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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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惊闻
那人一袭青衣,一脸冰霜的站在断崖边。冷冽的天风刮起他的青丝,衣袂飘飘,宛若天人。他见韩云霄出来,一双无情的眸子盯了他一眼,嘴角扯动一下,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他还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模样,与两年前一样的,让人讨厌!他正是韩家的天才,但当年靠自己的本事冲破先天境界的那个天才——韩天赐!
韩天赐冷冷的道:“有人找你!”说完,冷冷的转身,祭出飞剑,侧着身子,停留在那里,像是想要载着韩云霄道一个地方去。对他来说,多跟韩云霄说一句话,也是很**份的,在他的心里,韩云霄先是被叔叔韩魸收为义子,后又被宗主收为义子,但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不曾看得起过韩云霄,在他的心里,不管韩云霄以前,现在,以后,的身份怎么变迁,依旧是韩家最卑微的奴仆!要不是叔叔吩咐,他是绝对不可能载那个卑微的奴仆!
韩云霄气极,却不动声sè。心想:不过是好命一点,天生是个少爷而已,难道,你能一直这样强势下去吗?总有一天,我要狠狠的撕下你的高贵,骄傲,傲慢,看你到底还能剩下些什么!一步踏上去,稳稳地站在飞剑之上。
韩天赐冷冷的哼了一声,暗吐真气,脚下的飞剑便化为一道青光,掠过群山之巅,冲散淡淡白雾,如一只大鸟一般,停在了琉璃院的崖上。韩天赐冷冷的收了飞剑,冷哼了一声,往前而走。韩云霄跟其而走。
走过几条小径,穿过几座庭院花阁,七拐八拐之下,进了一个特别jīng致华丽,富贵却不庸俗,jīng致却显大气的庭院——虽然说韩云霄在这座峰住了两年,却很少有机会进入这琉璃院之中,唯一的一次,也是韩魸在亭子里见过他一面。这里面的奇花异草,亭楼假山,甚至小桥流水,每一处都设计的巧夺天工,美轮美奂,足可以证明这里的主人是多么的匠心独具!——这里面是韩云霄从来都没有踏足的,一时看见如此的美景让他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他见过的地方不多,惊天峰的青谷子本就是一个山野莽夫之辈,自己的师傅伯古尔又是懒得出奇,不修边幅之辈,宗主本xìng冷漠,不喜那些浮华的东西,所以,虽然说苍梧峰是主峰,但主殿却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而,妖兽林虽然美则美矣,毕竟是妖兽所居之处,哪里又比得上jīng心设计的这里呢?
韩天赐见他四处观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他的不屑更深了几许,越看越觉得他面目可憎,满脸愚钝,更生厌恶之意,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妒忌之意,心想:不过是一个好运的家伙,靠着阿谀奉承,和一点好运气居然能得到宗主如此的青睐,甚至还被宗主收为义子,得到他的百般栽培!
凭什么?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隶生的卑贱的小杂种!不过是有一点小聪明,好运的引那愚笨的妖兽忋岂掉落悬崖,这样居然就能得到宗主的称赞不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妒忌之火将他的团团包围,恨不得现在就将面前这个好运可恶的小子,杀之,灭之!
韩云霄表面一切如常,依旧是四处打量风景,余光却早已将韩天赐眼中的杀机看了个透彻,如果,连韩天赐不加掩饰的杀机都看不透的话,那他不是愚笨,而是彻彻底底的是一个傻瓜了!韩云霄是傻瓜吗?不!他不但不傻,还相当的聪明!如果,不聪明的话,早就被七阶妖兽忋岂杀了,甚至在面对魅影的时候,就已经横尸森林了,那还能活到今天!
他是一个不但聪明,而且十分会掩饰自己心中真实想法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表情,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强势的时候,一定会强势!该弱的时候,就必须的示弱!就比如现在,虽然知道韩天赐对自己的杀机,虽然不知道这杀机从何而来,但是,此刻应该示弱,就应该四处观望,当做没有察觉韩天赐的杀机!不知,不懂,不表现,这就是弱者处于劣势都自己的保护!
可以说,韩云霄将这个宗旨贯彻的淋漓尽致,一副惘然无知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从未进城的穷小子,突然一下子进了皇宫,恨不得自己多生几双眼睛,怎么会察觉到繁华之后的丑恶,yīn谋,算计呢?
