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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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宋江带领的水泊梁山众兄弟被朝廷招安以后,驻扎在京师东京汴梁郊外陈桥驿。徽宗皇帝召见宋江和卢俊义入朝犒赏慰劳已毕,宋江等人回到营寨。
期间,众头领呆在营中等待消息,见宋江回来急忙询问弟兄们的前程。此时的宋江和卢俊义欣喜若狂,盼望已久的愿望就要达到了。先不说众兄弟的前程,就是自己连续两天被皇帝赐宴款待,就是老祖宗坟上冒青烟了。就是卢俊义虽说是京城首富,要是没有这次招安,要想见到皇帝似比登天。
梁山兄弟中基本分成两派,一个是以大刀关胜,青面兽杨志,双鞭呼延朔等朝廷命官出身的主和派,想到招安后可以给自己正名,建功立业后封妻荫子。另一派就是以李逵、武松、鲁智深、阮家三兄弟等头领,他们的眼里没有朝廷,喜欢的是无忧无虑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在他们脑海里有一个基本常识,如果朝廷不是梁山手下败将,何必来此招安。与其受朝廷管制,不如自由自在地呆在梁山,高兴了每位兄弟讨上一个老婆,生出一大推梁山小好汉,把梁山发扬光大。水泊呆腻了就到外面世界发展。
众兄弟碍于宋江面子,暂时没有表示出心中想法,等待朝廷如何安顿这些无拘无束的好汉们。
宋江至打宿太尉梁山招安后,属太尉前脚刚走,宋江就安排众兄弟把家眷送回各自老家,一示荣归故里。军师吴用急忙拦住,言道:现在把家眷送回乡里尚早,我们梁山兄弟数次打败官兵,结下了冤仇不说,如果我们前去京城接受招安,如遇奸臣陷害,我们鞭长莫及,家属岂不受害。
宋江问:我们头领当中唯有你和李逵、武松、鲁智深等没有家眷亲人牵挂,还能考虑如此心细,实乃梁山智囊也。
宋江下令圣手书生箫让,玉臂匠金大坚起草告示,贴在临近四乡八镇,州衙府县,告知梁山招安之事。然后,一路招摇过市,浩浩荡荡来到京城郊外驻扎。
再说奉命征讨梁山的枢密使童贯,屡次被梁山所败,大殿之上被皇帝痛斥,怀恨在心,只好装病不出。此次听说梁山受招安,心生不满,觉得和打败自己的草寇同殿称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于是联合同是枢密使的同僚们一同上表启奏皇帝。言说梁山好汉们,啸聚山林无拘无束,现已招安,聚集京城郊外,一旦生出事端,危及京城。
徽宗皇帝点头,急问有何良策。
童贯言道:可命梁山兄弟各自投奔原籍,以待今后立功之后再加封赏。
皇帝马上下旨,命宣旨官前往梁山军营宣旨。
旨意一下,顿时就像在军营了投下一个大号炸弹,又像通了马蜂窝。众头领言道:我等投奔朝廷,没有得到半点封赏,现在又让我们分开。我们梁山兄弟生死相随,永不分离。假如朝廷硬要拆散我等,兄弟们宁可回梁山。
兄弟们一闹,吓坏了宋江宋头领。如果宣旨官将兄弟们的原话报告皇帝,那么又要给高俅、蔡京、童贯等奸臣留下口实。以后再想和皇帝一起喝酒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宋公明马上送给宣旨官金银珠宝,央求来使不要将事情对天子说,又派人到恩人宿太尉府中送信,告知实情。随手送去金银珠宝。宿太尉马不停蹄,来到金殿之上。
宣旨官拿人钱财却没有替宋江消灾,照本如实讲述了宋江兄弟誓死不离不弃的决心,添油加醋地说梁山弟兄反朝廷的言语。
徽宗皇帝大惊,转而大怒。
高俅启奏说道:梁山众人始终是贼性不改,恐怕将来祸患朝廷。不如趁现在梁山众人远离巢穴,疏于防范,将头领们引诱到城里一举歼灭,永绝后患。
听此言,气坏一人,朝班中站出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宿太尉。宿太尉怒斥高俅:尔等出此下策,岂不是害的皇帝不讲诚信吗?孰话说得好,人无信不立,国无信不稳。想哪宋江等人一心报国,思量为国家出力。现有方腊造反,又有辽国大兵压境,此时正是梁山兄弟为国出力之时,尔等却要将他们一举剿灭,是何居心?

