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渐入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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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还真是有些不忍。就在刚才我还以为,我和她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里的人,没什么可沟通的。
可是和她聊了半天,竟没有感到陌生,反到觉得彼此象是认识了很久很久。
而且我知道她平时在公司里只是默默的做事,很少和人讲话。今天为什么跟我说了这么多,还是关于她母亲的事?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没关系,其实是我太罗嗦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你一定已经听烦了,真是对不起”。
哪有,我这人最喜欢听鬼故事啦。
咳!不过,你母亲对你的感情真是好。母爱就是伟大,没得说,没得说。
“恩,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母亲,但她却是我最亲近的人。李先生,你说你最喜欢听鬼故事。那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魂吗?
我说“别叫我李先生了,都是同事嘛。他们都叫我小平同志,我的朋友也是从小都这么叫我,一直没改过来。你也这么叫我吧”。
“好吧,我知道那是一位伟人的名字”,那你也叫我小卿吧。
接着我们就天南地北、想到哪说到哪的随便湖侃。
聊着聊着才发现,她虽然懂的很多,但基本EQ是个小屁孩,说话很直接,想问题也很简单。而且说话的时候不顾及周围环境,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总觉得她说话时的表情有点怪,一副很茫然的样子,坐在她对面你会感觉她虽然是在和你说话,但又象是自己在说梦话。那表情……怎么说呢?
对了,好象是个盲人(我可不是骂人)。
“其实说到鬼,我到是见过一些怪东西,但我也不知道见过的是什么。因为没有人知道鬼是什么样子,即使见到了,我想也认不出来。也许它们就在我们身边也说不定。
但我是个唯物主义者,虽然从小到大希奇古怪的书看了不少,也不完全以为是虚妄之谈,但觉得其中很多现象都应该是可以解释的,只不过在当时还没有人能找到答案而已。
古人都说“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灭而形体朽,朽而成灰土,何用为鬼”?
我这个现代人当然更不相信有鬼,即使有些不能解释的现象,我觉得人也没必要怕”。
……
“李先生,不……小平同志见解果然独到”我以后要多向你请教呢。说完这句她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真是难得一见。
我看了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两点,客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那些服务员对我两旁若无人的在那湖侃已经很无奈了。
我对她说“没想到跟你聊的这么开心,看来我们还挺投缘的,好,今天这顿算你请啦”说着招呼服务员结帐。(没办法,不是我爱占便宜.谁让我那时候都穷的快卖血了)
她说好,可是这时才想起,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难怪,看她来的时候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是一边想事情,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我只好结了帐。回去的路上,我问她为什么会来中国。她没有回答,只是一笑。而且一路上少言寡语,跟刚才判若两人。
不过。我到是对她有了很大改观,因为和我想象的富家女完全不同。
虽然她为人不算热情大方,眼神里又总是带着几分心事,显得忧郁。可性格平易近人,论谈吐举止也很有修养。
看似柔弱,但却不带一丝扭怩造作。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
很符合我尊敬人的原则,胸无城府且虚怀若谷。(就是人不管怎样,别装B.要谦虚,谦虚才能使人进步嘛)
我们两人一起走进公司的时候,感觉同事的眼光都很怪异。
一回到座位,小红就窜了过来问我:“是不是和赢小卿一起吃的饭呀?那个陈西松好几次想请她吃饭,可都被她婉言拒绝了,我看你那面子也没那么大,是不是那丫头看上你了吧,不会吧,她怎么眼光那么差”。

我说你个八婆,管好你自己的小白脸得了,相中我怎么就眼光差啦,当初也不谁整天屁颠屁颠跟着我。
她说她上学那会近视眼,后来才做的手术。
说到这我才想起来,好歹是请那个赢小卿吃了顿饭啊,可她好象就啥也没吃啊,光看我吃了。
看她瘦的那样,风一吹都能倒,这一顿不吃,下午挺的过去才怪。
想到这我就开始到处搜刮,把小红和坐我旁边的杨倩小姑娘带的零食都翻了出来(反正她们平时都被我搜刮到无奈了),想给赢小卿送去.
可她刚好没在座位,我就随便给扔在了她桌上(她一直也和我们一样是坐在开放办公区里,没搞什么特殊化)。
下午,我去小红的办公室请示工作上的事(说实话这疯丫头工作起来就玩命投入,在她的手底下时间久了都跟牛马似的,比苦力还惨,想到这我就不免后悔,怎么混得落她手里啦).
刚巧碰见赢小卿从小红的办公室出来。
她一见了是我忙低着头就说谢谢,我知道她指的是那些吃的.直夸她真懂礼貌,对不起谢谢的就跟是长嘴边是的。
这时小红推门出来,她就转身走了。
小红说“正要找你呢,进来说”
……
什么?我说妹妹,别逗我玩了行不。
“严肃点,在公司只准叫姐姐”。
原来公司上午开会的内容是,由于Maggie赢提议,大马那家航空公司的广告片外景拍摄地,选在了位于加里曼丹岛(婆罗州)北部的砂拉越州海滩,而公司要派几个人先期到达砂拉越,以便最终确定拍摄地点和联系当地配合等相关事宜。
奇怪的是,赢小卿坚持这支先遣小分对的所有成员都要由她最终确定,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强硬的态度实在不象是她的风格。
这本来跟我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可今天下午赢小卿找到了小红,点名要求让我也加入这个先遣队,并且已经跟公司其他人打过招呼啦。
我琢磨按说这次出国也就跟公费度假一样,在公司里论资排辈哪轮的到我呀。但员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不让咱掏钱,去哪都成。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准备时间。
我先是要办护照,还没等我计划好回家的行程。
突然接到老妈一电话,跟我说我爸出了车祸,虽然不严重,但也进了医院.估计要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一听可把我愁坏了,上哪弄钱去呀?
胖子那是肯定没戏,来北京这段时间我也知道了,这小子也是外强中干。虽说在北京有车有房有妞泡,可那都是人家的。
表面风光,却是过路财神。开销太大,钱在自己手里进进出出,就是不见剩下几个。
正在我没招没落的时候,小红菩萨预知了我有此一难。直接提了二万块现金给我,我这辈子还没跟人借过钱,弄的俺还挺不好意思。
我火速飞了趟东北。公安局有熟人护照OK,去医院一看我老爸磕的鼻青脸肿的,鼻子也是一酸。
问了老妈才知道,那天我爸骑着他那心爱的建设牌无机变速小摩托,去我靳叔家喝酒,回来的时候一路哼着“穿林海,跨雪原”正在兴头上,小摩托楼到了六十多迈。
结果一个不留神,撞人家一辆停路边的富康上了。
富康说我招谁惹谁了。交警哥哥来了也没法处理,只能富康自己休车,咱们自己修人。
我跟我说妈,“我回来能待两天,你就回家歇着吧”。
就这样,我在医院陪护了几天我父亲,就匆匆赶回了北京,临走的时候给我妈留了一万块钱。
可是在回来的一路上,对最后在医院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件意外的事情,我却久久不能释怀。
而这也为我即将出发的东南亚之行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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