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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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禅和尚有病。
陆言给他下了结论。
曾经多次想要把他赶走,但是他干脆装作听不见,连回复都没有了。
陆言觉着这件事情里面必有蹊跷,自己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他凭什么认定了他的禅在自己身上?
佛祖啊佛祖,你莫非是瞎了眼?
陆言从来都不是一个礼佛的人。
他甚至觉着佛门就是一个大型传销组织,信了,基本上就是被洗脑了。
人有信仰是好事,向他在前世的被人强拉着去算命,算命先生问他有什么信仰没有,陆言自豪而骄傲的说道:“我信仰马克思主义。”
然后被算命的给赶走了,因此他少出了200块钱的算命钱。
至今想来都沾沾自喜。
由于跟一禅和尚聊天太过费劲儿,陆言也就不在搭理一禅和尚,一禅和尚倒也安分,静悄悄的盘坐在石磨上,似乎是在参禅。
但是时不时传来的呼噜声,让陆言苦笑不得。
让陆言更没有想到的是,一禅和尚是真的不忌讳,晚餐的时候陆言整了一只烧鸡,配着猪头肉加小酒,一禅和尚愣是要跟陆言推杯换盏。
我的天。
眉清目秀的,竟然没有看出来还是个酒肉和尚。
人家想吃,陆言也没有拒绝,他如今虽然算不上地主老财,但是也颇有家财,请的起。
只是第二日,天还未曾亮,村东头便传来了一声声的哭泣之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陆言揉着惺忪睡眼,穿衣起身。
推门出来时,一禅和尚已经在院子中等待。
“发生了什么事?”陆言下意识问道,随后想到了一禅和尚的毛病,摇摇头便出了院子,向着村东头而去。
于此同时,不少的乡亲们也一起走向同一个地点。
村东头主的一个寡妇,寡妇是新丧。
独自带着一个刚出生三个月的娃娃,众人见她可怜,平日里少不了一些帮衬。
但是今日,寡妇竟然在自家门口哭的昏天暗地,悲痛欲绝。
等陆言走近些,终于明白竟然有人将她的孩儿偷了去。
此事在村子里面引起了莫大的恐慌,有孩子的可不止寡妇一家。
众人纷纷回去看自家孩子是否还在。
“嫂子。”陆言上前一步,将寡妇扶起来:“您可曾见到是谁将孩子掳走的?”
不是陆言故意出头,而是大家伙都把目光汇聚在了陆言身上,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知道陆言现在发迹了,有本事了。
不过陆言也不在意,刘寡妇的丈夫,当年对自己也算不错,小时候路过他家的院子的时候,总能得几个新鲜的时令水果尝尝鲜。
所谓投桃报李,陆言记仇,但是也记得谁对自己好过。
一个女人家,丈夫在的时候靠丈夫,丈夫没了孩子就是她的一靠,她又不是江湖人,自力更生,如今哭的梨花带雨,怪叫人心疼的。
“不曾见到。”寡妇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陆言心想:“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孩子偷走,但是又没有伤人性命...此事处处透露这怪异。”
“小儿被盗并不是一例。”一禅和尚终于主动开口说话:“苍松县周围的几个村子都发生了类似的事件,而且被盗的小儿,解释不到白日的婴儿。”

“真有这等事情?”陆言大惊。
一禅和尚又不说话了,真叫人着急。
“是啊。”一个老汉听了一禅的话,赶紧搭话:“我有一个姑表兄弟,在后山小张村,他们那里也有孩子被偷了。”
“这...”
“什么...”
“是啊...”
众人议论纷纷。
反而是寡妇,直接跪在了陆言的脚下:“陆兄弟,求你一定要帮帮嫂子...若是没了孩子,我..我也...不活了!”
“管着苍松县的是韩家...”陆言皱眉道:“如今发生了这样大的是事情,他们就没有人管么?”
“韩家?”还是那个老汉,唾了一口,接着道:“他们不把我们当人看,丢几个孩子他们才懒得管。”
家族与宗门不同。
若是宗门管着的地界,周边的村庄还能把孩子送进去,当几年学徒。
家族可就不一样了,送进去了就是最低贱的杂役与奴仆,任由主子打骂。
当然,也不全是如此。
宗门之中也有败类,家族之中自然也有深明大义的。
但是韩家,显然不在其列。
“既然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那么难免对方不会再犯。”陆言直接出言问道:“附近村庄可还有未满三月的婴儿?”
“不知。”众人连连摇头,若说自己村子里谁家娶妻生子了,那肯定瞒不住,但是附近村子又什么消息,那可就不是很灵通了。
他们的格局就这么大,眼界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之内。
灵活出头的,早就离开了村子去闯荡。
剩下的全是安于现状墨守成规的。
说白了,除非人生大际遇,否则一辈子没出息。
众人将寡妇安慰进入了房中,齐齐看向来陆言,现在他们往日看不起的陆言,变成了主心骨。
“我来时路过苍松县城,若是没有记错的,县城里面会有三到五个未满百日的婴儿,你要去看看么?”一禅再次主动说话。
“你什么时候会主动说话了?”陆言斜了一禅和尚一眼。
一禅和尚默不作声,陆言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幸亏他不是处女座,也没有强迫症,不然他要跟一禅和尚打一架。
陆言骑着白马,但是一禅和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寻来了一头毛驴。
最让陆言想不通的是,毛驴竟然能跟得上自己一丈雪的速度。
心中自“卧槽”难以言明。
村子偏僻,距离苍松县有好长一段儿距离。
途中经历了十几个小村子,无一例外,只要有年纪不足白日的婴儿,都被偷走了。
有些家连里面的大人也被杀了。
苍松县城外一处小镇。
见着天色已晚,陆言决定在此地休息一晚,再行入城。
对此一禅和尚没有异议,他现在面色羞红,被镇子里面的妇女们盯着发毛。
就好像是一只猎物,被群狼环伺。
相比之下,陆言修差远了,光头哥的魅力自己远远比不上,但是自己却没有把头发剃光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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