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掉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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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没有来。
只有有震天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华天大喜,把铜板往怀里一塞,转身扯着嗓子大喊:“我在这里,你好,是中国人吗?”
没人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一根套索,华天就这样被一路拖到颉利可汗的大营。
“跪下。”华天被扔进一个大帐。
华天吐了几口嘴里的杂物,揉了揉被磨痛的脊背和勒痛的手臂,这一路幸好有干草在衣服里面垫着,要不拖都拖死了。
拖他来的人对着上首道:“此人服装怪异,在下认为他可能是个探子,请大汗发落。”
华天坐在地上看了看四周,帐内除了上首左边一人像个古代书生外,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禁心想:这是在内蒙拍戏吗?
但他也没看到摄像机在哪,就估摸着,这里应该是一个落后的民族。
再者这些人都穿着羊皮衣服,应该就是在蒙古一带了。
那人讲完后,大帐内却无一人说话,只有上首那书生拿着把纸扇扇的哗啦哗啦响。
华天看到这情况,爱吐槽的毛病犯了,不禁失笑道:“你不冷吗?。”
那书生大怒:“大胆,我乃国师赵德言,胆敢如此对我说话,以后发现这等人自行处决,不必来问大汗,拉出去。”
华天一边挣扎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家都是中国人,能不能好好商量一下?”
俩大汉不容他废话,把他提了个双脚离地往外走去。
忽听“铛”的一声,华天的铜板掉在地上。
赵德言喊道:“慢着。”
俩大汉放下华天,华天赶忙捡起铜板往怀里塞,赵德言快步走过来伸出手:“拿来。”
这铜板虽然重要,可自己都落到人家手里了,不给的话,难保他们会不会杀人抢东西,便乖乖的把铜板拿出来递给赵德言。
赵德言翻看着铜板问:“听你的口音,你是中原人?”
华天虽然奇怪,但也不敢再乱说话,就点点头。
赵德言转身向上首的大汉说道:“大汗,此人可否交给我?”
没等大汗点头就把手一挥:“带到我帐里。”
华天刚刚被拖回来时,狼狈不堪,根本没功夫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会儿出来才看到密密麻麻的蒙古帐篷满地都是,很多帐篷都有拿着弯刀的大汉守着。
华天心里想:这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了,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此地不可久留,得尽快逃出去,万一那个什么国师要拿自己做什么祭拜仪式可就完了。
华天想起电影里那些国师动不动就拿个人,要么杀头,要么挖心,最可怕的是,若这里是个食人族,自己可就惨了。
华天越想越怕,后面的大汗看华天脚步缓慢,不耐烦的推了一把:“快走,冻死我了。”
三人进了国师大帐,华天四处乱看,这顶帐篷华贵程度绝不逊于刚才那顶,正上方放一虎皮座椅,左边是书架,右边是兵器架,这国师还文武全才呢。
正在他东张西望的时候,其中一个大汉从腰间抽出一道牛筋三两下把华天双手绑了起来。
华天手被勒的生疼,急忙喊道:“慢着慢着,我这有宝贝。”
那大汉说:“有宝贝等国师回来献于国师即可。”
华天道:“你们想不想立功?”
“怎么立功?”
“我把宝贝给予你俩,待国师回来,你们就说我又掉宝了。”
这话怎么怪怪的?
见俩大汉还在迟疑,华天说:“先把我手放开,有你们两位英雄在,我跑得了吗?再说,宝贝怎么使用我还得教你不是?等国师回来,你们再教给国师,既显得你们忠诚,又显得你们聪明。”
那俩大汉一商量就松开了华天,华天摸了摸身上,碳素笔不知掉哪儿了,身上还剩下手机钱包和指甲剪。
手机绝不能给他们,这可是救命的东西,钱包也不行,里面有银行卡和身份证呢。
华天摸出指甲剪想着:看他们落后到这地步,这玩意儿兴许能骗过他们,便给自己剪起指甲,剪完后又用小矬子搓了搓,然后一脸贱笑的给俩大汉看。
俩大汉赞道果然精巧,确实是件宝贝。
其中一个大汉给自己剪了几下道:“这东西不适合我们,我们都是用牙啃或者用刀削的。”
华天心里一沉,那大汉却又说:“不过国师肯定喜欢,国师不像我们,他可是个讲究人。”
华天暗暗吐出一口气,心里一阵后怕,若是指甲剪无用,手机钱包选哪个都对自己很不利。
那大汉扔给华天一块肉干说:“你既然对我好,我也不能让你饿着。”
华天接过来一口咬下,捂着腮帮子哎呦了半天,这也太硬了吧。
另一个大汉看见,嘿嘿一笑,扔了一个袋子过来,华天打开喝了一口,顿时感觉更不好了。
这里面的酒又酸又腥,华天忍住没吐,要是吐了怕这俩人会不高兴,不过这口喝下去肚子暖和起来。
华天小口啃着肉干,俩大汉也不闲着,各自拿出酒肉与华天边吃边聊。
其中一大汉介绍自己:“我叫孛儿帖,他叫图图木,你叫什么名字?”

