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回失而复得收敛张狂 偷鸡不成狂灌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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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李道人对春晓道:“白贤弟,贫道思量半宿,无奈只得再回白云观,烦你跟贫道再辛苦一趟吧!”春晓道:“李道爷,责无旁贷,再走无法。”二人前去与掌柜的理论,李道人声色俱厉,拍桌踢凳,大声斥责掌柜的,非要掌柜的赔偿二十两银子。并扬言若不赔偿,定要告官。掌柜的因昨日之事歉疚,今日更觉理亏。辩说几句,无奈拿出尚存的五两银子道:“道爷,我就剩这五两银子了,多了没有,你爱要不要。”
李道人一把抓过银子,“贫道先收着,再看你有何值钱之物可顶?”其实道人早就盯上了,柜上放置的香炉。香炉乃铜制,分量颇重,卖了也可得几两银子,遂上前端起香炉。掌柜的一见,极不乐意。二人遂在柜前争夺。正在此时,伙计提了行囊进来道:“道爷,这是不是你的行囊。”李道人一看,正是自己的行囊,忙上前拿过行囊翻看,行囊内已空无一物。
李道人道:“伙计,你在哪里寻得行囊?内里放的东西哪里去了?”伙计道:“道爷,刚才我去茅厕出恭,不曾带纸。在后头寻得乱纸一堆,旁边扔着此物。”李道人急忙奔到茅厕,见茅厕后面的污池旁,果有纸张一堆,正是施法的灵符,顿时喜出望外,不顾脏臭,一一捡起。有几张已染粪尿,心疼不已。
掌柜的见状,“道爷,行囊既已找到,物品也未丢失,快快将银子还我。”李道人正为粪尿染符心疼,闻听此言大怒:“此乃灵符,可值万金,染了粪尿,如同废纸。贫道尚未向你要银子,你还问贫道讨银子,香炉贫道可以不要,五两银子且算赔偿。”掌柜的无奈,恨恨作罢。
二人离了客店,继续前行。春晓问道人:“李道爷,前面市镇,再施法赚钱如何?”道人回答:“白贤弟,你我二人出来已久,恐吴道长挂念,再者路上多凶险,还是尽早赶回太虚观为宜。”春晓心中暗笑,正中下怀,遂道:“李道爷,此话甚有道理,那就先回太虚观。”二人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日回到太虚观。
见了吴老道,吴化仁满面春风,“李道兄、白贤弟,贫道终于将你二人盼来了,二位辛苦了!”李道人将情况说明,从行囊中拿出灵符。吴老道接过灵符,轻轻抚摸,“李道兄,这可是几万两银子,你的功劳非小啊!”
李道人兴致昂扬,“吴道兄,言重了,等贫道将这灵符变成白花花的银子,再说功劳不迟。”
“好!李道兄,贫道就等那白花花的银子了!”
晚上吴老道摆宴为二人接风洗尘。李道人当即表示,明日就对观中的水井,施以解术,后日出门,到各地开始施法。吴老道又大大褒奖一番,安排魏良负责收银子,发放神水。
魏良告诉春晓,“贤弟,前几天有二人前来找寻你,我告诉他们你去了五松山,不知何时回来,二人言道过些日子再来,就离开了。”春晓忙问:“大哥,二人长的什幺模样?”魏良道:“二人甚是苗条,高个的象个文弱书生,矮个的象个书童,皆相貌不凡。”春晓断定这二人必是白虹与大崔。魏良又道:“贤弟,这二人好象去了武化县城。”春晓道:“多谢大哥相告。”
第二天,李道人在观中的水井里,点燃灵符,施了解法术。吴老道又派出多路人马,到附近张贴告示,散播生事,一切准备停当。第三天,李道人与春晓,还有吴化仁指派的另一人草上飞高文,辞别吴老道,出门上路。路上李道人道:“二位,依贫道之见,咱们先从武化县开始,声势起来,再由近及远,一点点传播。”
高文道:“道长,前面即是马家庄,离武化城也就有五十多里路,就先从这开始吧!”三人进了马家庄。马家庄不大,仅有五六十户人家,庄里也只有一眼水井。只是井旁乃是村路,人来人往,三人不得下手。候到中午时分,见四下无人,道人取出灵符,口诵法诀,将灵符点燃。

墙角忽拐出一老者,肩挑木桶,直奔水井而来。李道人急忙将灵符投入水中,不想老者已然看到,来到近前忙问:“几位,方才在井里作甚?”高文只得道:“这位老丈,我甚是口渴,想要取些水喝。”老者一听道:“这好说,你略等片刻。”老者用扁担吊桶,甚是熟练,二下即拔上一桶水来,“这位壮士,你先喝。”
高文支支唔唔道:“我…我又不觉得口渴了。”
“壮士,你喝吧,我还可再拔一桶。”李道人冲高文摆头,意思是让高文先走,可高文弄错了,以为道人让他赶紧喝,极不情愿蹲下身去,勉强喝了一小口水。老者乃是个热心肠之人,见高文只喝了一口道:“壮士,这眼井里的水,可不差起那高山泉水,甜着哩,多喝几口,不坏肚子。太宗端拱元年,此地大旱,周遭都干裂,只有这眼井,滴水不少。老辈都说这眼井乃是海眼,海枯了,方才干。快喝,快喝!”
