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长安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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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董卓在朝中一手遮天,嚣张跋扈,纵士兵在洛阳城中大肆剽虏财物,淫掠妇女,称之为“搜牢”。又虐刑滥罚,以致人心恐慌,内外官僚朝不保夕,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初平元年(190)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等人兴兵声讨董卓。各路诸侯州牧尽皆起兵相应: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冀州刺史韩馥;豫州刺史孔由;兖州刺史刘岱;河内郡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北海太守孔融;广陵太守张超;徐州刺史陶谦;西凉太守马腾;北平太守公孙瓒;上党太守张杨。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投洛阳来。
董卓知大军来犯,心中恐慌,为避其锋芒,决定迁都洛阳。焚烧了洛阳皇宫,几百年的洛阳繁华之地,一把火烧成废墟。
尹仁刚出山谷,也不知道朝廷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方便在此询问。
络腮胡子见众人都等着自己决定,其实他跟众兄弟想法一样,但是他是老大必须做决定,于是说道:“老先生说的不错,我看你也是个好官,但是不拿点东西的话。跟受伤的兄弟没法交代,这样吧。”说着指着一货车道:“我就拉走这一匹。”立即有几个兄弟上去拉马。
络腮胡子转头对尹仁说道:“在下廖化,不知道小兄弟大名?”
尹仁拱手道:“不敢。小弟姓尹,名仁。”
廖化拱手道:“后会有期。”便带着众人和马车呼啸而去。
尹仁想问点朝廷的事情,上前行礼道:“老先生。受惊了。”老者挥手示意众人下车,车上几个锦衣妙龄少女和一个老太太,其中一少女便是刚给拉出来的那人,老者作揖道:“多谢小兄弟高义,出手相救。”众人也跟着跪下。
尹仁忙扶起老者,说道:“言重了。快请起。”接着又问道:“老先生象是官府人家,为何如此?”刚听廖化说董卓迁都长安,看这老先生也是当官的,举家迁移,定是因为迁都了,但是还是希望能听的明白点。
老者摇头一叹,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关东诸侯讨伐董卓,奔洛阳而来,于是董卓便迁都长安,烧了洛阳皇城。我等只能跟随。”
那么只能到长安去找董桌了,朝中如此多能人,为何董卓一人就能决定迁都?尹仁气道:“董卓只能如此霸道?”
老者无奈道:“董卓手握兵权,位居太师,我等朝不保夕,有心无力啊。”
尹仁心道“董卓竟然位居太师,报仇更困难了。”向老者躬身道:“老先生,小子告辞了。”
老者连忙叫住道:“尹壮士且慢。搭救之恩,无以为报,不若跟我一同去长安,老朽背点薄酒以谢大恩。”老者看尹仁武艺高强,为人仗义,甚是喜欢,想要收拢,以便对付董卓。
尹仁谢道:“多谢老先生。”尹仁目标是董卓,但是知道董卓不是容易对付的,不想给这老者麻烦。而且不认识老者,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环顾四周,见仆人正在整治车马,包扎受伤家仆,几匹老马在边上啃食野草,道:“薄酒倒不必了,问老先生讨匹马,不知可否?”
老者忙命人牵出一匹黑棕健马,把缰绳递到尹仁手中。说道:“不知壮士欲往何处?”
尹仁接过缰绳,也不回答他,只谢道:“多谢先生。”向老者微笑点头,便上马而去。
尹仁便朝原路回去,去找婷婷。但是他不知道人群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已对他心生爱慕。
婷婷在大石后,见尹仁过来了,便出来称赞道:“仁哥哥好厉害。”尹仁还是第一次使用功夫。心中本就欢喜,又得婷婷夸奖,更是得意非凡。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说道:“是爷爷指导的好。”刚说了就后悔了,果然婷婷想起爷爷又现悲伤之色,忙转换话题说道:“天色不早了,我门快点赶路吧。”
董卓望风而走,留下洛阳一片焦土,天下各路诸侯齐聚洛阳,分屯各处,长沙太守孙坚命人扑灭宫中大火,整理宫墙。
某日,士兵在一深井里发现个锦盒,打开一看,乃一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晶莹剔透,触手生温,上有篆文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孙坚激动的问边上的程普道:“莫非是传国玉玺?”
