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有容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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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宁大为惊讶,她代姐替嫁一事,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有容是从那里听说的?
看着她震惊的样子,有容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眼前晃晃,
“不用奇怪,这不正说明——我比你有能力、有手段,比你更适合陪在太子的身边吗……”
“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觉得太子会要你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又成功的激怒了她,
“怎么不会?怎么不会……论才、论貌,论人品、论才识……只有我才是太子妃的上上人选……倒是你……”
讽刺的眼神上下打量夏侯宁一番,
“你有人‘要’么——太子‘要’过你么?恐怕到现在太子连碰也不屑碰你一下吧!”
一句话,让夏侯宁大为羞窘,红了脸别过头。
有容轻蔑的笑了一下,那天她勾引郦昭煜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为了证实她的想法,她上前伸手,“唰”的就把夏侯宁的衣袖拉了下来。
“啊!”
雪白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屋内还有那么多的宫人,夏侯宁一时又羞又怒。
“啧啧啧……”有容可惜道:“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遵规守法之人——两人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你胡说些什么?!”一句“同床共枕”,让夏侯宁羞愤交加。
“噢——说错了吗?在益州,你们日夜相伴,软玉在侧,他却坐怀不乱,这说明了什么?”
有容一边说着,一边以她修长的指甲从夏侯宁高高吊起的手臂上滑下来。
白嫩如新藕——这让有容分外嫉妒。
自认为她的身段和肌肤向来无人可比,但是这个夏侯宁不但身条比她秀美,就连肌肤也令她嫉妒的发狂!
——她怎么允许!
修长的指甲轻轻滑落,因为她的碰触,夏侯宁的肌肤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疙瘩。
最后她将手指停到白皙的上臂,那里有一颗嫣红醒目的红砂痣,刺得他的眼睛都生疼起来。
“皮子长得再好有什么用,女人被毁了相貌,等于毁了一切——你以为太子为什么会不‘要’你,嗯?——丑八怪!”
“唔!”
紧致又弹力十足的雪白藕臂,比她凝脂般的肌肤还要诱人——有容越碰越是生气,瞳孔猛地收缩,手底狠狠的一用力,指甲都深深地刺进了肉里,犹不解气,又将指甲晃了晃,一加重夏侯宁的痛苦;看到她痛得哆嗦起来,这才满意的松了手,摸着几乎被折断的指甲心疼万分……
“君扬要不要我没有关系,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只要他心里有我……”
“若是你就此消失了,他还能记你多久——一年,两年……还是……”
“消失”?
有容的话,让夏侯宁心中一凉;她的性格极为偏执,夏侯宁丝毫不怀疑她说到做到。
因此,她绝望的一闭眼;内心却掀起了波澜——不,不能就这么任命!
这个有容想太子妃之位想的都有些走火入魔。那自己……是不是该激她一激?
她凄婉一笑,
“也好,如果能让他因此而记住我,那么,我谢谢你的成全!”
有容的心思转了又转,紧紧的盯着夏侯宁,不能却定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夏侯宁见状,只好把话说得明了,
“你在凤鸣轩唱了这么一出,私下,我和他闹到了‘貌合神离’的地步;他恼我怀疑他,已经十几日没有进宫……我心如刀绞,又能怎样?如果今日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才是真正的解脱……”
“解脱?”
夏侯宁又笑,狼狈中笑出另外一种绝美,笑得有容都有些恼怒起来
“我若真的死了,他定会对我念念不忘,对你恨之入骨,这样;你不是正好成全了我——否定了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夏侯宁眸中一暗——看有容的样子,她是怎么说也不会听了——无奈、绝望的闭上眼。
看到有容眼中竟是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
她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反倒犹豫起来。
如果,因为她死了,断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她怎么会甘心!
从出生,她、他们张家就开始准备,每一点不是为她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做准备?
这最后的关头相当于是她自己放弃,她怎么甘心?
算计的眼珠转转,
“想让我放过你,门都没有;不过,落到我的手里,我让你比死还要难受!”
正闭着眼的夏侯宁心中一颤,不知道有容又要出什么怪招。
“假如……”有容笑着接近夏侯宁,笑容里满是诡异和邪恶,“……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让太子知道……”
不用说,也能猜到她下面能说出什么话来;夏侯宁羞怒交加,不顾被吊着的身躯,奋力的挣扎起来,
“你卑鄙——无耻……张有容,你以为,君扬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在后宫兴风作浪,假死求宠,这些君扬都知道……我们夜探碧雅轩,君扬什么都清楚了……”
“什么?!”
有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晚上来过?
那么……上次的“假上吊”,他一定是知道了!
怪不得她在这里折腾的快要翻了天,太子那边却无动于衷。
原来,他早看透了她小小的把戏!
突然间,她只觉得后背棽棽发凉,浑身的力量似乎正被一点点抽干。
慢慢的,慢慢的,她失力的软软滑坐到地上——完了,什么都完了!
十几年的准备,就这么化成了泡影!
“你骗我的是不是?”
抬起头,恶狠狠地盯住夏侯宁,失声怒吼,
“你骗我!”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
“这不是真的!”有容一跃而起,扬起手狠狠地刮在夏侯宁的脸上,“你说,你说的不是真的——你是骗我的!”
每说一句话,就有一掌狠狠地扇在夏侯宁的脸上……
直到那白嫩的脸颊红肿的再也看不出本来摸样,直到那张毫不示弱的小嘴中流出鲜血——她仍是不解气。
因为,自那双肿胀的眼缝中,透出的眼神分明带着嘲笑还有……
她的发丝脏乱不堪,衣衫尽湿而且凌乱,狼狈的本应该是她;可是,那淡定的冷眼中,看过来的全是对她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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