高文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再喝二口。三人匆忙离了水井,方到村口,高文便哭丧着脸道:“道爷,快救救我,肚子胀的要命,我要走不动了!”李道人甚是生气道:“贫道冲你摆头,让你快走,你偏要喝水,真是自作自受。”
高文急道:“道爷,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让我快喝,这下可害死我了!”走了几步,道人见路旁有一小滩水洼,拿出一张灵符道:“唉!又废我一张灵符!”口诵法诀,将灵符点着,扔到水里。“快喝吧!喝了就没事了。”
高文也顾不得脏净,急忙趴到水洼边,一阵狂喝,竟将水洼喝干。高文躺在地上,一会功夫,响屁连声,李道人知臌症解除,见高文还躺着不动,李道人不悦,“臌症既已解除,还不起来快走?”高文道:“道爷,如何我肚子还是如此鼓胀,你的法术是否可靠?”道人生气:“定是你方才喝的太多,你可真有出息!”春晓道:“李道爷,别生气,咱们赶紧走吧,别让人给发觉了。”
二人将高文扶起,慢慢走出村子。来到另一村落,高文坐在村口哎呀不走,李道人无奈。春晓道:“高贤弟,这日头已经偏西,该吃饭了。你若是不去,我和道爷可吃饭去了!”高文一听,只得跟随二人进村。找个酒肆,吃了饭,高文对李道人道:“道爷,我腹内甚是疼痛,要去出恭,你二人先去吧!我在此等候,明日我定当尽心竭力。”
李道人无奈,只得与春晓出门。这个村子较大,水井也多。二人转了几处地方,皆无从下手。春晓对李道人讲:“李道爷,我看咱们还是先看好地方,等到二更天,夜黑无人,再行施法可保万无一失。”李道人一听,感觉甚有道理,“白贤弟,还是咱俩能成事,高文简直是个废物,也不知吴道长如何看中他?”
春晓道:“李道爷,高兄弟也甚是尽心,只是今日受了惊吓,晚上无人,他既可相随施法,只是咱们三人较为显眼,二人最佳。”二人来到酒肆,高文正喝着茶与掌柜的闲聊,李道人看了就有气,冲高文摆头走出酒肆。三人找了个客店住下,李道人道:“高老弟,你说你肚子痛,还在那里喝茶闲聊,你可是清闲过头了。”
高文忙道:“道爷,我也没闲着,我一直与掌柜的说咱太虚观的神水厉害,包治百病。现在我的肚子已好多了,可随时出门前去。”春晓道:“高贤弟,既然如此,今晚就烦你随同李道长前去施法吧!”李道人一听忙道:“今晚贫道与白贤弟同去,你先歇着,明日再去。”
高文甚是不满,鼻子里哼了一声,翻身倒在炕上。临近二更天,李道人与春晓悄悄出门,沿白天看好的路径,一一施法,很是顺利。回到客店,李道人甚是高兴,“白贤弟,你的法子很好,既稳妥,又快当,这下银钱来的可快的了!”春晓暗想,先让你高兴几天,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让你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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