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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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发发现学识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今天早上,“天颂之星”才艺选拔大赛没有比唱歌和跳舞,而是给每位选手发了一张卷子,语数英、物理、化学各20道题,虽然不难,但也够搞脑子的。
九月,骄阳似火,晒得人汗如雨下,学校规定不能戴帽子(除比赛和文艺演出外),教学楼和校门是有一段路的,所以每天都要和阳光“亲近”两次。
不过,我今天带遮阳伞了,呵呵!
我撑起我的白底小黄花伞,慢慢地走着,校花大概就是这般浪漫吧★。☆
校门口,站着一个很熟悉的人,妈妈?对!她怎么来了?站在她旁边的那个女生是谁:柔顺的长发,好像还夹了一枚水钻夹子,美贤?嗯,除了她还有谁会打扮地那么淑女?可是,她和我妈妈怎么会在一起呢?
怀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我迅速奔上前:“妈!”
“啊,梦苏来了,那我就先走了,阿姨再见!”这美贤,看到我干嘛就匆匆走了呢?奇怪!
“你们俩怎么认识?”我忍不住问妈妈。
她板着脸,不说话,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昨天晚上,为了房子的事,我和心迪通宵打电话(她爸爸是开房地产中介公司的),还好,找到了蔚莲街的平民区那里的安妮公寓,租金是8000元一个月,和维吉妮亚环球至尊花园别墅比起来,真的可以算是毛毛雨了!
“妈,你今天早晨刚到,下午就来接我,累不累啊?”妈妈望着窗外,好像在想心事,我不懂,前面,她和美贤还有说有笑的呢,怎么和我这个女儿在一起倒不说话了呢◐⌒◑
“有的人是让我不得不操心哪!”国文老师的职业病——所说的话有双层含义!
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呀???
安妮公寓的居民以小白领为主,所以素质还不错。
“妈,下车吧!”我开好门。
妈妈面无表情地下了车:“咦?奇怪!别墅呢?那个帅男生呢?一点也不环球至尊吗?也没有什么花园!”
她在说什么?她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是美贤?她不是那种人啊!
“感到惊讶了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妈妈的语气不温不火,却字字如针一般,直戳进我的心。
“是刚才那个女生说的吗?”美贤啊美贤,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先别管这个,我告诉你,徐梦苏,你浪费奢侈地去租什么别墅也就算了,你从小就很懂事节俭,帮爸爸妈妈省了不少钱,可是,你竟然还和别的男生同居!你怎么这么开放啊?你可是一个女孩子家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迟早要死在自己手里!”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哪!你别总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是一个单细胞的笨蛋好不好?”
“如果你真心不想,你可以去房地产中介公司的门店看看嘛!依我看,你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个大闲人!我天天要上学、完成学生会布置给各个部门部长的一大堆任务、还要忙着才艺比赛、各科优等生竞赛,我很忙耶!你就不能体谅我吗?”
“你,你……”妈妈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个大闲人!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个大闲人!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个大闲人!
妈妈,你为何不懂我?
讨厌,讨厌!!!
泪水再也无法停留在眼眶,没关系,就让它流吧!我知道无论什么东西,憋着,都会很难受,就像我的心。
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街上没有多少人,不用担心遭人嘲笑,每个人,都有伤心无助的时候,我也是呀!
如果我死了会怎么样?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诞生,永别了,我刚刚启程的人生,我还未享受尽你的精彩就要和你说再见了!
闭眼,不要害怕,痛苦只需一瞬,就可以解脱了,永永远远地解脱了!
“哔哔……”
尖锐的刹车声……
“找死啊!注意点哪!”
我就是想找死怎样?可惜……也许,我不该死?
“请问找谁?”
嗯?我现在在哪里?眼前是一幢独栋别墅,金色的门牌下,用黑色的颜料写着:明家,俊恩哥家?
要不要进去?
“我找明俊恩明少爷,他在吗?”
“在,您等一下!”
自从当了东门尊的女朋友后,他便开始对我管头管脚,不允许我到俊恩哥家做活,不过,绝大多数的事情,他还要经过我的批准,只有这件事,他死也不答应。
♀:“从今天起,你不许去明俊恩家当家佣!”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们俩有仇吗?”
♀:“这个你不用知道了。”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是梦苏啊,有什么事啊?”俊恩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再配上那副细框眼镜,显得更有绅士佛年风度。
“呃,没事,就是想来坐坐,你不会不欢迎吧!”几乎每次心情不舒服,都会找俊恩哥,有时,会想:他如果真是我哥哥,那该多好!
“怎么会呢?来我房间吧!”他亲切地拉起我的手,朝楼梯走去,那种温暖的感觉,似曾相识。
从来都没有进过他的房间,因为仆人是不能轻易进主人房间的。
和大厅的方格不同,俊恩哥的房间很简洁,书香气浓浓,十分干净,而且很大,没有摆特别多的东西,除了几件家具外,就剩下书了。
“喵呜……”是咪咪!它好像又长胖了,真是营养过剩!
