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肥羊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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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化血蛾!”裘商一听,脸上没了血色。
只见这数百只飞蛾的身体膨胀得越来越大,逐渐透明,高高低低地围着裘商,眼看随时都有爆体的可能。裘商双眼通红,这血蛾爆破的威力相当于筑基初期修士的一击,这么多飞蛾爆体的场面,就算结丹初期修士恐怕也要落荒而逃。
不再犹豫,裘商再次一拍储物戒放出法器,企图拖延时间。这些法器都是以往劫杀了别的修士所得,今日情况危机,一股脑儿全抛了出来。顿时长戟短戈,圆环弓弩足有十多样闪耀着各种光亮,围着他呼呼转动起来。做完这一切,他又迅速取出一张符箓,往头上一拍。
“遁!”身影一阵恍惚,消失在阵眼中。
而此时的血蛾也已经到了极限,砰砰砰,相续爆体,如夜空绚丽的烟火,散发出冲天的煞气,即使木四三人也受煞气波及,口吐鲜血。过了片刻,此地总算消停了下来,阵中到处都是血雾,这地上也隐约可见十来米长的血痕。
“哼,居然给他逃了出去!不过这老贼硬受了这蛾雨,没有十几年的苦修必定恢复不了,短期之内必兴不了风雨。”裘清歌擦去嘴角的鲜血,面有不甘。这幻化血蛾的价值之大,不是千百灵石可以衡量的,而且只能用上一次。这也是那位裘家结丹期长老给他最后的保命手段,没想到一下山就用了去。
木四见到这一幕,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勉强撑住,没有失礼腿软地瘫倒在地。
三人中,张卓修为最弱,受伤也最重,已经完全失去了再战的能力。裘清歌见状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道:
“木四公子,在下担心家父安危,恐怕马上要动身。这裘家也已派了人手前去黄岩镇。今日大恩等此事一了,清歌一定重谢。你再帮我送张卓回趟裘家可好?”
木四公子心中正忐忑,就怕裘清歌再邀他去黄岩镇,一听之下,赶紧点头应承。
裘清歌叹了口气,作了一揖,抛出一把长剑,驭剑飞去。他心里实在纳闷,这木四公子究竟是小家子气还是根本就是个草包,这表现别说世家子弟的风骨,连个护卫也不如,忒是奇怪。
木四见裘清歌离开,待了片刻,走到正在一旁打坐休息的张卓身旁,有些脸红,轻声问道:
“张公子可有飞行法器可用?”
张卓一听,这壮实的小伙一头黑线,这到底是不是天岭木家的公子?该不会是大少主误会了去,当时相遇,此人也只介绍姓木排行第四,莫非有别的木家?哪怕是个散修,到了筑基期总也有个飞行法器吧!
“一品中阶清风拂尘。”张卓无力地指了指腰间的储物袋,示意他自便。
木四取下袋子,将神识灌输进去,里面空间不小,除去换洗的衣物,零零碎碎地放满了一些药瓶、木盒、符箓还有一小堆下品灵石。
一个贴身护卫都有这么多身家,想自己一个筑基修士却身无分文,实在汗颜。
木四见法器中有一杆拂尘,取了出来。将灵力灌输进去,这拂尘空中一转,顿时散开来将两人罩在下面。木四神念一动,两人如沐清风,歪歪扭扭地上了天空。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驱动这飞行法器,一开始居然摇摇摆摆,好像要掉下空中一般,几次吓得张卓血上加伤,连连摆手道:
“木四公子,危险危险,莫玩莫玩!”
过了一炷香功夫,这木四见自己驱使拂尘逐渐在空中稳妥下来,心情大好,这有法器的修士才是真正的修士,这路赶的都舒坦的很。又想起自己的事,不知自己那件法器几时能够再取出来。

不过没过不久,新鲜劲一过,他就气馁了下来,这拂尘和行云舟的速度差的也太远了,比步行也快不了几倍,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明晚都不知道能不能到裘家。
这厢木四和张卓慢悠悠地坐着拂尘回裘家,裘清歌已经到了黄岩镇。
他一边用裘家秘术探寻父亲的位置,一边联络了附近几个交好的世家一同帮忙。又过了两个时辰,裘家另外一位筑基初期的护卫统领带着十来个炼气八层以上的护卫到了集合之地。等到找到囚禁裘啸儒和裘清莲的地方,禹疆三恶早就踪影全无,不过,虽然他们没要裘家父女两的命,倒是一贯的鼠辈风格,将他们身上值钱之物洗劫一空。
这裘清莲醒来,一脸迷茫,就是不信这劫持之事是裘商做得内应。逮人就问他的下落,裘啸儒一时气短,命人看管了起来,这是后话。
裘家一行第二天天亮之前就赶回了灵智群山。裘啸儒一见密室重宝被盗,气得当时就连吐了数口血,连夜发了追杀令。这裘家两百多年的基业不说毁于一旦,也差得不远。连最珍贵的金佛摩罗丹都被卷了去,若不是裘清歌筑基成功这等好消息维系,这裘家家主之位恐怕也要易主到裘家其他旁支。
裘家这数十年隐隐在依附紫薇阁的数十个修仙世家中脱颖而出,实力能够排到前三,这一劫之后,怕是灵智群山的修仙世家势力要重新洗牌。
裘家书房。
“噢?手上竟然带着天川大陆第一炼器宗门的造月宫所出的储物戒?你可看清楚了?”裘啸儒惊问。
“不错,这造月宫所出之物,通常是青铜质地,看着不起眼,孩儿曾侥幸见过元婴师祖的紫玉锤,其上刻的小楷月字竟是一模一样。”裘清歌道。
“听你这么一说,那人八成就是天岭木家的公子!”裘啸儒点了点头,道:
“这世上能用上造月宫出的法器,确实不多,又是姓木,听说这木家人都生得极好,看来不会错了。只是不知这木公子到灵智群山有何打算么?”
“据孩儿观察,这木四公子怕是偷跑出来,身边不单没有护卫,问及其他问题也吱吱唔唔,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裘清歌道。
“不管怎么样,能搭上天岭木家,就是我们的机缘,你要好好招待他。”裘啸儒语重心长地拍拍儿子的肩膀,继续道:
“商蜈这老贼搞了这么一出,我们裘家不仅损失惨重,更是丢脸丢到家了,女大不中留呀。清逸的资质又摆在那里,这家还是要靠你来支撑。这次事情迟早要被族里知道,你那表四叔这次又要叽歪,他早就觊觎这家主之位,加上他那女儿又这么争气的是个天灵根,哎。”
“这清灵表妹也确实天赋惊人,连瓶颈都没有,在我下山之时,已经在准备冲击筑基中期了!”裘清歌感慨道。他口中的清灵就是那个十四岁筑基的天灵根神童。
“若是能和木四公子相处的当,得到木家一分助力,我们裘家就不可同日而语。想来这公子偷跑出来,我们先要护得住他的安危,将他留在裘家。我再使人去西南打听下情况,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他回去,也好卖他们个人情。”裘啸儒讲打算说了出来。
“爹爹想得周全,孩儿知道怎么做了。可是昨日孩儿与他在黄龙镇分开,照理说早就该到这里,为何迟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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