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心的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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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服吧,我在楼梯口等你。”
“喔,喔!”
经过一番七弯八绕,穿过一片树林后,浑身湿透的陈适终于和李萝进了技术部大楼,上了五楼后,小萝莉直接把陈适带到更衣室,递给他一套蓝色的病服。
“请问是哪边啊!”陈适小心翼翼地问道“右边,换门口的拖鞋。”李萝诡秘的一笑,指着身上的衣服:“不要看到白大褂就害怕。”
“什么莫名其妙的。”陈适嘴上说着“谢谢,谢谢。”边倒退着,边迭声说着,反手将门打开,闪身进去。
李萝回头哼着歌向楼梯走去,突然停下,歪着头,摸了摸鼻子:“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想了两秒钟,继续走,“忘了就忘了,既然忘了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
陈适把门关上,从心里出了一口气,终于暂时摆脱那个小怪物了。房间不大,右手一排衣柜,用个屏风格了一下,陈适绕过屏风,脱下衣服挂在墙上衣钩上,用衣服搽干水,换上蓝色的病服。
衣服很舒服,陈适伸伸手,很合适。回头看见角落里放了个饮水机,上面还放了几个一次性纸杯,陈适觉得有点渴,拿了纸杯正想倒水。
门外传来脚步声,钥匙插进门锁,“滋亚”一声,门开了。
“谁来了?”陈适心想:“是不是该出去打个招呼?”
不一刻,竟传来衣柜被拉开的声音,接着是淅淅梭梭的脱衣服声。
“别人正在换衣服,还是算了。”陈适虽然这样想,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从屏风缝中偷偷望去。
一个黑色长发,身材修长的女子正从衣柜里拿出件白大褂挂在衣服钩,接着脱掉外衣,竟然里面没有胸罩,一对最少有37D的小乳鸽暴露在空气中。女子伸了个懒腰,身材如S形地扭动了一下,胸上两粒樱红上下抖动,往下看去更是高山下的平原,还有……
陈适今年20岁,是经过大学熏陶后,不多的正牌处男之一,对女人的身体认识仅停留在日本av片和色情杂志上.而眼前的情景明显超过了陈适的心理承受力,手上的纸杯掉了都没发现。
努力想把眼睛移开,却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不经意间看见挂在衣钩上的白大褂。心里突然一阵害怕:“万一被她发现怎么办?会被认为是色狼,接着被开除,然后找不到工作,还被赶出家门,流浪街头,最后在一个冬天,冻死在桥洞里.“不要啊!!”陈适想着害怕,不由的的后退了一步,脚跟正好踩在纸杯,整个人一下失去重心,朝屏风倒了过去.“嚓”,屏风撕裂.慌忙间,陈适顺手一抓,毕竟这是本能。
咦!竟真被他抓住件东西.刚想庆幸,却不想那件东西也一下失去了平衡,接着就听一声惊呼,陈适要死不死的摔在地上,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甩了甩头,稍微清醒了一些的陈适仰脸看见那个换衣服的美女竟也倒在自己身边,用手拿着衣服遮在胸前,而自己的手却正紧紧抓住美女大腿,更可怕的居然还是根部的位置。
一时间陈适小心肝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也没想,嘴巴里就结结巴巴地说:“这个……我….我可以解….开。”
呸呸呸,什么解开,越急越错。
而此刻,正在听着mp3的李萝猛的想起了什么,左拳一拍右手:“对了,大姐头这两天回来了,不会撞见她吧”,迅速转身向楼上走去。
那女子竟然对陈适笑了笑:“解开什么?你把手放开好吗?”陈适闻言心跳开始加速到200,手赶紧放开,两人从地上站起,女子转身披上白大褂。
陈适还想说什么,却听女子忽然转过身来,娇喝一声:“色狼,老娘阉了你。”便觉得胯部一凉,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贴在某个物件插在墙上,上面还带着一缕毛。

“我的妈啊”,陈适也不顾细看,赶忙一手护着要位,抓狂般便夺门而出,朝外急奔而去,再也不敢半分逗留。
“别跑,给老娘留下来”,却听身后女子依然不依不饶的传来那地狱一般的喊声。
“对不起,对不起。”陈适那还敢停,口中不断的道着歉,脚下却更是加快了步子,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跑到楼梯口,慌不择路的跑上了6楼,全然没注意到楼梯口那块“非工作人员止步”的铭牌。
刚上楼,不停回头看有没有人追杀的陈适一头撞在人身上,两人同时摔倒,对方哎哟一声,手上捧的盘子打在地下,上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搞的你豆腐洒了。”陈适觉得今天自己绝对命犯太岁,慌乱地蹲下,抓起地上的豆腐往盘子上放。
对方一个年纪30多岁的男子,满脸书生气,身上的白大褂看的出来很久没洗了,微微泛黄。被陈适一撞,眼镜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正趴在地下,用手在哗拉着,找眼镜。很显然,他是个高度近视。
半天,他终于哗拉到眼镜,匆忙戴上,站起身,很好奇地问陈适:“什么豆腐?”
想了想,用手指了指地下:“你说的是这个吧。”
陈适点点头,木然的继续捡着,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
“这是人脑,不是豆腐。”
“人类的大脑是在长期进化过程中发展起来的思维和意识的器官。大脑半球的外形和分叶左、右大脑半球由胼胝体相连。半球内的腔隙称为侧脑室,它们借室间孔与第三脑室相通。每个半球有三个面,即膨隆的背外侧面,垂直的内侧面和凹凸不平的底面…….”眼镜男开始给陈适上课。
陈适机械般地听着,手上继续捡豆腐(人脑),十秒钟后,突然动作停止,开始回味手上的感觉,然后,干呕,跳起,大叫,狂奔。背后那男子急忙招手:“还没完呢,我还没讲人脑和豆腐在手感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说刚才的陈适像只被狼追的兔子,现在这只兔子跑得不但像要被狼吃,还要被狼强暴。
“天啊,爸爸啊,你把我放到什么怪地方来啦?这不是医院,这是万魔殿,啊啊啊,左边,左边,那个白头发的老家伙在干什么,那么用力地拉着自己的手,不怕脱臼哇,啊…手真的被拉下来了,他还在笑,在笑耶!啊……错觉,错觉,今天起的太早了,前面的那位仁兄,你脸上有什么东西啊,哈哈哈,怎么扎着那么多针啊,啊……幻觉,幻觉,我还没起床,现在只是做梦,对对,都是假的。”
“嘿嘿,看来是突然刺激引起的自我否定状态,自言自语半天了。”
“可怜的孩子,谁刚看到我们做实验都是这个样子。”
“胆子这么小,怎么学医啊”
“谁说他胆子小,胆子小还偷看大姐头换衣服。”
“还提这事?”一顿暴扁声:“等下我好好问下谁带他去更衣室的。”
“是我,呜呜,大姐,我告诉他在左边更衣室,还给他拿了衣服,他可能是走错了。都是我的错,呜呜,你骂我好了。”
“不哭了,不哭了,小楚不会怪你,都是这只色狼。”
“大姐头,你把只勺子放他眼睛上干什么?”
“电影上说,等我这样用力按一下勺子,人的眼珠就会碰的一声出来,我想试一下很久了。”
“不要啊。”
数声同起,一阵混乱,陈适眼中出现一只越来越大的高跟鞋底,很幸福的,他晕过去了。
“内裤,小斑点的。”这是他脑子中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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