“我们来逗猫如何?你好久没见到它了!”俊恩哥提议。
“好呀!”看着它那滑稽的模样,我就想笑。
红木地板被拖得一尘不染,完全可以坐在上面。
“你今天来纯粹只是玩儿吗?”
他挠着咪咪的脖子,咪咪舒服转着头。
聪明如俊恩哥,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对啊,朋友嘛,不多交往是会生疏的!”似乎是从报纸上看来的。
“我看,没那么简单吧!”俊恩哥,何必如此较真?“东门尊没欺负你吧?”
“我求求你别问了好吗?这和东门尊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我今天很苦恼!我现在只想稍微快乐些!”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泪又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对不起,不要哭了好吗?”
我被佣入一个有着清新香气,平和心跳的怀抱中,因为哭而抽噎的关系,喉咙很难受,他低下头,用手替我擦干眼泪,能感受到纤细的手指划过脸颊的微微的痒,多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秒。
“少爷!”粗鲁的开门声,硬生生地打断了这幸福美好而又短暂的时光,她探出头,是蓉妈!
我慌张地脱离俊恩哥的怀抱,可是还是晚了,蓉妈已经看见了我们刚才的举动,一脸尴尬的笑:“嗯,梦苏也在啊!一块儿下去吃晚饭吧!”
“就来!”也就俊恩哥,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表现得不慌不忙。
他缓缓地起身,轻轻地拉我起来,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我们家厨师的手艺不错哦!去尝尝吧!”
十人座的长条大理石餐桌上,放着近二十道五光十色的诱人菜肴,有鲍汁百灵菇、海参炒蹄筋、炭烤乳鸽等许多美味。
“我爸妈怎么还不下来?”俊恩哥不时地朝楼梯望着。
“久等了!”
一对衣着光鲜的中年夫妇从楼梯上优雅地走过来,呃,怎么感觉像在走红地毯啊!
“你是……”明母疑惑地看着我,“我们好像哪里见过?”
是见过,但我总不好跟她说:“我以前在你家当过女仆啊!”
“她叫徐梦苏,是我女朋友。梦苏,这位是我母亲,这位是我父亲。”俊恩哥忙着介绍。

等等,他说我是他谁?女朋友?那我和东门尊又……???
“伯父伯母好!”无论心中是否承认,在这种有钱人面前,都得装出满面笑容的样子。
“我们家小恩的眼光不赖啊!梦苏挺知书达理的!”明父好像对我很满意。
“谢谢伯父夸奖!”能得到夸奖总是好的!
“是啊,梦苏在学校里是校草级人物呢!而且成绩也一级棒,是学生会的新任文艺部部长。”俊恩哥一脸骄傲的样子,好像在夸耀自己。
心迪曾跟我说,她觉得俊恩哥喜欢我,我那时解释我们俩只是好朋友,现在看来……
“梦苏,等你大学毕业了,就去你伯父的公司上班吧!等稳定以后,我们就出钱,送你们到马尔代夫举办婚礼。”
什么???
“妈,你干嘛呀!再说了,人家梦苏想当歌手,才不要做那种朝九晚无的‘白骨精’呢!”俊恩哥总是在我们遇到困难的,手足无措的时候站出来帮我。
“当歌手?”不知怎的,明母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东门家的少爷而来缠着我们家小恩啊!”
东门家的少爷?
缠?
“妈,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梦苏可是我好不容易追来的,你知道暗恋她的男生有多少吗?嗯?以后我们的事你们不用管!”
“不要说了!”你可以批评我徐梦苏有哪些不足之处,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来侮辱我的人格!
“梦苏!”俊恩哥从没看见我生气。
“请原谅,告辞!”我徐梦苏可不是好惹的!
“我送你吧!”俊恩哥说,“快去拿车钥匙!”
“是!”一个男仆走下去。
“不用了,俊恩哥,谢谢你的热情款待,明天见!”我接过蓉妈帮我从楼上拎下来的书包,“谢谢!”
“外面雨很大!”俊恩哥急了。
“我有伞!”
穿过豪华的厅堂,我明白了,快乐终究只是一时的,它永远不可能代替永远!
闪电划破黑色的天空,雷电轰鸣,夏季的雨,总是那么声势浩荡,回头看明家的别墅,依旧灯火通明,似乎很温馨,可是,住在里面的人真的快乐吗?
不想撑伞,我就是要痛痛快快地淋一场雨,让它去冲刷我那颗被尘世给弄脏了的心灵。
长发,湿漉漉地粘在我脸庞,太大的雨,让我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该往哪里去?什么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我停在十字路口,漫无目的。
突然,一辆熟悉的银灰色保时捷停在我身边,他也迷路了吗?
