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福祸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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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一把拽住平时引以为豪的头发,吕镇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作为富家子,虽然他平时也有习练武道,但家中有钱有势,吃喝玩乐还忙不过来,怎么可能把大把心思用在武道修炼上。
再加上平时练习时不管是授业的师傅还是陪练的人,哪个敢伤到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奉承有加,吕镇只是勉强锻炼到了炼体一重,便自觉力量反应速度都高人一等,从此便懒于练习。
因此当他被宁昊抓着脑袋,转了半个圈,再次直面宁昊的时候,他不但没有任何反击的动作,眼睛里还透着迷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半只眼睛都看不上的武者揪着头发,抓着脑袋拉了回来时,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股怒气直冲顶门。
“找死!”
吕镇手一抬,直接一记耳光向宁昊脸上打来。
头发被抓住,整个人已经等于被限制住,这种情况下居然第一反应不是如何挣脱控制,反而攻击对方,对这种丝毫没有武道素养的家伙,宁昊也是无语。
懒得理会那抽过来的巴掌,宁昊直接手中用力,向下一压,吕镇头皮剧痛,情不自禁地便被拽弯了腰,挥到一半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下垂收回,捂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种姿势,实在是任由对方宰割的完全放弃抵抗架势,宁昊更不犹豫,直接抬起膝盖,直接一记膝顶,撞在对方的脸上。
砰的一声,吕镇鼻孔窜血,顿时被撞了个满脸花。
“呜!”
吕镇发出一声痛呼,双手捂脸,疼的几乎抽过气去。
“说起来可能你不信,实在是你这个姿势太吸引人,我的膝盖情不自禁被你的脸吸引过去的。”
笑骂了一句,拉起吕镇的脑袋,宁昊信手一挥,左右开弓。
噼噼啪啪,转眼之间,连环四记耳光打在吕镇的脸上,顿时便将吕镇本来还算俊俏的脸蛋抽的肿起老高,血红一片。
“当然,这几记耳光是我主动打的,你不用怀疑!”
宁昊松开手,看了看自己的战果。
最近一段时间,连续和炼体境武者战斗,甚至不乏生死战,宁昊即使已经留了力,连一层不到的力量都没有施展,依然威力巨大,直接将吕镇打的惨不忍睹。
“你居然敢打我?”
吕镇一手捂鼻,一手捂脸,一脸茫然。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对别人呼喝叱骂,想打便打,哪里吃过这种亏?
突然遇到宁昊这么一个完全不理会其身份地位的主,吕镇顿时便不知所措了。
“打你怎么了?被人打了连打回来的勇气都没有,亏你方才还有脸耀武扬威的挑衅。”
宁昊捏了捏拳头,森然道:“现在跪下还来的及,否则下一步就是打断你的手脚了。”
被宁昊突然释放的杀气骇了一跳,吕镇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那里受得了宁昊这种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兵王气势震慑,吕镇只觉得眼前的少年目中的杀意如同刀锋一般直刺入自己的脑海,让他不由自主的恐惧起来。
“我父亲是天马国际贸易集团的总经理,你敢打我,我让你马上进警察局。”

吕镇吓的脸都白了,情急之间,本能的搬出自己最大的依仗。
“哦,我好怕啊!这几天我都已经进了两趟警察局了,反正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我也不差这第三趟,那我就再进一趟好了。”
上前一步扭住吕镇的一只手腕,反向一拧,吕镇顿时关节受制,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屈辱地跪倒在地。
“跪下就好,下一步是磕头道歉,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继续帮忙呢?”
上辈子被李思远和粟东方这样的富家子暗算,导致退学参军,宁昊本来对富家子弟就没有什么好感,这辈子回来又被粟东方派人围殴,要不是自己足够强大,险些就又一次痛失机遇,考不进武道班,再次与苏雨墨失之交臂。
有了这些不好的经历,宁昊现在对富家子弟可谓是印象极差,现在吕镇又自己撞到枪口上来挑衅,宁昊如何还能轻饶了他。
手腕疼痛欲裂,钻心的痛苦一股股地传入脑海,急速腐蚀着吕镇那原本就薄弱不堪的意志。
“我,我道歉,我有眼无珠,求您放过我吧。”
“咦,这么快就服软了?你刚才那高傲的劲头呢?还有,我刚才说的是磕头道歉吧?光是道歉可是诚意不足,我不会接受的。”
宁昊手上不松,依然不依不饶。
“这!”
停车场旁边还有十来个人看着,都是春江市有头有脸的富豪圈子子弟,吕镇被迫道歉已经足够屈辱,哪里还愿磕头。
春江市的上层圈子不大,只要自己腰弯上这么一弯,恐怕以后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有吗?是谁刚才只是因为我叫了一声苏雨墨的名字就要把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又是谁因为我说了一句你是二世祖就要打耳光掌我嘴的?”
宁昊也不动气,平平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手指一错便施展出了分筋错骨手,顿时将吕镇手腕上的筋拨动错位了一根。
“啊!”
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吕镇痛彻心肺,仰天长嘶。
“痛吗?看你今天这副嘴脸,平时也没少这样欺凌别人吧?想想那些人受到你欺负时的心情,你就会明白你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了。”
“不要再拧了,我道歉,我磕头!”
痛到骨子里的痛楚,完全摧毁了吕镇最后的一点自尊。
感觉到宁昊听了他求饶的话,稍稍放开了手腕,让那刀剜一般痛楚稍微减轻,吕镇迟疑了一下,眼中露出极度怨毒的神色,缓缓弯下了腰。
砰!
额头触地,吕镇眼睛一闭,知道自己从此恐怕再也无颜在春江市富二代的圈子里厮混了。
砰!
第二个头磕下,吕镇抬起头,再是如何紧闭,双眼中还是屈辱地流出两行泪水。
手腕一松,那好似要挫骨断筋一般的痛苦忽然远去,然而肉体上的轻松却挽回不了灵魂深处的沉痛,吕镇知道,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在这一刻,他突然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因为无聊而走过来向这名不起眼的少年挑衅。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或许,这真是自己一贯飞扬跋扈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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