皇帝徽宗问道:爱卿,当初是你梁山招安的宋江兄弟,你有何良策可以安抚他们呀?
宿太尉回到:现在辽国十万大军侵犯我国边界,我皇可派松江等兄弟出征,待建功立业后再行封赏,这样可以安抚众兄弟,也可使他们不会分开,齐心合力为国效力。
徽宗皇帝大喜,言道:此计甚好。宣旨下去,命宋江为征辽大将军,卢俊义为副将军。厚加封赏。军士们每人一坛酒,一斤肉,即日出征。
话说梁上兄弟们兴高采烈的等待朝廷的酒肉。要知道离开梁山后,兄弟们酒喝得少了,肉就更没有了,整天呆在军营里无所事事,私自出营者会被官府军士砍头。别人不说,年轻气壮,血气方刚的浪子燕青,好久就想到城里看望干姐姐名妓李师师,无奈军令如山。每每回想起那次和公明哥哥为梁山招安之事求见皇帝小蜜师师小姐时两人的情投意合,缠绵云雨的往事,真叫燕青浴火难耐。于是,燕青找到义父卢俊义诉说衷肠。
大帐中,卢俊义正在试穿朝廷送给他和宋江的官服,金盔金甲,罩袍束带,手中长戟,煞是威风。看见燕青进来,卢俊义指指地上的两个大箱子说:你想要啥自己挑。
燕青翻开箱盖,说道:要有啥用,又没地方花,现在弟兄们连喝酒的地方都没有了。以前在梁山,兄弟们大块吃肉,现在连条鱼都吃不到,水军头领们都快干死了,你没看见张顺他们水军头领天天往身上淋水吗?他们想渔都想疯了。有一天,阮小二拿着一个萝卜跑出来,说自己抓到一条大鱼。
卢俊义说道:听宋头领说,明天朝廷的犒赏就会送到,到时兄弟们都会喝上酒吃上肉了。
燕青:义父我不想在此受朝廷的约束……
卢俊义:你想干嘛?
燕青:我想离开这里,自由自在地生活。
卢俊义:你要离开我们兄弟吗?我们可是发过誓的兄弟。
燕青:兄弟情义固然重要。可是我感觉没有奔头啊。我想带师师一起走,越远越好。
卢俊义:你想给皇帝带绿帽子吗?
燕青:师师又不是皇帝的妃子太后,就是个鸡女而已。说的好听点就是性服务者,我和皇帝老儿都是嫖客。皇帝有三妻六妾还跑出宫嫖妓,我燕青单身,生理需要,没有理由不和师师私奔。
卢俊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治国齐家平天下。
燕青:义父一向鸿鹄之志,孩儿不可比。可是义父若大家业,还不是被管家李固和义母通奸合谋霸占,险些丧了义父姓名……
看到卢俊义脸色发青,燕青不在说些去。
朝廷的犒赏终于来到了,军士们排队领取。
一个相当于百夫长的小校接过朝廷官员递过来的酒肉,用手掂量掂量,问:这是一斤重吗?朝廷官员斜着眼,撇撇嘴说:爱要不要,挨千刀的贼人。小校立刻抓住官员的衣服,怒问到;你说什么?官员回答:我说你是贼性不改的配军挨千刀的,剐不尽杀不绝的贼。小校把手里的酒肉砸在官员的脸上。官员大叫:给我拿下。小校拔出腰间刀,架在官员脖子上。官员叫到:你敢杀朝廷官员吗?小校笑道:比你列害的英雄我都杀了千八百个,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狗官,说吧,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吴用正在自己帐内昏昏欲睡,一个激灵醒来,人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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