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有质问,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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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着深情告白的人转眼就尖锐质问她,用最伤人的言语攻击她。
她也不想变成他眼中最不堪的人,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席慕玺一路疾走,脚步很急很快,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他在下到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一脚踏空,整个人没有重心,就往前面栽去。
他的手下意识去抓扶栏,却因为用力过猛,手背猛烈地磕在木质扶手上。
手传来难以形容的震痛感,紧接着那疼痛麻木,他的表情也随之木然起来。
他干脆不顾形象地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神情布满了受伤和疼痛。
原以为变得是她,无形中他也变了。
心中产生一种极度的恐慌,他们恐怕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会不会因为他对她动手,而产生隔阂,再也不理他了?
双手抬起,烦躁地粑住头发,那疯狂的力道仿佛恨不得将头皮扯下来。
手背上青筋爆起,身体抽搐,他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状态。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他只是想去为她弄好网线,让她看到感人肺腑的告白,可为什么事情演变成这样?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占有欲还是一点也没改变。
就如学生时代,有人敢表白,他会令人将其痛扁,打到他不敢有非分之想。
他要她的世界只有他,只有他陪着,而她的眼里只可以看到她,所以他看到婚照才会发疯地妒忌,气到失去理智。
许久之后,那类似癫痫病病人发作的症状才间歇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嗓音低哑颓然,“William,找个时间约一下吧,我的狂躁症好像又加重了。”
没错,在被江希若狠狠伤害过后,他就只身一人去了国外,长时间的胡思乱想还有孤寂让他换上了抑郁症和狂躁症。
病痛的折磨让他整晚整晚无法入睡,用指甲拼命地去抠床板,酗酒打架。
可即便到了绝望的尽头,他的人生被阴暗笼罩,他也没有轻生。
死是最懦弱的表现,他知道江希若痛恨轻易放弃生命的人。
他也怕,没有他的照拂,江希若会过得不好,所以他不敢去死。
他将自己关在黑屋里,每当病情发作,整个人癫狂起来,他就服用大量的镇定剂。
他一直没有回来,也是因为他得了病,变得自卑,不敢见她。
直到去年,他碰上一位心理医生,她极其擅长抑郁症这方面的,他的病情有所缓解,一直不曾发作过,他甚至以为他已经好了。
可今天的教训告诉他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他还困在病痛的梦魇中无法自拔。
……
江希若苦累了,席慕琛也没有如以往般强势逼问发生了什么,他的手扶住她的肩,强迫她面对他,“别哭了,哭肿了眼睛,我会心疼的。”
没有质问,只有安慰。
其实他疯狂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时候他也去逼她,只怕她会承受不住而发疯。
他只好抑住满脑子疑问,耐心去哄她。
江希若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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