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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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邑完全疯狂地摇晃着眼前的凤无殇,他丝毫没有感到危险,一直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月牙儿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得模糊,支持不住昏倒在地,凤无殇好看的眉毛向上一挑,“我觉得你还是该关心关心她,顺着他眼睛所指的方向,帛邑看到了月牙儿昏倒在地的场景,一把放开他,跑到月牙儿面前,顺势扶起她,“月牙儿,”对方没有回应,碰碰她的鼻尖,还有呼吸,他冷静控制自己的情绪,抬头看着凤无殇,“我们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跟你有什么仇。”
凤无殇的嘴角斜斜一笑,“这,我也想问衾桑,但是我现在是问不到了,只能留给你们。”
站在外面的燕京知道如果她离开了,帛邑他们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到时自己也帮不了他们,不能跟他们同甘共苦自己怎么对得起衾桑。她突然发疯一向向前冲去,上陉末叶眼疾手快地将她拦住,她的眼睛怒视着他,冷冷地迸出一句话,“放开!”
他虽然知道不放开她的话会恨他,但是他是不会让她去冒险的,她费力的挣扎但是由于双方力量悬殊,没能有任何的优势,她狠狠地瞪了上陉末叶一眼,转过头看着帛邑紧紧抱着月牙儿,心里痛心的很,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的上陉末叶,嘴角慢慢化开一抹灿烂的笑容,他不禁愣在了原地,她趁机给他来了一击,然后挣脱他的怀抱,飞快地跑到凤无殇的面前,以为她要以卵击石,没有想到她竟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寻常的情况下她是不轻易下跪的,要不是眼前的黑衣男人和上殇葕颇有相似,她决定奋力一试,看着她跪在凤无殇的面前,帛邑连忙喊停,“燕京,不能这样,我们现在还剩骨气,不要给这种恶魔下跪。”
燕京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继续自己的行为,“不管你是不是我眼中的上殇殿下,我都请求你饶了他们,如果有什么罪就让我一个人替他们承受了。”
凤无殇没想到这个女人傲骨十足,她和衾桑都对着他念着一个叫上殇葕的男人,他到底是谁?竟然能够让她们对她念念不忘,他的眼睛里写满疑惑,这个谜底他暂时解不开,不过留着他们倒是还有点儿用处。他望向上陉末叶,对方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儿,眼底充满心疼的目光,要不是知道她的倔强,自己早就把她带走,都怪凤无殇的绝情,连自己的女人也要遭受惩罚。“上陉兄,怎么办?”
他虽然是在询问却带有玩味儿的味道,上陉末叶狠了狠心说,“让她自己决定。”
说完将头转了过去,拿她没有办法。“你真的愿意一个人承受着惩罚。”
凤无殇弯下身审视低下的人,燕京没有丝毫犹豫,坚定的眼神没哟半分的抗拒,“我愿意。”
“好!”
上陉末叶心想凤无殇不会真得要惩治她,迅速地转过头来,刚要开口阻止就被帛邑抢先,“不要,我们不同意。”
燕京转头去看他,他已经将月牙儿平躺在稻草上,自己则走到牢门口,蹲下来低头看着燕京,“燕京,你不要白白牺牲自己,尽管跟那位少侠离开,日后再来看我们。”

说看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加重了几分,燕京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把他们留在这里,他起身看向上陉末叶,“这位公子,燕京就交给你,替我们好好照顾她。”
上陉末叶冷哼一声,这还用你来教我,“不劳烦阁下费心。”弯腰欲要扶起跪在地上的眼睛,但是她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硬是不肯就范,她对帛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答应,帛邑为今之计也只能铤而走险,他从手中抽出匕首,将匕首架在自己的脖颈处,吓得燕京想要去抢夺他手上的利器,帛邑的眼神咄咄逼人的表情,“燕京,你不想我死的话,就跟他走。”
燕京眼里涌上了一泉热泪,“不要!”帛邑将匕首靠近了几分,带着几分决绝,“如果你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死,你就尽管站在这里。”
燕京看到他的脖颈处有斑斑血迹,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看他,“你这是何苦。”
整个人都有一些颤抖起来,帛邑与上陉末叶的眼神交汇,他向前走一步按住燕京的腰际把她拖进自己的怀中,“你不想他死就跟我离开。”
不容反驳的口吻,燕京硬是往前扑去,望着帛邑,帛邑的嘴角闪过笑容,看着眼前的燕京,手上更加重了力道,燕京没有办法,心脏快要悬到嗓子眼儿,放弃了挣扎,上陉末叶将她揽入怀中,转头冲着帛邑看了一眼,嘴里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转身将燕京强行带离,燕京的眼睛一直看着帛邑的方向,知道整个人消失在牢房,帛邑才放下手中的匕首,瘫坐在地上,凤无殇全程都没有说话,他就像是一个看客,看着他们表演的一场好戏。良久他的嘴里才迸出几个字,“上殇葕跟你们什么关系?”
帛邑抬头冷笑,“怎么,你很好奇?”他只是浅笑,大手一挥,帛邑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月牙儿被他要挟在手里,“难道比她还重要的关系。”
帛邑的额头渗透着细密的汗珠,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抓住别人的软肋,“放开她!”
“我若是不放?”
“你!”帛邑轰隆一声站了起来,逼视他,“我鄙视你,凤无殇,你一贯地用别人做要挟,枉你还是这帝凰城的君王,原来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
凤无殇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随你,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她的死活。”扼住她喉咙的手捏紧了几分,月牙儿意识到脖颈传来的疼痛感,缓缓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帛邑就站在眼前担忧地看着她,背后是若有若无的凉意,她的脖子被人掐在手中,难以呼吸,她极度痛苦地看着帛邑,想要挣扎,但是越挣扎疼痛越深几分,帛邑看不下去,“凤无殇,你放了她,我告诉你便是。”
“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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