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再见花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跟在郭虔瓘后面,回到了碎叶城。

我刚刚之所以在外面是因为那个小木屋,现在忽然觉得那好像是个阴谋。

怎么可能正好在碎叶城附近,有一个杜岘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小屋呢?

“比我上次见你黑了。”这是姚旭看到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世伯,咱俩都有三个月没见了。”我无奈地说,“这三个月正好是最热的时候。”

“热归热,你们的工作强度(农耕)也不大,忙活完了之后就没想着给我写封信?”姚旭皱眉,“一连三个月没你的消息。”

这三个月我忙着满世界找杜岘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呢,想跟他写信来着,但是想着想着就忘了。

就好像在现世的时候一样,有消息过来、点开看下了,准备过一会儿回,但是过一会儿就忘了。

归根结底还是没放在心上。

“展知错了。”我行礼道歉。

“没怪你,就是提醒你一下,时间长了给我来封信,我一个老头子,每天也挺无聊的。”姚旭说,“你花世伯每天忙的跟什么似的,压根儿没空理我。”

怕什么来什么,就怕他催婚——结果他果然是来催婚的。

“虔易就这么一个闺女,他也是第一次办这些事儿。”郭虔瓘接了句,“别说他了,我第一次弄的时候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嗯,本来就有好多东西要准备,他还准备把梓楠的份儿一块准备了。”姚旭接着说,他叹了口气,“我给他说我帮他弄吧,说什么都不愿意,非说不能假人之手。”

“可是我只说嗣业弄,又没说帮他闺女弄。”姚旭摊眉,道。

“可能他觉得你要帮桓儿一块弄了吧?”郭虔瓘答道。

……

我看他俩聊的真起劲,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你俩能不能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感受?

“你们聊我呢?”

我回头,说曹操曹操就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获居然来了。

碎叶城每天都有很多行人、胡商通行——它算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要关口。

“说曹操曹操就到。”姚旭笑,“你可真不撑念叨。”

“还真的在说我呀!”花获也笑了,“这不是最近忙吗,很多事都要弄,宗族里的人都要通知到位。”

“他们有很多常年在外地,有的甚至在渤海那一块儿,从哪儿到长安多远啊,最晚也得提前一个月给他们说。”花获说,“还有场地的布置,各种其他东西。”

“还是那句话,我帮你弄一些吧。”姚旭皱眉,“还有四个来月,太赶了,你肯定弄不出来。”

“也快,请帖和喜饼都订好了。”花获说,“你现在身居要职、走不开;这些事儿我一个人就弄了。”

我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的听他们讲。

“对了,嗣业,桓儿也来了。”花获忽然说,“要不你陪她走走吧,我们几个老翁聊些我们的话题。”

“嗯。”我应声,顺台阶下了。

我走出“会客厅”,走到了院子里。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下着雨,也正是那个时候,和王楠认识。


这两年虽然没有太大的变故,但是我身边却发生了一些事。

高子贺去年年底退役了,他之前作战的时候,右眼受了伤,几近失明;姚旭帮他看了下伤势,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那一年的,他又胖了不少,原本就圆圆的脸之后都胖出了双下巴。

他的右眼不能正视强光,所以他就在右眼上戴了个眼罩。

那个眼罩是黑色的,每次看到这个眼罩我都觉得特别像海盗。

但是一个人的视力,毕竟太差了,很多时候没办法锁定目标;训练的时候,他经常会打到隔壁的人。

而且右眼视力不好之后,严重影响了左眼的势力,他最后两个眼睛的视力都变的很差。

最后不得已申请了退役。

林梵和黄戎留在了大都护府,他俩也升了军衔。

程成、孙栏、程峰和孟笺律他们的近况,我不怎么了解,这两年里我没有回过都护府。

一方面是因为我现在是碎叶城的驻军,随便离开自己的驻地;另一方面是因为来回一趟,确实太不方便了。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叹了口气:“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忽然感觉身旁走过一个人,偏头,是花桓。

我第一次看到她穿女装。

她穿了一件袒领服。

袒领服是唐朝时一种半袒胸的襦。

样式和蒙娜丽莎差不多,也是那样一个宽大的领子。

和那个不同的是,袒领服下面配的是长裙。

袒领服的“袒领”准确的说是一种半臂;当然,里面的衫也是袒领的。

唐朝的女生服装制式是:衫、襦,下身束裙,肩加披帛;袒领服也是这样的结构。

穿着的时候,最里面是袒领的衫(襦),这种衫(襦)主要是和交领、对领的衫有些区别。

穿好了“上衣”之后,就可以把半臂加上了,穿上半臂之后,开始束裙子。

唐朝的裙子分为一片式和两片式,大部分都是一片式的。

裙子在内侧有系带,用来固定裙子;先把裙子的一边从腰部或者绕过去,把系带系上。

然后把另一边绕过来,从身后打结,再把绳结绕到胸前过腰前;打蝴蝶结也行、双耳结也可。

最后加上披帛就可以了。

花桓的头发束在头顶,盘成了螺髻;她的脸上搽了粉,涂了红唇。

她的裙子是深绿色的,上面带有团花的图案;上身的短襦是杏黄色的,绣着某种我不认识的大红色的花。

半臂她选的是浅黄色,和短襦有点儿撞色,但是沿了红色的边儿,立刻有了层次感。

她腰间的系带配了大红色,和上半身的短襦浑然一体;她披了一件纯白的披帛。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那条披帛,感觉特别像是一条哈达。

她站在我旁边,只是淡淡看着我,我看不透她的心思。

她忽然走了过来,这是我才看到,她的身材远比我想象的好;她并非“一马平川”,最少有B+。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