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自由的代价
自由是什么？
在我看来，自由就是能在阳光下悠闲自得的呼吸。或许对于曾祖父你们而言，‘自由’不过是像空气那样平常虚幻的东西，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曾在乎过它；但是自由对于我而言，就好像水对于鱼一样是必不可缺的……尤其是像我和奇犽这样注定一辈子都要呆在黑暗中的人，是珍贵而又遥不可及的幸福。
我已经为自由付出高昂的价钱，……自由的代价是什么？我想，那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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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卢嘉说过，不自由，毋宁死呢！所以如果你们不答应，就是大家一起死哦！拼上我一条命的话，应该可以把整座山顶都陷入火焰的范围之中吧？到那个时候，马哈曾爷爷你猜会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呢？……而如果你们答应我的要求，不仅可以免去这场不必要的灾难，而且还多了一个优秀的杀手，怎么想都比较划算的吧？呐，你说是不是啊？桀诺爷爷？”
被她点到名的两个老人脸色阴沉得可以挤出墨汁来……尤其是桀诺，眼看着就要扑了上去，不过生生被马哈拉住了。
摆着他那一贯和蔼的笑容，马哈笑眯眯地对亚卢嘉点了点头，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呢！特意选了个所有人都在家的时间……你说如果伊耳迷和奇犽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亚卢嘉？”
露出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亚卢嘉笑得一脸春风得意，……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丝不自然。
“就是因为知道你们肯定会答应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啊！”不过如果马哈曾祖父万一不答应，那么恐怕她真的会……
摇摇头将那个连自己都有些害怕的念头甩出脑海，亚卢嘉笑得一脸灿烂地催促着对面两个不怎么情愿的老人。
“呐，那么马哈曾爷爷考虑得怎么样了？可以和亚卢嘉定契约了吗？”
两个老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有些无奈地缓慢而又沉重地点了点头。……还能怎么办？他们可不想让揍敌客家终结在他们手里，所以……只好先稳住眼前的这个女孩了。
“呐呐！那么我们就快点讲好约定吧！亚卢嘉的要求不多的哦！第一，我一年最多只做伊耳迷哥哥十分之一的工作量，其他的工作我如果想接，你们要和我对半分成！而且如果我不愿意接一个工作你们不能勉强我哦！第二，我要有交朋友的自由，你们不能干涉，啊！放心，我也不会把家里的情况透露给外人的，如果他们要对付家里我会解决他们的！第三，……”无视两个老人开始抽筋的脸色，亚卢嘉兴高采烈地说着，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右拳在左掌上响亮地敲了一记——
“啊！对了对了！还有婚姻自由！人家不要包办婚姻啦！结婚的对象我要自己挑，而且你们不能干预哦！别的不说，妈妈的品味我就不敢恭维……”
“啪”的一声，桀诺似乎听到自己头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线断裂的声音，暴吼一声，他化身为喷火龙——
“够了！臭丫头，不要得寸进尺啊！！！”
被他溅了一脸唾沫星子的亚卢嘉万分哀怨地掏出一块手帕在小脸上擦擦擦。
“好嘛好嘛！俗话说漫天要价，坐地还价，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讨论的嘛……桀诺爷爷，你把手缩回去啦……算了，那人家就提这点要求好了……小气鬼桀诺爷爷……多让人家占点便宜又不会死……”她在那里小声碎碎念着，不过以揍敌客家人的耳力，这点声音会听不到么？
拉住即将暴走的桀诺，马哈笑得一脸无害……前提是大家无视他脚下可怜的已经近乎粉身碎骨的石砖。
“好好好，亚卢嘉，你的这些要求曾爷爷都答应你，这下你满意了吧？”
“……要代表整个揍敌客家族哦！”亚卢嘉露出狡诈的笑容，嘿嘿，马哈曾爷爷，你不要想和我玩文字游戏！
“……”沉思了小片刻，马哈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代表整个揍敌客家族答应你刚才的条件，不过你也同样要答应我：永远不能对揍敌客家的其他成员动手；不能向家族外的人透露出卖我们的情报，家里有人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要帮忙……最后，你永远是亚卢嘉*揍敌客，揍敌客家族的一员。”
相对于马哈那凝重的脸色，亚卢嘉笑得一脸坦然，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并冲马哈伸出一只手。
“我同意，呐，那么我们击掌为盟吧！”
和马哈击掌表示约定之后，亚卢嘉又转身面对桀诺伸出了手，“桀诺爷爷也要哦！”
……幼稚！不以为然地想到，桀诺做出了一件令他之后后悔万分的事。
在和马哈以及桀诺都击掌为盟之后，亚卢嘉一反常态地高声尖笑起来。那模仿自西索的BT华丽笑法令揍敌客家的两位老人顿时黑了脸。
