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梦断浩江,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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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白衣丈夫也是武林中大有名气的幻剑门少门主柳声风白。其父是名满江湖的柳声一剑,幻剑门乃江湖上一个专使剑的门派,之所以叫做幻剑门,是因为其家传剑法变幻难测,而柳声一剑不但精通其家传所有剑法。而且还自创了一套剑法,叫做幻境剑,是一套威力无穷的剑法,其本来的名字叫做柳声剑,因其除去江湖上的各大败类加起来一共有五十九人之多,这五十九人的武功均可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有的善于使毒,有的善使暗器,有的虽然出手也算得上是光明正大,但是他们却不把这些东西用于正途,却在江湖上多次为非作歹,所以多被武林各门各派列为江湖败类。
这五十九人均是被柳声一剑一剑封喉而死,所以江湖上的朋友也就都送了他一个名号叫做一剑,因此他后来也就该名柳声一剑。
天下剑法唯有幻剑门的剑法为所有剑法之正宗,而论剑法变幻奥妙,自然也是幻剑门为最。柳声一剑的剑法乃百年来变幻最多端、最灵巧,其剑法施展出来更是让人有一种心理上的压力,觉得使剑人是剑之至尊,无力反抗,而使剑人却会有一种“一剑在手,傲视群雄”之感,所以柳声一剑每次与人交战都信心十足,而且他一直坚持士可杀不可辱的原则,凡是大奸大恶之徒落入他的手中,只有一个死字,绝无酷刑什么的手段。所以江湖上不管什么样的人物对他都有几分敬意,因此他在江湖上的名号又叫剑尊。
刀剑奇材一时都聚集在这个时期,大大推动了刀法和剑法的进步,这是一个刀法和剑法都到达了顶端的时期。
独孤子雨“哈哈哈”几声豪笑,道:“果然不出所料,难怪剑法如此了得。”
柳声风白苦笑道:“惭愧,惭愧。。。还是独孤兄弟的刀法令人望尘莫及啊。”
独孤子雨:“哪里哪里,方才是小弟一时鲁莽,还望柳声兄长海涵。”独孤子雨与其交谈,眼睛余光扫过旁边的那个少妇,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人,转向那少妇拱手道:“未请教这位是。。。”
柳声风白道:“哦。。。此乃内人周雪清周氏。”独孤子雨躬身一礼道:“嫂夫人好,”同时周雪清拭干泪水,侧身一礼道:“独孤兄弟不必客气。”说完后,独孤子雨奔至先前的那女子跟前请求的语气,道:“楠妹,跟我回去吧,你一个人出来很危险的。”在一旁的柳声风白和周雪清奇道:“原来你们是。。。”话未说完,独孤子雨微笑道:“哦。兄长莫怪,此乃我妻裴楠裴氏,只应我俩闹了别扭,她才一个人跑出来的,连累了兄长,实在是大大的不是。万望兄长不要往心里去啊。”柳声风白拱手道:“原来如此,”裴楠侧身一礼道:“见过柳生大哥大嫂。”她虽与独孤子雨闹了别扭,但还是识大体的,在正场上还是会想正常一样的。柳声风白拱手和周雪清异口同声,道:“弟妹好,不必客气。”
周雪清、柳声风白相互望望,没有做声,柳声风白笑道:“哦。。。兄弟不必客气,刚才若非兄弟手下留情,我早成了你的刀下鬼了。江湖流传,兄弟的刀法几乎已得独孤叔父真传,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实在令为兄叹服。”
独孤子雨道:“兄长太过奖了,方才只是侥幸胜了大哥半招,实在是让小弟无地自容了,若论真本事,小弟怎敢与兄长相提并论。”
柳声风白大笑几声,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兄弟会如此的谦虚呀。”
独孤子雨道:“哦。对了,兄长远在扬州,为何会来到这个小小的南江呢?”柳声风白道:“哦,愚兄俸家父之命,前来拜访独孤叔父,顺便提醒叔父下个月的华山刀剑对决。”
独孤子雨:“原来如此,哦,此地并非说话之地,我们先找个地方边喝边聊。”正欲行走之时,独孤子雨欲要挽拉裴楠的手,却被她甩开,道:“谁要跟你走,”独孤子雨脸色由喜变得既愁又哀且加有几分无奈道:“哎呀,楠妹。。。”口气中像是在说:你在这个时候还在闹什么别扭啊。见此情形,周雪清走至裴楠跟前,拉其手腕劝,道:“妹妹,怄气归怄气,夫妻两个偶尔有些矛盾那是避免不了的,闹闹就算了,可千万别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一个女子在大街上是很危险的,就像今天,你看看多危险啊。我看得出来,独孤兄弟很担心你,快走吧,啊。”
独孤子雨此时还不知道那些无赖挑衅裴楠,还以为周雪清说的是柳声风白被伤之事,便道:“是啊,是啊,今日若不是柳声大哥的内力深厚,恐怕我就造成了一个大错。对不起大哥呀。”