跟着韩天赐进了一个正厅——俗世中的韩家的大厅是很沉稳内敛的,而这个大厅却是jīng致华丽的,与那个韩府大相近庭。

韩魸依旧是面容白皙,甚至近乎透明,相貌极其英俊帅气。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好像能将人身体里最深处的秘密看穿,让所有的秘密无处可藏。他今天着了一身洁白无瑕的白衣,懒懒的斜靠在椅背之上,更显得他不沾红尘,翩翩yù仙之态。与他相伴而坐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着白衣的的绝sè女子,眉若弱柳,眼含秋水,一张小巧,白皙近乎透明的瓜子脸,美得就似从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绝sè仕女,周身甚至还环绕着一层淡淡的水汽,韩云霄一时看迷了眼,轻轻蹙眉,满脸不悦,那层淡淡的水气,片刻间就像结了冰一样,玉脸上挂了一层冰霜,就似玄冰雕刻而成的美丽雕像,冷而美!
其实韩云霄看得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个娉婷娥娜,胜过天仙,着藕sè衣裙的少女韩涵儿,韩涵儿倚在冰冷女子身后,看见韩云霄进来,露齿一笑,又吐了一下可爱的小香舌。韩云霄不觉有些怔然,恍惚间又找到了那个与他初次见面的可爱少女,那个为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的jīng灵可爱的少女。
这几年,虽然韩涵儿时常找他聊心事,可是他的字字句句里都是另一个人,那个人的笑,那个人的温文尔雅,那个人的幽默,那个人的一切的一切,那是的她,要么是满脸相思,要么是为情所苦,要么是目露向往,就是上次不过也是说了短短几句话,就被莫名其妙的拓跋天香拉走了,今rì咋一见jīng灵可爱的韩涵儿对自己做鬼脸,不禁就有些走神了!
韩云霄收回了目光,垂下了头,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没有一丝逾越的神态,心底寻思道:“看来,她已经与他告白了,而他也应该是答应了,所以,今rì她才会如此快乐幸福,露出好久未见的娇俏模样。”心里一酸,不禁觉得怅然若失,心中空空荡荡,失落与迷惘充斥在心田。
韩魸对韩云霄的大胆,着迷,好像并不生气,英俊的脸容木无表情,还是那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依旧懒懒的斜倚在椅背之上,偶尔,他的眼神才会在韩云霄的身上一扫而过,不问世事的模样。
可是,有一个人却气的咬碎了银牙,尤其是韩涵儿对那个卑微的奴仆微笑,吐舌头,做鬼脸之时,隐藏在身体里的恨意,嫉妒化为了一团熊熊烈火,将他的理智焚烧的干干净净,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可恶的奴仆灭杀掉!
韩魸道:“你毕竟也做了涵儿几个月的兄长,今天叫你来是有件大喜事跟你说。”
“父亲!”韩涵儿娇嗔的喊道,玉面一片殷红,两只娇小的玉足不停地跺着,显得极为害羞。父亲居然在他的面前提,真真是羞煞人了。摇晃着身边那个冰冷的女子,撒娇道:“母亲,你看父亲。
韩涵儿的一顿摇晃,摇碎了身边母亲的满脸冰霜,那些逼人的冰霜就在那一刻就化为了一池chūn水,孕育生命,充满生机的chūn水——足可见母爱的神奇,伟大,它能将冷到如此地步的女子,也能化为绕指柔!
韩少夫人伸手将羞涩不已的韩涵儿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小香肩,温和慈爱地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也曾是你的哥哥,而且,你们一起从韩府出来,也算不得是外人的,你羞什么呢?”“母亲!”韩涵儿将火热的玉面掩进母亲的怀里,只是不停的撒娇,跺脚,不敢讲自己的脸抬起来。
韩云霄心里难过的难以呼吸。
韩少夫人的话,韩云霄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看自己攀上了宗主的高枝,忘记了自己是从韩府出来的,也就是提醒他:是韩府让你有今天,做人不能忘本,你要感恩!他难过的是那一句话:他又不是外人,不须如此害羞!原来,自己在韩涵儿的心里,一直就是,外人!
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他伤心yù绝!
韩魸淡淡的道:“因为涵儿与玉柳的亲事,才将你找来,你毕竟也是涵儿的哥哥,也算得自家人,而且,你与涵儿自幼就是朋友,我想让你代替天赐会韩府一趟是最好不过了。”
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原来,是她要成亲了!该为她高兴吗?心里就想是有人用千把万把小刀宰割,心疼的难以呼吸。看着韩涵儿满脸通红的幸福模样,想到她从此以后就能与自己相爱的人,双栖双息,从此,如比翼鸟一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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