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太容易得手的,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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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再也忍不住了,曲洛猛地低下头,吻上了眼前的薄唇。
柔软的碰触,带着红枣的香甜,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
大掌无意识的探进了她的长裙,轻吻也跟着往下移,落在了她修长的颈上。
想要得到这个人很容易。
但是,那样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曲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来邪气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了克制的神情,狭长的眸子深邃的像是浓夜古井。
“如果你一直这样的话,很快就会输给我……”他嗓音沙哑的说着,又张开手,把人抱住,那样嚣张的模样,就像是得到了一个心爱的玩具……
魔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外面下了雨,临近京城,凉爽了不少。
她慵懒的坐起来,一件做工讲究的衣袍,因为她突然的动作,从她肩上滑落,跌落在车厢里。
她认得,那是曲洛的外衫……
他呢?
魔娘环视了四周一圈,这才发现车厢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叮到了,唇上有些发痒。
魔娘没有多想,打开了自己带着的红枣水,喝了一杯,才觉得舒服不少。
再一抬头,才发现他正看着她,眸色邪魅十足,唇角微微上扬,似涟漪无风自动,整个人仿佛美玉生辉,流溢着优雅动人的光彩
“下来。”曲洛伸出手,笑容就像是夏雨过后的阳光,干净的让人毫无防备。
魔娘笑了一下,刚想提起裙摆,跳下马车。
就被他双手一抱,妥妥的落了地。
魔娘愣了楞。
还没开口,就听他在耳边说着:“我得了一匹银狼。”
“银狼?”魔娘双眸一亮,艳丽了眉眼。
曲洛勾着薄唇:“就知道你会喜欢。”
魔娘确实喜欢,她小时候就想养一头狼,祖父不允许,怕狼会伤了人,毕竟以她以前的性子来讲,确实危险的很。
只是现在……
她再喜欢,也不会养了……
曲洛不知道她的心思,伸手从下人的手中把一只银白的雪团接过来,手指抚摸着它的耳朵,嘴角是满满的邪气。
“少爷,你小心点,这小畜生咬人狠!”下人攥着自己的手,心有余悸的提醒着自家主子。
曲洛一笑,捏住那银狼的下巴:“咬人?”
“嗯嗯嗯!”下人唯恐少爷不相信,举着自己的手给他看。
曲洛狭长的眸子溢出笑来:“那才有意思,太容易得到手的,也无趣。”
闻言,魔娘看了他一眼,眸底有什么东西缓缓升起,又落下,最后归于平静。
曲洛正低头摆弄着那银狼的耳朵,魅惑的笑意从未停止过,看的出来他很中意这个小东西。
说它是小东西一点都不过分,小小的一团,像是一只未出满月的猫咪,圆滚滚的雪白。
魔娘看着它,也不由的想笑,一匹狼长成这个样子,恐怕连普通的猎狗都打不过。
正想着,那一团软绵就到了自己的手里。
小东西瞪着圆溜溜的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别怕。”魔娘低笑着,用脸颊蹭了蹭它的头,声音温柔。
小东西伸出去的利爪慢慢的缩进了爪心,然后朝着魔娘呜呜的叫了一声。

魔娘看了看它,然后问着身侧的下人:“有没有吃的东西?”
下人点了点头,不一会就把干粮送了过来。
魔娘先是喂了小狼崽子一点红枣水,它像是很喜欢喝,两只小爪子捧着那水壶,怎么也不撒手。
直到魔娘撕了一点牛肉干给它,它才停止了喝水的动作,鼻子嗅了嗅,舌尖一扫,就把魔娘指上的肉干扫进了嘴里,十分的乖巧。
别看这小东西长的虎头虎脑的,脑经却聪明的很。
到了魔娘的手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曲洛接了它三次,一伸出手来,它就往魔娘怀里钻。
钻到最后,曲洛冷冷一笑,直接把小东西的耳朵拎了起来,把它扔到了车厢的后面。
小东西拔着小爪子来回转着圈,就想着要出来。
曲洛低眸看着它,眸光冰寒:“那个地方连我都没碰过,你却一连碰了三次,如果不是看在她真的喜欢你,我就把你那双爪子给你剁下来。”
小东西一顿,向后退了两步。
对于危险,动物们总是有着天生的敏锐力……
有了银狼的陪伴,魔娘的笑意明显的多了起来。
她和曲洛下车散步的时候,也总会带着小银狼。
两个人往前面走,小东西就在后面跟着,东嗅嗅西嗅嗅,跑的很欢实。
两个人坐着的聊天的时候,它总会叼着水壶,用脑袋碰碰魔娘的腿,那意思是它渴了。
到了晚上,它就睡在两个人的中间,时不时的竖起身子来,朝着远处低嚎两声。
那一天很快乐也很短暂。
以至于到了后来,魔娘一个人从这里走过的时候,总会想要微笑。
阔别了四年的京城。
终究是变了模样。
魔娘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打量人来人往的街道。
卖豆花的那家已经改成了裁缝店。
卖女儿红的酒肆扩建了足足三倍之多。
还有祖父经常带她去的赌场,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魔娘安静的看着这一切,血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在这里,她被人羞辱的体无全肤。
在这里,她失去了她以为会陪自己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差一点,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她就要输了。
输给那些总是想着要侵犯她的狱卒。
其实在盗夜出现的时候,她以为那是那个人派人来接她了。
她心中高兴,为南宫这个姓氏高兴。
她想他终于相信她了。
然而盗夜却告诉她,她早就不是南宫家的人,更不知道什么南宫大少。
再后来,她听见那些人说,他带着曲初小去了雪山,大概是怕曲初小身子不舒服,去求仙药去了。
那是个冬天。
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
她最以为傲的手指,早就被多年的牢狱生活磨出了茧,生了冻疮。
十指连心。
她却没有感觉到疼。
后来,白夜再来看她的时候,想要带她走。
她也摇头拒绝了。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明白的彻底。
她等的人,永远都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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