柳声风白道:“兄弟误会了,你嫂嫂说的不是我这件事,”独孤子雨疑道:“那大嫂说的是。。。”周雪清走过来,道:“兄弟有所不知,方才你还没来到之时,一群无赖。。。”随后便把裴楠的衣服是怎样被撕破的,又是谁如何救了她。
裴楠听着她说着事情的经过,知道如果是独孤子雨在的话,自己绝不会受那种欺负,可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而他却不在,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难以遏制,当周雪清说完的时候,她已经呜咽起来了;随后,狂涌而出。而独孤子雨听完后怒道:“什么?岂有此理,我要活剐了这帮混蛋。”随即又想:“楠妹虽是穷苦出生,但从来也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而今却。。。却。。。”想到这里,既后悔心里又是一阵酸痛,走到裴楠跟前,将其抱在怀里道:“我知道错了,都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门。”说完又是一阵酸痛,裴楠扑到他的怀里,时不时用手捶打其前胸,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受到欺负,你都不来救我,嗯。。。要不是。。。要不是柳声兄长。。。恐怕。。。恐怕。。。我今天就。。。嗯。。。”再没说下去,紧紧的抱着独孤子雨哭了起来。
独孤子雨听其言语,一字一句,犹如一把把利针此在心上,疼痛不已,眼泪险些流了出来;只道:“我只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哭了一会,周雪清走到裴楠身侧,两手搭在其两肩上,道:“好了,别哭了,大街上这么多的人,让人看到多不好。”
其实裴楠在心里早就不生独孤子雨的气了,但因自己是和他生气而离家的,碍于面子,所以这才没有过去,方才周雪清说到了她的委屈之处,一时抑制不住泪水,哭了出来,于是也顾不了什么面子,便扑了上来。
一阵劝慰后。几人来到了一家酒店,点了酒菜,相对而坐。独孤子雨双手端起一碗酒道:“小弟有眼无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将兄长打伤,一碗就当赔礼。”说完便将手里的一碗酒一饮而尽。正所谓先干为敬,跟着柳声风白也将手里的一碗酒一饮而尽,道:“兄弟如此说便是见外了,我与兄弟虽说不是什么生死之交,但也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别的话不说,兄弟陪愚兄好好的喝他一顿,就当给我赔礼。”独孤子雨道:“好,大哥豪爽,来,干了。”柳声风白:“干。”说着二人又对饮了一碗。
二人因为误会,拼上全力相斗了近一个时辰,早已腹中饥渴,平时他们两个也是好酒之人,如今正如久旱逢甘霖。扬州人很少有像柳声风白这样的豪爽之人,平时在家与人饮酒,那酒刚到口中,对手便醉倒在地了,实在是一点都不尽兴,如今他遇到了和他一样好酒的独孤子雨,可以敞开手脚大喝一场,所谓他乡遇故知也不过如此啊。
两人对饮了两碗酒后,又对饮了三碗烈酒,周雪清担心柳声风白的伤口不宜多喝,欲加劝阻,但又深知丈夫的性格,遂未开口,只好任由他去了。
两人一股脑的对饮了约有二十碗烈酒,依然清醒。独孤子雨道:“此酒甚烈,若再这样喝下去的话,恐怕喝到我们大醉,也未能尽兴啊;弊谷有佳酿,既然兄长要去拜会我家父,不如就此随我进谷,那时和我的那些兄弟痛饮,岂不快活。”听此言语,柳声风白道:“奥?早闻弧月谷佳酿极多,独孤叔父有八位得意的门徒,今日听兄弟言语,传闻定然不虚啊。如此,那就劳烦兄弟带路了。”独孤子雨拿出一定银子身体一侧道:“请!”柳声风白:“请!”独孤子雨先行带路和裴楠走在前面,柳声风白和周雪清跟随其后。一路上,两队夫妻,一前一后。窃窃私语,情意绵绵,不知不觉便近黄昏,此时离弧月谷还尚有半日的路程。
四人走到了一片竹林的一条路上,艳红的夕阳透过竹枝叶间照到土黄的土路上,时而有些伤兵从前面跌跌碰碰的往后跑去,随后不久,又有一队兵马向后追去,想来这兵荒马乱的时期,一些士兵想念久别的家人,一时忍耐不住便做了逃兵,而一些急于用兵的将军则派兵追击。
又不多时,四人来到了一家客栈,那是一个孤立的客栈。时至黑夜,客栈的大门两旁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门外有一小二,穿的朴实,胸前污色斑斑,左肩上搭着一条灰色的抹布,抹布上表有一层白色小小的棉团,下面则是一层很薄的几乎透明的纱布,依稀还可以看得出线丝之间的间隙;这显然是一条白色抹布,经过了无数次的抹洗,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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