“……亚卢嘉？”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马哈暗自想到。
“哦呵呵呵呵~~~马哈曾爷爷啊，人家只是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们呢！……不过现在说关系也不大啦！……人家的能力里有一项就是能够如果把用念力碰触到对方，然后和对方定下约定，比如击掌之类的啊就会形成约束呢！一旦对方违背约定，亚卢嘉就获得了他身体的控制权呢！”无视两个老人忽然变得惨白的脸色，亚卢嘉径自说了下去。
“不过如果没有违反约定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呢！所以这个说和没说应该没什么大关系吧？哦呵呵呵呵……”
……关系可大了！两个打着先敷衍她随后再好好地“修理”她的如意算盘的老狐狸郁闷万分地在肚皮里腹诽着。
回想起刚才小丫头手掌上那层淡淡的念，因为太过微弱而被自己忽略……栽了！栽了！栽在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娃手里……这怎能不令两只老狐狸捶胸大号啊！
……既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两只狐狸也很快地调整心态，开始盘算起小狐狸身上可以剥削的价值。
……虽然一年出的任务不多，可是好好利用还是能够缓解一下家里人手不足的窘境的。而且虽然小丫头口口声声说其他时间接不接工作看她的心情，可是只要派伊耳迷去……非常了解自家小狐狸的死**在哪里的两只老狐狸顿时笑眯了眼，对啊！伊耳迷是只要有钱就肯干活的人，到时候随便给他点提点，那还不是……
而朋友的问题……丫头好像没有朋友呢！只要以后他们把那些可能成为她朋友的潜在威胁都处理掉也没有问题了！
至于丫头的未来夫婿的事情……小丫头才12岁，现在谈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早了！
把所有的情况分析了一通的揍敌客家两老突然发现就好像亚卢嘉说的那样，还真的是和她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丫头，为什么你要那么执著于自由啊？”桀诺有些不解地问道，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和他们谈判，就只为了那个虚幻的“自由”？
将目光移向远方的虚空，亚卢嘉的声音有些缥缈。
“嗯……因为‘我愿意’和‘你们让我’之间存在质的区别啊！
在我看来，自由就是能在阳光下悠闲自得的呼吸。或许对于曾祖父你们而言，‘自由’不过是像空气那样平常虚幻的东西，因为你们根本就不在乎过它；但是自由对于我而言，就好像水对于鱼一样是必不可缺的……尤其是像我和奇犽这样注定一辈子都要呆在黑暗中的人，是珍贵而又遥不可及的幸福。
所以，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还有就是……我希望籍此能够让你们重新考虑一下对奇犽的处置方式。……你们不觉得，有些时候就这样顺着孩子的心意也是可行的么？你们阻止奇犽交朋友是因为你们的经验告诉你们那是妨碍，那么为什么不让奇犽去碰碰壁呢？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用说的是不会懂的，要亲身体验过才会明白呢！……一直养在笼子里的小鸟是经不起大风雨的，比起你们按步教授他各种技巧，有时候外界千变万化的考验才能更好地让他体会到对于自己的力量的使用技巧。”
看到听了她的话陷入沉思的两个老人，亚卢嘉知道他们接受了她的意见。……现在，就看奇犽你自己能不能把握我给你创造的这个机会了！
“那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哦！”外表装作毫不在意地，实际上仔细地注意着两个老人的一举一动，亚卢嘉慢慢地，状似悠闲地离开了格斗场。
走出地下格斗场才没几步，她就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嘴角扯出一丝安心的微笑，亚卢嘉冲那从石柱背后缓缓现出身来的瘦长身影甜甜地笑了——
“伊耳迷哥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随着她的话音一同落下的，是她那好像蝴蝶般轻飘飘的身体——强撑至今，为了不令马哈他们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倒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亚卢嘉感觉自己一直绷紧到现在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她安心地、彻底地放任自己沉沦入黑暗之中……
伊耳迷用最轻柔的力道托起怀中脸色苍白的小小身形，一番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体内却出现了严重失血的症状……亚卢嘉，你到底经历了何等的战斗？……果然还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吗？不能让你快乐地飞翔……是我的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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