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天有不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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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大人!”八个士兵见铭天过来,顿时列成一排以行军礼。书书网 更新最快
铭天上前,面色肃然的扫了一眼他们:“你们八个,绕着营地跑10圈!跑不完不准吃晚饭!”
“啊?!”八个士兵顿时愣在那里,面如土色。
“啊什么啊?嫌少?那就15圈!”
“去去去,我们现在就去!”
八个士兵听了,哪敢不从,连忙小跑逃走。
对于他们欺负萧馨悦这件事,责怪是必须的,但也不能责怪的太狠,象征性的小惩罚一下就行。
毕竟军队欺负新兵是自古以来任何国家任何部队都有的惯例。
虽然有些不人道,但这也是为了更快的让新兵学会服从而流传的高效传统。
就算这八个士兵的欺负有些过分了,但碍于萧馨悦毕竟是一个被原谅的叛徒,氐族皆知。
这里如果凭一时同情去为萧馨悦说话,反而会难以服众,所以铭天只是用这点小惩罚警告他们一下。
望着踉踉跄跄起身的萧馨悦,铭天使了个眼色,让安落上去帮她捡东西。
萧馨悦见状,慌乱的上前强着捡,边捡边说:“不劳安落将军和郡主大人关心,这种粗鄙的事就交给我吧。”
铭天上下眼睑微微靠拢,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不动声色。
最后,虽然有安落帮忙,但她还是一个人抢着捡了大半。
“谢谢安落将军帮忙,郡马大人,我先走了。”她恭恭敬敬的低头表示谢意,旋即步履蹒跚的朝着前方走去。
只是那速度太慢,以至于蜗牛爬都比她爬的要快一些。
“等下。”铭天看着她颤抖的双腿,不由有些动容,叫住了她。
萧馨悦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在害怕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回过身低头道:“是,郡马大人,有何吩咐。”
看着她谦卑的样子,铭天眉头微微锁紧:“军营中欺负新兵是常事,但那几个士兵说要轮你就有些过分了,这种事如果你想反抗,大可以来告诉我,我会为你做主,我是叫你赎罪,但没叫你自暴自弃。”
这番话,让萧馨悦不由有些神情恍惚。
背着沉重的材料,她的双腿不住的颤抖,但还是在疲惫到发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
“我虽然想要上阵杀敌,但是我一没力气二没能力,上战场就算充当诱饵都嫌跑得慢,这些我都懂。”
“这些将士是救出我父亲的希望,如果我能让他们高兴的话,就算献上我肮脏的身体给他们做玩具我也愿意,我只希望救出我的父亲,只要我是能做的,我都愿意做。”
一番发自肺腑的话,似乎是来自内心的忏悔和觉悟。
铭天用冷读术仔细的看着她,可以确定她不是在撒谎。
她是真的这样想的。
这半个多月来,铭天虽然没和她说过什么话,但其实一直在观察她。
自从被贬为奴隶,她一直以来都任劳任怨,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只是接受了这份惩罚,默默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赎罪。
而如今,为了救出自己的父亲,她甚至面对欺压,乃至面对八个士兵要轮她的宣言都愿意欣然接受。
看着她欣慰的眼神中隐藏的愧疚,铭天知道,她是真心忏悔的。
的确,她害死了三千将士,但这份觉悟…
恐怕那三千将士如果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吧。
倒不是能赦免她的罪孽,但铭天觉得,这份忏悔和与之对应的行动,至少能够抵消她一半的罪孽吧?

“安落,你帮她搬一半。”沉默良久,铭天对安落下了指令。
萧馨悦一听,连忙退后几步,拼命的摇头说道:“不…不用了,这种脏活就交给我来吧,怎么能劳烦安落将军?”
铭天对安落使了个眼色,示意继续帮她搬,旋即,对着萧馨悦露出了半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微笑:“搬完这些,你今天可以休息一天,这是命令,有谁不服,让他来找我理论。”
说着,铭天不再管她,转身走向主帐。
萧馨悦感受着背后负担的减轻,望着铭天的背影,那双大大的眸子里,顿时沁出了泪花。
“谢谢郡马大人。”她大声喊着,向铭天的背影鞠了一躬。
听着背后传来的她的感激,铭天的嘴角微微勾起。
该罚就罚,该奖就奖,赏罚分明,善恶清晰是铭天最根本的性格,这是原则!
的确,她犯了错,而且是罪无可恕的错,铭天也曾后悔过,自己是不是放虎归山了?
毕竟以前曾经吃过这种亏。
但现在看来,这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悔改的。
萧馨悦就是一个正面例子。
如今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忏悔,并且在竭尽全力的偿还自己的罪孽。
虽然离她还清还早,但只要她一直保持下去,铭天觉得,她就值得被原谅。
看来,当初饶她一命是值得的。
回到帐篷,作为军师的殷蝉正对着大号的地图愁眉不展。
这家伙,不愧是前世四十几岁的大叔,喝醉酒后那酒品差的要命,铭天感觉如果穿越回去,殷蝉应该能和自己爷爷成为忘年交。
但她不喝醉的时候可是很正经的。
平时没啥表情,话又不多,这般对着地图愁眉不展的样子让铭天不禁有些好奇。
看那样子,好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怎么了殷蝉?”铭天上前,看向她正看着的地图位置。
而她看的,正是地图上洛口郡的图标。
“铭天。”
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想了许久才回话道:“我问你,现在是几月几号?”
嗯?她问这个干嘛?怎么?别告诉我你想说你快过生日了,打仗后像请我吃饭?拜托,我求你了,今天听到的flag够多了,你就别给我立了啊!
这么想着,铭天盘算了一下告诉她:“永泰元年七月初八。”
啪!
话音刚落,殷蝉似乎遭受到什么打击一样,手中的标记旗被当场捏断。
她怎么了?
铭天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铭天,你今天看到敌军过来没?”她呼吸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一丝不祥的预感生起,铭天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没有,望了两个小时了,也没见敌军过来,怎么了?这和今天几号有关系吗?”
听到这话,殷蝉当场有些腿软,差点没站稳,要不是铭天见状连忙扶住她,她非得一屁股摔地上不可。
而在搀扶下,她一把抓住了铭天的手,此刻语调已经大变,惊呼道:“铭天!马上传令下去,撤下所有嘉鹿关的顶上的神机箭!快!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铭天不由一愣:“到底怎么回事?你冷静点,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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