程普道:“听说十常侍作乱,劫少帝出北邙,回宫失了此宝。如今主公得此宝贝,必有天意,我等应速回江东,以图大事。”
孙坚不住点头同意道:“不错,不错。明日便回。”命令军士不可泄漏。
若想人不知,除己末为。孙坚军中有一人想借此上爬,把此事告诉了袁绍。
传国玉玺不仅关系着高祖宝藏的秘密,还是皇权神授的象征,试想天下有心之人谁不想得之。
尹仁知道长安在洛阳的西面,两人并骑一乘,风霜露宿,跋山涉水,或吃水果或打野味,也不知走了几日。

这天,天色将晚,尹丁俩人在一座山中,因不熟悉此地,迷失方向,来回转了几次,皆转不出去,正心中着急,隐隐听到有水声,便策马循水声而去。
走不多久,便听水声越来越响,接着便见前方白虹倾泻而下,轰隆不绝,一轮新月倒影在湖中,水流中波光粼动。两边怪石嶙峋,草木茂密,隐密中似乎有个黑洞,却看不太清楚。
尹仁跳下马来,扶婷婷下马后,把马系在树边,奔过去捧起山水洗了洗脸,喝了几口,但觉入口清凉,淡淡甜丝,忙回头招呼道:“婷婷,这水跟山谷里一样清甜。”
婷婷早想洗去尘污,不等他呼叫,早蹲在他边上,洗涮脸庞,整理乱发。
忽听得“噗通”一声,婷婷吓了一跳,只见月光下,尹仁浮着个头,在水中游泳,荡起阵阵涟漪,口中还不断大呼:“好凉快,真舒服。”
婷婷又好气又好笑,看边上他脱下的衣物,拿过来边洗边道:“夜晚风凉水冷,洗会就上来,别着了凉了。”
尹仁似乎没听到她说话一般,道:“此处无人,你要不要洗呀?”
婷婷虽有心想要畅快一游,但是如何能当尹仁的面脱衣下水,回绝道:“不要。你快上来,给我弄点吃的,我肚子饿了。”怕尹仁着凉便要叫他上来。
尹仁游向岸边,道:“行,你去帮我把衣服拿来,我要上来了。”
婷婷去马鞍包囊处取旧衣,尹仁扶着岸边,正要上来,突见一物从身边一弹,掉入水中,尹仁嘿嘿一笑,道:“哈哈,晚上有好东西吃了。”
婷婷拿着衣服,转头见尹仁光着膀子立在水中,少年时见的多了,也不以为异,把衣服递出,道:“快穿上吧
。”
尹仁窸窣的穿好衣服,婷婷问道:“晚上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尹仁道:“你去边上检些柴来,我去捉蟾蜍,这里蟾蜍比山谷里还大,可鲜美嘞。”说着似乎要流下口水。
婷婷“恩”的回答了一声,点点头。
心中不禁想起当初在山谷里夜晚抓蟾蜍的情景,每当尹仁练好剑法,爷爷便架起火堆,自己便和尹仁去抓蟾蜍,然后尹仁杀蟾蜍,剥皮,自己则靠在爷爷身边,听爷爷讲历史典故,名人传奇,三人有说有笑的烤吃蟾蜍。
想起爷爷,又是一阵感伤,不远的尹仁跑过来,只见他拿着蟾蜍的腿,五只蟾蜍倒挂着不断挣扎,开心的说道:“够了,你去点火,我去杀了。”
婷婷轻轻的点头,应了一声,尹仁见她眼中似乎泪珠闪动,急问道:“怎么了?”旋即明白婷婷又想爷爷了,忙安慰道:“爷爷虽然去世了,但是他依然在我们身边。”说着向天空一指,说道:“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在看着我们。”
婷婷顺着尹仁手指,遥望夜空,果然有颗亮动的星星正一闪一闪的,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尹仁说道:“那是爷爷,他让我们开开心心的,他永远陪在我们身边。”
婷婷向着天空喊道:“爷爷,我会的,我会开心的,有仁哥哥陪着我。”
尹仁也喊道:“爷爷,你放心,我会让婷婷开心的,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婷婷。”这是对爷爷的承诺,更是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尹仁拿着窜着蟾蜍的木杆,不断旋转,让他们受热均匀,不久便香飘四溢,婷婷则在一边添加着木柴,看着蟾蜍馋涎欲滴,一幅猴急的模样。
尹仁看着她那被火光烘的红扑扑的脸庞,和那贪吃的神情,如此的娇美可爱。
婷婷突然感觉到尹仁的目光,也望着他,调皮的嘿嘿笑道:“你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尹仁微微一笑,道:“不要急,还要等会。”
婷婷脸上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狡辩道:“我没急呢。”
尹仁伸手刮她个鼻子,嘿嘿一笑,表示不信,正要说话,不经意间发现刚来时见到的那个似山洞的地方,此时被火光一照,里面黑洞洞的一片,确实是个山洞,而且洞门口的杂草凌乱,似乎给人踩过,此地人迹罕至,怎么会有人进山洞?既然有人进过这个山洞,或许里面可以借宿一晚。
尹仁把蟾蜍烤好,分四个给婷婷,让她在这里等会,自己啃着蟾蜍,再拿上一个火把,便起身去山洞瞧瞧。
这是个天然的山洞,在瀑布边上,刚开始有点潮湿,伴随着呼呼风声,知道山洞该是双通的。
片刻工夫,突然在前面一转,发现前面有亮光,大喜:“难道有人家?”忙转身回去,去接婷婷。
尹仁婷婷来到亮光前面,两间木房便在这四环高山的小山坳中间,花香扑鼻,借着透出窗外的亮光,可见房前种着各式花草,这里由于山势阻隔,该是四季如春,是花儿生长的温房,百花之间,一条蜿蜒小径直通房门。
尹仁朝里叫道:“我兄妹俩人深夜迷路,误闯宝地,可否借宿一晚?”
隔了片刻,一声轻微无力的女子声音传来:“恕妾身不便,俩位请进。”声音苍白无力,但是听的出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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