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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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彻底愣住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e
他的第一反应是乔酒歌在和他开玩笑。“看不到是什么意思?你瞎吗?”
乔酒歌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掌心都是汗。
“恩。我瞎了。”
“你在逗……”我?高阳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死死勒住了。
高阳整个人被几个死人拖行几米远,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腾空甩了几圈,前一刻还头晕眼花,下一刻直接被丢了出去,撞在墙上。
高阳摸着后脑勺,眼睛昏花,浑身上下疼痛难忍。
刚睁开眼,就看见乔酒歌一脸无辜地傻站着,在她的身后,几个死人张开嘴扑了上去。
高阳甚至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乔酒歌就被扑倒了。
有的死人被放了很久,身上的腐尸味很浓重。乔酒歌突然被压在了一堆死人下面,有些呼吸不过来,挣扎了几下,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腐尸味。
有尸体先她一步爬了起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
乔酒歌只听见胸腔之中传出碎裂的声音,连呼吸都是疼的。
她闷哼了一声,眼角有些湿润。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鹿野的样子,他站在厨房认真地翻阅一本食谱的样子,他逗弄乔坚强的样子,他嘴角含笑脸色柔和的样子……
有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流到耳畔。
有人在等她,她又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泪的缘故,乔酒歌的眼前突然豁开一道光明的口子,她眨了眨眼睛,能看见了!
有个趴在她身边的死人张开嘴,对着她的脖子正准备咬下去。
乔酒歌立刻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了那个死人的脸上。
她的脑袋现在非常清醒,随即用指尖蘸着喷在那个死人脸上的血,在他的而脸上画了一道陌生的符咒。
这道符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只是照着画了出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道符咒到底有什么作用。
只是画过后,那个死人就趴在那里不动了。
乔酒歌抓住时机站了起来,可她稍稍一动,胸腔就疼得要命。她的肋骨断了……这种疼痛几乎撕裂她的身体,可她强忍着疼痛硬是站了起来。
如果再受到什么撞击,她的肋骨可能会刺破她的内脏。
乔酒歌艰难地挪动身体,按照刚才的方法,在围着她的每个死人脸上画了那道能让死人静止的符咒。
高阳靠在墙边,被一群死人按在地上又是一顿毒打。
但是他的眼睛依旧关注着乔酒歌,他答应过邱永昌,还有鹿野要保护她的,刚刚那一脚,如果他在她身边,一定会帮她挡掉。
高阳艰难地转动着眼球,一翻身,又和那些死尸扭打在一起。
乔酒歌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她觉得她的胸腔火热,就像有一团烈火从内至外,好像要把她烤焦一般。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断裂的那根肋骨像是尖刺一样,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戳向她的肺。那种钝痛感渐渐让她的意识有些麻木,可她必须咬牙承受。
因为高阳还没有脱身。她必须要帮他控制住那些死人。

乔酒歌绕到一个死人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个死人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乔酒歌抓住时机,在他的脸上画了几笔,可她现在根本直不起身子,速度不够快,最后收尾的那一笔还没完成,就被那个死人一掌拍了出去。
乔酒歌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低头,喷出一口鲜血来。
肋骨终于刺破了她的肺部……稍稍动一动就是剧烈的疼痛。
乔酒歌躺在地上,仰头看着渗水的天花板出神。
高阳看见乔酒歌飞了出去,有些着急,立马抓了几枚铜钱,朝着那些死人挥了过去。
那些铜钱没入他们的体内,除了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几道口子,好像根本没什么用处。
他们不会觉得疼,阳气也伤不了他们。
高阳本来是不准备用铜钱剑破坏他们的尸体,他尊敬死者,不想破坏他们的躯体。但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他在不出手,他们都会葬送在这里。
高阳终于拿出了铜钱剑,没有犹豫,直接朝着那些尸体的腿部砍了过去。
场面血腥极了。
门外那些死人不断地拍打着大门,那扇门锁锈蚀的大门能撑到现在,终于倒下了。
一大批死人很快涌了进来,乔酒歌躺在地上,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浑身是血的高阳不断挥舞着锋利的铜钱剑,砍向那些死人的腿。
很多死人倒下了,高阳却还在强撑着。
倒下的死人只能靠两只手撑着身体在地上爬,偶尔会有一两个死人朝着乔酒歌爬过来,一开始,高阳还能远远地冲着那些死人甩几个五雷咒。
等到高阳的五雷咒也用完的是时候,他只能砍断那些死人的手来阻止他们前行一步。
乔酒歌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脸上有冰凉的血点飞溅,肺部的伤口几乎让她窒息。
高阳快撑不住了吧……
现在,终于到最后一步了。
乔酒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兜里掏出四张符咒。
那四张符咒完全好其他普通的符咒不同,每一张符咒上都画着不同的纹样。
四象符。
乔酒歌捏了个简单的手诀,迅速地启动了四象阵。
那四张符咒金光大作,符咒上的纹样也在金光中变得立体起来。
四只神兽几乎在眨眼之间出现在了乔酒歌身边。
她亲手启动的四象阵,所以她是阵眼,那四只神兽都是围着她出现的。
苍龙斜着眼看着乔酒歌,浮在半空中不动声色,完全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样子。
同性相斥,作为同样是雌性的白虎是最不乐意被乔酒歌召唤出来的,她感兴趣的东西只有一样,鹿野。鹿野不在,她当然也没有必要保护自己的情敌……**舔爪,一副关我毛事的样子。
玄武还是老样子,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它压根就没动过,像是一块活化石。
也就只有同情心泛滥的朱雀愿意鸟一鸟乔酒歌了,看见乔酒歌受伤,叽叽喳喳地跑过来,毛都掉了一路。
乔酒歌有气无力地摸了摸朱雀的脑袋。
“小鸵鸟,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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