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去太行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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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施、岳震风尘仆仆地打马奔来,放牛的越武离着半里地就侦查到,因为他正在山顶瞭望,眼力开阔。
小子飞下山坡,狂奔去迎接爷爷和叔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爷…爷…想、想死我啦……想死叔叔……。”
“上来!”岳震马没停。
“噌!”的一下,越武竟然窜到岳震的马上,坐在岳震身后。
岳震佯怒斥了一声,越武吐吐舌头缩了缩脖儿,伸手就抱住了岳震的腰,小脸儿狠劲地在岳震的后背蹭了几下,岳震会心地笑了起来。
远远地望去,村头站立一群自家人,蹦的、跳的、挥手的,喊声震撼着山谷。
越施激动跳下马来,月东阳说声:“越伯父辛苦。”接过马缰,和老人并肩而行。
林雅静见状,拉着chūn儿随着各位嫂子往回走,chūn儿偷看一眼岳震,林雅静眼梢一扫露了一个会心的笑,樱唇凑到chūn儿的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一个人能听到:“chūn儿,想不想尽快做新娘子?”
chūn儿大囧,螓首猛转,躲开小姐吹着热气的樱唇,甩掉小姐的手,脚步加快把林雅静落后边。
岳震看着chūn儿渐远的背影,心里涌出几丝失落,岳震经常观察苗媖姿,深深地喜欢过她,和苗媖姿形影不离的chūn儿看得也就最多,chūn儿和苗媖姿像是一对欢喜雀,整天叽叽喳喳有说有笑,两人的xìng格大体相仿,率直、善良、勤快。
都是生就的方盘小脸,却非常秀气,chūn儿的眼神灵气诱人,更胜苗媖姿一筹。
那rì虽是个意外,却触动了岳震真正的情丝,自己冒犯了人家,对人家负责是推卸不了的。
让人家小姑娘给自己做个妾,是糟践了这样聪明灵透美丽的女孩,她是个丫鬟身份,按礼仪是不可以做正妻。
不是岳震嫌弃chūn儿的身份,自己的父亲也是出身农民,虽然权至一方诸侯,自己却没把身份看得那么重,生长在山野,没有门第观念,不在乎chūn儿的出身。
对这个小姑娘感觉很好,自己一家是钦犯的身份,还怕chūn儿看不上自己呢。
chūn儿看了自己一眼,眼神有些热切,可是那天之后她一直躲他,猜不透小姑娘是何想法。
他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休息了一阵,越施的书房布了酒菜,月东阳、岳震,爷三个边吃边聊,越施把这次进太行的收获全部讲给月东阳。
三人做了详细分析,心里有了底。
月东阳到了佟幽兰母女的住处,把太行的一切告诉佟幽兰。
让大伙先核计好下一步的行动,群策群力,才能有好规划。
夕阳西斜,越施派出岳震、越顺出山口去接太行的来人。
为了不引金人和官兵的注意,太行的来人分成五波,前后的往这儿赶,至戌时可全部到齐。
厨房里越施的两个儿媳妇朱玉珍、于蓝、女儿越chūn英、越秀英,正在忙乎给太行的来人做着饭菜。
月东阳为太行的岳家军接风洗尘,酒席宴上月东阳为几位岳家军头领频频敬酒。
这次越施去了太行山,辗转曲折才找到牛顺,越施当时就心冷了,这些人哪还有岳家军的一点纪律,吃了抢,抢了吃,牛顺带队是不会危害百姓,只抢金人,抢官府,可是别人带队出去是见谁就抢,十来年队伍也没有壮大,人心一片涣散,牛顺手下的军师是个算命先生,越施看他就不顺眼。

今rì牛顺派来的这十人,有寨里的三头目离子键,三十几岁,军师咱奇妙四十多岁,詹立窑、楚西于是牛顺的心腹,剩下的是些小头目。。
太行山的来人都喝了不少,酒后吐真言,三寨主离子键大嘴一咧就抱怨起来:“牛大哥就是胆小,整天担心百姓记他的仇,那些个富裕的百姓就近抢点不就得了,他就愣下不去手。”
月东阳只是默默地听着,不与他搭腔,越施面现愠sè,张嘴想说什么,被月东阳的眼sè暗示禁了口。
离子键听着别人不插言,还以为大伙都在细心倾听,一定是自己说得有道理,更加是洋洋得意长篇大论地讲演起来。
那个三寨主二寨主和军师是一伙的,要不是牛顺武艺高强,他们早就杀了牛顺夺了一把手。
军师咱奇妙给他出了多少主意,他始终都没敢对牛顺下手,牛顺和牛皋一样是个直筒子,他可不知其中的弯弯绕。
月东阳只劝酒不说事,尽可能在酒席上让他说个够,从中看看他的人品,咂摸一下山寨的内幕。
咱奇妙是这个军师的江湖绰号,不过就是他自己起的蒙人的名,见三寨主嘚啵半晚也没人嫌他烦,想越家人投靠他们自是得拍他马屁,三寨主说得都是他的心里话,占山的人你不得谁抢谁算得什么山大王。
咱奇妙酒至半酣,热血一上头心里的话一劲往外抖:“越施,你也明白山寨里谁的势力大,我们二寨主有jīng兵四千,牛寨主只有两千千老弱兵,只有奉了二寨主做了一把手,我们就都是好兄弟,否则只有分道扬镳。”
看看酒桌上的人没一个言语,咱奇妙兴奋得更加晕乎,越施不是要打金人夺天下吗,那也只有我们二寨主当皇帝的份。
得跟他们谈好条件,可别让他们占了便宜。
想到此他清清喉咙“嗯”了一声:“越施,你们只有听二寨主调遣的份儿。”
越施看了看月东阳,月东阳微微地点了点头。
语调温和地叫了一声:“咱军师,这个事情我可做不了主,这位是我们的主心骨,我岳家军的团长月东阳将军,军师要想谈条件,尽管与我们将军说。”
咱奇妙心里一震:领头的不是这个越老头,这个让酒的小子年龄不大,嘴巴胡须没有一根,可是,他的个头颀长却透着jīng壮,双眸jīng光深蕴,凛凛的寒光不怒自威,怎么觉得站他眼前身上好像没有遮羞布,在他的面前自己只有冰冻的份儿。
自己倒是马虎了,这小子长得像岳飞,莫非他是岳飞的儿子?
咱奇妙摸了摸鼻下的两撇胡子,脸上立刻挤出了勉强的笑:“岳…岳……团长。”他也不知究竟是哪个岳:糊里糊涂。
“岳团长,您看我们的条件不苛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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