车门打开,东门尊?他撑开伞,走过来,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逃!
他拽住我,拉我上了车,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看他合起伞,上了车。
那么晚了,他不肯呆在家,来找我。
“你疯了吗?”他翻出一块小毛巾替我擦手。
“对不起!”谢谢你,始终没有抛弃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反正,以后别这样了,很容易感冒的!”他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样子,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嚏,阿嚏!”ЖᄋЖ
刚进门,我就打了两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唉,你先去洗把热水澡,我帮你找感冒药。”东门尊往储藏间走去。
“小姐,你可总算回来了!少爷刚才啊,简直是急得像煎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林叔迎上来。
“是热锅,林叔!还有,我可没有团团转,你不要有损我的校草形象!”东门尊不满地皱起眉。
为什么,他愤怒起来也那么酷?
停!不许发花痴!
“是是是!”林叔憨厚地点头。
挺想笑的
“叮铃铃……”
“喂,你是尊少还是梦苏?”一听就知道是蜗牛。
“我是梦少!”我跟他开玩笑。
“咳,梦苏,你什么时候那么有幽默细胞了?”估计电话那头的他很“汗”。
“说正事吧!”我催他。
“是!”蜗牛很听话,“对了,梦苏,你妈真不愧为国文老师啊!说起话来……啧啧!”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这个蜗牛,我真受不了他,永远都是一副慢吞吞的样子。
“你别急嘛!你妈让我代为转达,说:‘梦苏,下午的事,妈妈有责任,你一直是个很倔的孩子,希望你能原谅妈妈,还有,学校方面有通知,让我尽快回去,所以我订了明天傍晚会景松的火车票,你暑假来吧!我等着再团聚!’”蜗牛一字一句地向我禀报,记得可真清楚!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你确保没有听错?”
“我对天发誓,我一定没有听错,否则,否则我就被蓝心迪活活气死!”哈哈,他们两个人现在天天打打闹闹,像小两口似的。
“哦,太好了!太好了!闵哲,谢谢你啊!拜拜!”
我兴奋地挂上电话,只听见那边还在喊“喂,喂……”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干嘛那么开心啊?你一个小时之前还在外面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地淋雨,现在……呵呵,你真有意思!来,吃药!”东门尊手上拿着瓶瓶罐罐许多药。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从房间这头,蹿到房间那头。
“看,有糖哦!”突然,东门尊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根天蓝色棒棒糖。
“哇!棒棒糖耶!”我像老鼠看见大米一般冲上去。
可他却把棒棒糖又迅速藏了回去:“先得吃药哦!”
好吧,我只好乖乖地点点头,像只小兔子:“可是,这药会不会很苦啊?”
“不会啦,你放心吧!”东门尊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几片绿色的药片。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水,将它们一并咽下,但那乖乖的重要味还是留在了嘴巴里,东门尊,你骗人!
我抬起头刚想要说什么,他便递上了棒棒糖,我舔了一口,好甜哦!我幸福地笑着。
无意一瞥,咦?他的手臂上怎么有一道血痕?他受伤了
“你的手怎么了?”我问他。
“哦,不小心哪里划到的,大概是刚才翻抽屉的时候没注意吧!旁边有根木刺。”他看了看伤口,似乎并不在意。
“不行,伤口不消毒是会化脓的!”
我拉着他,去储藏间找药箱。
拿出消炎粉、纱布和剪刀。先在伤口处撒上一些消毒粉,再用剪刀剪下一小片纱布,轻轻地包在撒了消炎粉的伤口上,打一个结,好了,徐梦苏医学护理工程结束!
我抬起头,发现东门尊一直在看着我,有点脸红:“你看,看什么啊?”
“看我的女朋友呀!对了,你干嘛不用创可贴啊?”男生的思想可真是简单!
“笨!”我用手点了一下他的脑门,“伤口不接触空气恢复慢!”
“嗯,不过我想好了,以后要是再受伤了还是找你包扎,很舒服呢!”讨厌的家伙!
“笨蛋!受伤了还那么开心!”傻!
“喂!”
好紧好紧,能听到他心脏“扑嗵扑嗵”跳得很快的声音。
“东门尊,你放开我!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伤员还有那么大力气?
“我一辈子也不放!”他任性地说,“我最恨看见你和明俊恩在一起!他很虚伪!他们一家都很虚伪!”
不会的,俊恩哥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不相信!但,神秘的俊恩哥,你对我是否真心?你真的没有戴假面具吗?你跟东门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仇恨?
“晚安!”东门尊吻了我一下。
“晚安!”我等他离开,关上门。
我似乎始终徘徊在东门尊和俊恩哥的感情之间,找不到真实的自我。
我到底爱谁?
对东门尊,我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而俊恩哥,或许,是依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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