“华天。”
孛儿帖道:“听名字不像部落的人。怎么来到我们这里的?”
华天瞎编:“我是飞机失事了,老惨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图图木问:“飞机是何物?”
华天就开始跟他们讲飞机有多方便多快捷,虽然价格贵了些,比坐火车实惠的多,图图木又问火车是何物,华天耐心的跟他们讲解,两人听的津津有味,不停的向华天敬酒。
喝到半醉之时,赵德言回来了,见此情况朝门外喊道:“来人,把这俩人拉出去打一百棍。”
华天气愤的说:“你不给我吃的,还不让他们给我?我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回答你的问题,想吓唬我你想个其他法子,打他们有意思吗?”
两人酒醒了一大半,孛儿帖赶忙拿出指甲剪交给赵德言说:“我二人从他身上又搜出了一件宝贝,还逼他讲出了用法,国师请看。”
说完,孛儿帖拿起指甲剪演示了一番,然后交给赵德言。
赵德言拿着指甲剪剪了两下,然后手一挥:“孛儿帖图图木二人,在我部落穷困之际,浪费粮草,立斩。”
待二人哭喊着被拉出帐外时,又喊道:“再加上一条,与内奸勾结。”
片刻外面传来两声人头落地的闷响。
华天心里一阵发麻,刚刚还一起喝酒聊天称兄道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这年头怎么还有这么变态的地方。却也不敢再造次,一言不发,看赵德言怎么处置自己。
赵德言转身盯了华天半晌,华天不自觉的扭过头去,赵德言才示意其他人出去,然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吗?”
华天梗着脖子说:“国师想杀我便杀,我华天也不是吓大的。”
赵德言笑:“走,内帐说话。”
不杀我?华天直愣愣的跟着赵德言走了进去。
内帐布置与外帐大为不同,处处流露出一股暴发户的气息,古玩字画到处都是。
赵德言拿出一个锦盒,小心打开,里面是绸布,赵德言托起绸布小心翼翼展开送到华天眼前问:“你可知此为何物?”
华天不解的看着赵德言,这不就是市面上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嘛。
见华天不回答,赵德言说:“这是前段时间一个和你装束差不多的人送给我的,说这是宝贝,你告诉我,此人有没有骗我?”
事到如今,华天也不矫情,拿起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着说:“这个可以生火,对你们来说确实是宝贝。”
赵德言又从怀中摸出铜板问:“那这件宝贝怎么使用?”
怎么使用?
华天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瞎掰了:“跟那件宝贝一样,不过我这件宝贝没那么厉害,只能让一个人感到暖和,来,你试试。”
说着把赵德言的手往那石头上按,赵德言手一缩,又把指甲剪扔给华天,道:“我信你,我不会要你的宝贝的,你会什么法术?”
这怎么说?华天愤愤想到:我要会法术能被你们用绳子拖回来?
虽然是被救了,可还跟没救一样,先被吓唬着要砍头,然后又干脆砍了两个脑袋杀鸡儆猴,这会你问我会不会法术?
赵德言见华天疑惑,就说:“先前送我宝贝的那人身怀法术,我让他走了。但你若会法术,我却会重用你,你的法术只能为我一人所用,你刚刚都跟那两个奴才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吧,我杀了他们也是怕他们出去乱说。”
华天心想你也让我回到中国吧,这地方太恐怖了,听到不该听的就得死,这怎么跟古代一样。
但此时自己明显是沾了那个有法术的人的光了,这赵德言认为自己一定会法术,若是说自己什么都不会,恐怕立刻会被推出去砍了。
思绪一定,华天就把指甲剪递给赵德言说:“这宝贝国师还是收着的好,我也不懂什么法术,就会一些机关术。”
可不是嘛,修设备的对什么直线运动机械构造熟悉的很,怕他听不懂,干脆说是机关术。
赵德言一拍桌子说:“好,我正缺你这样的人,你会修投石机吗?”
啥?华天愣了愣,这地方竟然还在用投石机?
不过职业病一犯,华天也觉得这玩意应该不比设备复杂多少,就拍着胸脯说:“小意思,带我去看看。”
赵德言一边带路一边说:“前段时间,我从薛延陀族那里缴获了几台投石机,可这些玩意儿当时还好好的,这几天准备使用的时候却用不了了。”
华天好奇问到:“你们还用投石机打仗?”
赵德言说:“这是什么话,当今天下四处征战,若是攻打夷男那叛徒也许用不上,不过打李世民这用处可就大了。”
华天听到这句扯住赵德言问:“国师,今年是公元多少年?”
赵德言扯掉华天的手,拍了拍身上说:“什么公元,你若问年份的话,按大唐历,为贞观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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