自己酒量还行,而且古代的酒好像酒精度都不是很高,就接话说道:“奉孝敢陪,吾定敢来着不拒!”
“好,痛快!吾今日见到啸行痛饮溪水时便知此次请汝来喝酒就是对的。哈哈”郭嘉喝完一碗爽朗地说道。
“咳咳咳!”孙逸刚试着尝了一碗古代的酒,还想着这古人喝的酒怎么味道这么苦,不过酒精度真的不高,倒是可以敞开怀喝的,但一听郭嘉这话,立马苦笑不得,咳个不停。
一旁沉默许久的郭图看了看孙逸,又与辛评对视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奉孝,吾
等此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汝相商的。不知……”
“说吧,在座我等从小熟知,啸行虽初来,然爽朗忠厚,亦可为友,有什么事尽可道来,公则知道我不喜欢朋友谈话间吞吞吐吐的。”
“是这样,我等此次来是想请奉孝出仕的。奉孝自小学识过人,人称‘小太公’,一身本领吾等皆佩服不已,所以,嗯~”
“所以,吾等想请奉孝与吾等同去冀州,拜吾等同乡韩馥大人为主公。以后吾与奉孝还有公则便既是好友又效力同一主公,这样岂不是大妙之事?”辛评不喜啰嗦,急忙接话道。
“呵呵,韩馥?此人值得你们如此推崇?”奉孝嬉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
“韩馥在冀州素有名望,而且一直位居尚书,以后说不定可为冀州牧。韩大人虽然没有雄心大志,但毕竟是名高位重,且对待下属也算宽厚,吾等去他那边也可一展胸中才学本领。”辛评中肯地说道。
“仲治说得不错。奉孝才学甚高,难道不想早日将心中所学展现于天下吗?”郭公则继续劝道。
郭嘉闻言并未立刻搭话,只是看了看一旁的孙逸,出言道:“公则,仲治,奉孝是一不喜拘束,不喜陈规之人。韩馥大人在冀州之名吾亦有耳闻,只是韩大人一向喜欢规矩,讲究门第,吾这样的人恐怕不适合韩大人吧。”
辛评听完正要再劝,只听郭嘉接着说道:“诸位好友来此,吾等应当饮酒作乐,不想其他,来,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再饮尽一碗酒。
郭图与辛评见此情况下已不能说通郭嘉,只好陪着其喝酒。一时间场面有些沉闷,就连孙逸也不想插话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历史,知道韩馥的本事,即使想说什么,也是说些赞同郭嘉看法的话,现在这个情况下还不如不说。
郭图喝了几次酒后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抱过桌子上的酒坛,对众人说道:“吾等来个新喝法?吾等命一题,每人以此各抒己见,谁说得好那谁就奖赏他此酒一碗,其余人则无酒可饮,怎么样?”
旁边的辛评看到郭图朝他挤眉弄眼,顷刻间明白了郭图的意思,连忙说道:“好提议!喝酒配以文辞,才不辱吾等学子之名。那我先来,就以‘功名’为题。”
“好。学子寒窗苦读,胸藏百学,当以功名留于百世。功名之立在于己学之所现,己学之所现在于己主之所赐,己主之所赐在于己主之名,故吾等留功名于百世在于选主,选主应选‘声名盛隆’之主,吾等之名才可随己主之名留于千年而长传百世!”郭图首先说道。
“某也来。”辛评想了想郑重说道:“功名之立,在于己之力,然己之力在于己之学。学有所长,兼之选主。主心仁厚,信己之力,允己展之所长,此功名自立也。”
孙逸听到此,知道了郭图与辛评的用意,他们是想通过命题推己见,继续劝说郭嘉与他们一起投靠他们认为‘名气大,仁义宽厚’的韩馥。孙逸转过头来看了看郭嘉,想知道这位此时只有19岁的天才人物怎么拒绝,或者说关于选主自己又有些什么样的高见。
郭图与辛评说完后一齐地看向郭嘉,郭嘉则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夫智者慎于量主,故百举百全功名可立也。所选之主仁厚,可容人;所选之主负盛名,可养人;若无志,乃常人也,己之所长无用武之地。故,功名之立在于完主乎?非也!选主者,汝,吾,己也;展之所长而立功名者,己也。选佳主,展所长,皆在于己也,此为功名之留于百世之所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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