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东望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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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虎几人边吃边尝边聊,对饮食一向不怎么讲究的洪虎,尝了之后,也没感到什么特别的,就是感到新鲜,新奇而己。而黄良宝,赵飞云这两个吃货,却赞口不绝,都说味道不错,口感很好……
饭间,明哥也抽空来坐了一下,与大家聊了聊,向大家推荐了一些当地小吃,风土民情或好玩的去处。从他的言语中和眼神中,洪虎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善良,技术又好的老实人,对人热情,又好客。光从他店内络绎不绝的生意,以及他对客人们的临走时的招呼,就己经一清二楚了。因为,好多客人都是回头客。
这一顿饭,几个人吃吃饭,喝喝茶,聊聊天,足足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结束后临走时,赵飞祥这一次痛快地把这顿的饭钱给现结了。结帐的时候,赵飞云的双眼直盯着那些钱,心里一阵肉痛,他心道:“妈的,那些可是我的钱啊,你这是典型的我请客你买单嘛。”
走出饭庄的时候,明哥还热情地招呼他们,让他们有机会再来品尝。
几人出来后,慢慢腾腾行走了十多分钟,才来到东望武馆。一到武馆门口,便有一位二十来岁,精壮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焦急,向赵飞祥道:“师兄,你怎么才来,师父都问了我好几遍了,问你们怎么还没到。”
“急什么,我这不是把人接回来了嘛,刚才我带他们去明哥那里吃了顿饭。阿森,你放心,没事,老头子就是这样,心急了点。”赵飞祥脸上神色一如往常,不以为然道。然后,他直接带头领着洪虎等人走进武馆。
洪虎一边走,双眼一边东张西望,打量这间武馆。随后,他了解到,武馆共有四层,一层是行医看病的地方,行医不是诊所,而是老式的看病方式,什么跌打损伤,疑难杂症等等;二楼才是武馆,地方不大,也就比自己的武术社大不了多少,馆内各类武术器械齐全,但教学模式,还是七八十年代之前的老一套;而三层四层,估计是住人和堆放杂物的地方。
洪虎等人来到二楼,只见练功场上只有稀疏四五个人在练功,有男有女。
他们才刚刚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便见一位六十好几,两鬓斑白,身子清瘦,略显病态,容颜有些苍老的红脸老者,边咳嗽边迎了上来。行走间,他一看到赵飞云,便神情有些激动地,高兴道:“飞云,几年没见,都成大人了。”
见到他,赵飞云立刻神色恭敬,回应道:“望伯,我爸和二伯他们让我代他们向您问好,借这次机会,顺便让我来看看你老人家。”
赵东望拉住他的手,拍了拍,老怀欣慰道:“好好,能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说着,他又咳了几声。
赵飞云见状,连忙关心,询问道:“望伯,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他有些好奇,从赵东望的神态和自己的直觉上,他感到赵东望的身体有点不对劲。因为,他从家中知晓,赵东望的功夫虽然不是很高,但也有后天七重的境界。而且,身为武者,身体強健,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大病痛缠身,除非……
这时,赵东望还没开口回话,旁边的洪虎却插话道:“他这是受了内伤,应该时间不短了,再加上平时疗伤不当,休养不好,现在己经十分严重了,再不及时治疗,只怕很难拖过今年了。”

原来,洪虎从第一眼见到赵东望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因为他察觉到,赵东望的红脸红的不正常,那脸上的红色不是一个普通正常人的红,乃是身体透支后,回光返照的迹象,再加上他眉宇间的晦暗和咳嗽时的症状。因此,洪虎断定他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己到威胁到生命的境地。
试想,要想让一个体质健康,又有内力在身的高级武者,病到如此程度。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人创伤。虽然赵东望的年龄不小了,气血已经渐渐回落,但也不至于,让平时身体正常的他,轻易染上病痛。
闻言,馆内众人都大吃一惊,赵飞祥更是大惊失色,他连忙上前急问道:“老头子,这不是真的吧,你不是说你的伤己经好了吗?”
赵飞云神色一脸狐疑,也疑问道:“望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年前,旋风武馆的人来踢馆,师父在应战时被击伤了。”边上的阿森回应道。
赵飞云听了后,神情顿时恍惚大悟,心道:“怪不得这几年望伯没来杭州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什么人这么厉害,连望叔都不是对手。”然后,他又关心道:“望伯,那你怎么不跟我爸他们说,让他们来帮帮你。”
赵东望咳了两声,叹了口气后,才回道:“不是不想找你爸他们,而是当时我见伤势不太重,也就没有在意,疏忽了。谁知后来,伤势愈发严重,简直如附骨之蛆,怎么也驱不掉。再加上那段的时间里,阿祥这小子不争气,在外面烂赌,欠了一屁股赌债,对方天天来催帐。而且,他们夫妻二人为此还经常吵闹,闹得整个家都不安宁。吵得我都烦死了,哪有心情疗伤啊。所以就耽搁了,伤势才会变成这样。”
赵飞祥听到后,不禁泪花涌现,他哽咽道:“老头子,是我错了,我一定改过,今后不再赌了。”
洪虎听了这话,不禁想起了好友老吴,老吴也是老说戒赌,可每次都是,过不了多久又赌上了。就像抽烟的人一样,老说戒烟,戒到最后,竟然变得抽得越凶。所以说,赌博和吸烟一样,你要是没有毅力与恒心,就别想戒掉。于是,洪虎心中一番感叹:“不赌,我看难。”
赵东望闻言后,心中欣慰,他拍着赵飞祥的肩膀,嘱咐道:“如果我不在了,你带你妈和小敏回大陆去吧,在那边有东升和东文他们照顾,我死了也安心。”
听他这么说,赵飞祥感到心中一阵抽搐,万分悲痛,很后悔自己这几年做的一切。他点了点头,悲痛回应道:“嗯,老头子,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望伯,你放心,在杭州,只要有我在,祥哥他们会过得很好的。”赵飞云抹了一把泪,沉痛道。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来,竟是看他最后一眼,送他老人家一程。
见他们这样一副交待后事,生死离别的场面,洪虎哭笑不得道:“你们也不用这样吧,我又没说他现在就死定了,还是有机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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