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夕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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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便如何淡泊,终究是个习武之人,听了此话,如何不怒?当即伸手向后,取下一张厚背流云弓来,左手挽弓,右手拉开,未设箭支,铮地一声射出。一道无形箭气迎向李金鑫。
李金鑫“哦”了一声,甚觉意外。此弓中段,镶着一只金龙,龙腹中空,瞧来其中定有机关,竟可使内力逼成气箭而出,发时令人无法窥到准确来路,难以抵挡。端地是匪夷所思。
此时劲气扑面,二人中间本就只隔了一丈余远。那一道劲儿细小入微,如刀割面。李金鑫奋力击出一掌,内力扑天盖地般封住门户。孰料那气箭为他内力所挡,只稍稍一滞,便即透体而入。便似以一张布包裹一根针,徜若层层叠叠,那针自然无用力之地。可是徜若是张开来,又怎阻得恁般细的一根小针?瞬息之间,李金鑫便感一道极冷极冷的气力自左胸开始蔓延,跟着左半边身子一片酸麻,竟然一点气力也提不起来。他一时大意,登时便吃了亏。
在生一箭得手,二箭又已射出。他见李金鑫左边身子微抖,知他已中了自己气箭之劲,里面含了自己苦修多年的独特内力,只须稍稍及体,便会游走全身诸**,令其内力无法运转,全身麻痹血脉窒息。第二箭方已射出,第三箭跟着袭到。
李金鑫体内内力直如大江大海般翻腾起来,倾刻间将那股气箭逼出体外。忽然查觉第二波箭气及体,来不及再伸掌相迎,只得身子向右微侧,避了过去。第三箭却也到了。李金鑫大喝一声,运足内力,照准气箭方向一拳击出。
他内力用足,集于一点,何等威猛无俦?那气箭登时被他拳劲击的无影无踪。在生初时见他中招,心下微微得意。暗料第一箭你便抵挡不住,那么第二箭第三箭接连发出,还要不了你的命么?现下却见对手若无其事,拳势突地击向自己胸口。左手一扬,弓背对敌,右手则仍自拈了弓弦,欲要硬接了此拳,再发一箭。
天下间任你再过庞大无匹的内力,也决无一掌可以击到五太以外的。同时亦然,若是内力超你十倍二十倍有余的,便是想要顽强抵抗,亦如小儿奋力还击大人,岂不如螳臂挡车之说乎?
李金鑫拳身甫及弓背,在生便心下里一颤,那以寒铁铸成的弓身居然节节断落,在生只吓得魂飞魄散,忽觉拳风顿停,张眼望去,但见李金鑫的拳头距自己胸口不过三指距离,却是停而不发。自己两手无力垂下,好好的一张弓分成十数截断落在擂台上。他数次想要急提内力,却终是不能够。喉头格格连声,亦是说不出话来,跟着眼睛翻白,径自向后倒去。
他射出的气箭看不到摸不着,只是一种无形的气劲。是以众人只看到二人出招出拳,别的却是瞧不出。有些高手虽知是以内力相搏,但是在生如何为李金鑫所击败,却是瞧不出来。毕竟李金鑫的拳头并未击中他,未到他胸口,便已停住。
当是时,天下间谁能想得到,李金鑫的内力已到了此种地步,伤人于无形,硬以拳劲震断在生心脉?便是想得到了?又焉能相信哉?
初时清廷自皆昆出战,连伤七人。接着是钱丰伤三人。再加上在生,除皆昆战了之后下场歇息外,此二人皆折于李金鑫手下。台下群雄看得如醉如痴,一时之间,竟连叫好也给忘了。

擂台东侧的清廷众高手亦是大惊失色,本以为是都统富春小题大作,便这些小脚虾,一股脑儿也就清干净了。摆擂这些天,一直未见有什么厉害的高手,不过是几个江湖上诸如少林武当等几派的余孽。但李金鑫一出手,手下未有三合之将,方知反贼中竟还有这等高手存在。
只听得台下有一女子喊道:“李大哥,好身手!”
另一人接道:“鞑子可还猖狂么?李大哥教训得好!”
李金鑫顺着声音望去,但见徐小暖笑颜如花,与唐静儿牵手站在一起。两女在夕阳之下,落日熔金,各致美丽,看上去竟然恍如置身仙景。另有三人站在她二人左侧,一名白净青年正自兴奋的朝他挥手,原来却是宋教仁。另两名自然是孙中山与黄兴了。
李金鑫走后,孙文见他不归,便招了一名兄弟相询,得知事情经过。当下与群雄停了会议,赶至擂台,欲要与他助威打气。待见到他犹如狂风扫落叶般地击杀敌人,大为激动。孙黄二人老成持重,只是暗思徜若人人皆能如李金鑫般的好身手,救国有望矣!宋教仁较为年轻,情不自禁的呐喊起来。
清廷高手两度落败,虽未及适才这边群雄之气馁,但余下之下自忖惴惴,谁也不敢上前应战。李金鑫昂首挺胸,冲着擂台东侧清廷众高手坐处一指,喝道:“在下听闻皆昆老匹夫身在下九流及丐帮两派,武艺了得,不知可敢一战乎?”
他说了此话,见最右边的那名老者秃头净衣,神情凶狠。听得自己喊话,瞬时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下晓得他便是皆昆。
当下再出言激道:“皆昆老匹夫,你伤我兄弟,还想要李某放得过你么?便是你缩在龟窝里,逃至天涯海角,李某亦要将你扒皮抽筋。”
皆昆本与其师兄兵杀坐在一块儿,适才得胜回座,得意洋洋。现下被李金鑫一激,如何不恼?只是他忌李金鑫厉害,初时不敢接话。但又见李金鑫言笑晏晏,说话刺耳之极,不禁勃然大怒。他纵横一生,何时受过这种气来?当下挺身怒骂道:“无知小儿,莫要胜了两仗,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金鑫哈哈大笑,道:“李某正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罢,李某平生最爱吹牛,徜若你能接了我一掌不死,李某今日便放过了你。”
唐静儿与徐小暖听他说到“李某平生最爱吹牛”,都是大觉好笑,对视一眼,心内记起对他的一番情意,而他则是一门心思的记着白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二人同时微微一叹,心下都是一阵惆怅。
(这两日没有更新,真对不住!我习惯坐在店里一面玩游戏一面写东西。可是这几天隔壁店里有个小伙子老里跑到我这儿来蹭着不走。我写东西的时候喜欢安静,最讨厌有人在我旁边,影响思路。。没办法,人比较笨!说又不好说,真叫人头疼!有时候我故意不玩游戏罢,他就坐在我身边看书干别的,总之烦烦烦!哪位哥们儿能给兄弟出个好主意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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