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宁澈 三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江浩敏与张奎的较量,比起之前倒是精彩了不少。

张奎站上场之后,手上并没有拿任何武器。江浩敏见状,问道:“张奎,你这是要赤手空拳和我肉搏么?”若论肉搏,他江浩敏可毫不畏惧。他在军营里的时候和人肉搏,那可是很少有敌手的。

“非也非也。”张奎一边说着,一边甩了甩袖子,袖中的袖剑,一下就出现了。张奎笑了笑,将手抬起,指着袖剑道:“在下的武器,乃是这个。”

江浩敏瞧了瞧张奎袖中的袖剑,啧舌道:“我道是宁国的勇士,原来是一个用暗器的。”张奎这样的袖剑,最主要的取胜之道还是靠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肉搏近身的时候,占了很大的优势。

“世子此言差矣,既然我已经将袖剑给展露了出来,自然就算不得是暗器了。”张奎站在那里,将手背到了身后,笑着对江浩敏说道。张奎平日在作战的时候,用的最多的就是袖剑一类的暗器,如今要和江浩敏比试,自然也要选择自己所擅长的东西了。

江浩敏见状,索性随意拿了一把短剑。江浩敏学武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什么特别擅于使用的武器。况且,他以以短剑对袖剑,倒也勉强算是恰当。

“还请指教。”江浩敏手握短剑,对张奎说道。

张奎也跟着拱了拱手,比武开始之后,两人便缠斗了起来。

江浩敏虽说体型魁梧,但到底年纪轻,也并不算十分重,比起之前的王达来,动作轻盈了不少。而张奎此人,动作也甚是灵巧。两人一来一回地过手,不仅是斗勇,还更是斗智。

大约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仍是在缠斗着过招。江浩敏的手臂、背上和腿上都有细密的血珠渗出。他虽然已经十分地小心了,可还是被张奎给刺到了好几次。而张奎此时,形状也是有些狼狈。手臂上的衣服被江浩敏给刺破了,手臂上也赫然有很长一条伤口,随着张奎手的摆动,还在淌血。

江浩敏与张奎这样,算是打得难舍难分了。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他们俩的水平其实是不分上下的。若是一直打下去,也只能落下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行了,这一局,我们认输了!”宁澈也看出了这一点,走上前,说道。再这样打下去,对两个人都没什么好处。

“江世子到底年纪轻了一些,体力和历练上面有所不足。这一局,应当算是平手。”郑国公说道。他的分析,甚是公允。刚刚江浩敏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若是再打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拖一个平局。

“这一局,在下倒是心服口服。”张奎将手上的破衣服撕下来,撕成了条状,将还在流血的地方绑住。

“江世子赶紧下去休息一下吧!”皇帝开口说道。接着,又示意刘德全,去请一个太医来给江浩敏看一看。

于是,张奎便和江浩敏一同到了鸣鸾殿的偏殿等候太医来稍作包扎。

而众人回到鸣鸾殿的宴客厅内,皆是在讨论着方才的两场比试。自古英雄出少年,李子毅和江浩敏,算是为大夏扬眉吐气了一回了。而江德彰和柳氏这个时候,也是觉得自己的面上十分地有光。毕竟,自己的儿子出色,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方才的两场比试,都是十分地精彩啊。我大夏的将士,和宁国的勇士,都是英武不凡。”皇帝此时坐在最上首,心情十分之好。

“大夏的勇士,确实有几分胆色。”宁澈这时候也拱了拱手,说道。江浩敏如今年纪还小,若是稍稍长几岁,必定是大夏的一员猛将。这样的猛将,同样也会对敌邦构成威胁。

“不知宁国公主,可还有什么要向我大夏讨教的?”这个时候,张阁老站出来问道。也不知道这个公主的诸多挑衅,要到什么时候。

“还有最后一件事。”宁澈说道:“听闻大夏今年的科举当中,有一位开国以来首位三元及第的才子,不知,可在此宴会之上?”

“在下李锦恏,见过宁国公主。”李锦恏听见宁澈点名说道自己,当下也立马站了出来。

“李锦恏?哪个恏?”宁澈问道。

“恏者,从好从心也。”李锦恏笑了笑,答道。当初李远政给李锦恏起这个名字,对他也是充满了许多美好的希望的。不过好在,李锦恏从没让他失望过。

“听说李公子三元及第,想来李公子应当是不介意为本公主作诗一首的吧?”宁澈有些玩味地冲着李锦恏笑了笑,很是期待的样子。

“可以。”李锦恏淡然地点了点头。作诗没什么难的,况且这也不容他拒绝。

“好!那本公主等着。”宁澈说着,转身欲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等候李锦恏作诗。

“公主,在下已经将诗作好了。”李锦恏笑了笑,对正准备坐下的宁澈说道。

宁澈有些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李锦恏作诗竟然这样之快,当下说道:“都说曹植七步成诗,看来李公子也不遑多让。”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李锦恏在殿中走了几步,轻轻吟道。

宁澈听完,当即笑出了声,问道:“李公子这是在夸赞本公主的花容月貌么?”宁澈长相普通,不过身为嫡长公主,在宁国也颇为受宠。经常也会有一些想要依附于她的世子给她作一些酸诗。

“人之美貌,不在于表,而在于心。”李锦恏说道:“在下这首诗已经作好了,不知公主殿下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宁澈笑了笑,说道。这个李锦恏,还真是一个有意思之人。

宁澈回到座位之上后,皇帝便又吩咐了人继续开始进行歌舞表演,宁澈便也坐在座位上,欣赏着歌舞。大夏的歌舞和她们宁国的歌舞并不怎么相识,大夏的歌舞较为含蓄优雅,而宁国的歌舞则更加豪放粗犷。

李清芷倒是觉得,这个宁澈虽然行事乖张跋扈,但是这也是她真性情的显现。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