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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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皇子
莫名时空莫名地,虚国。
虚国皇叔黄员因为不满侄子黄跃继承皇位,举兵叛乱,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飞卫、环月、微澜三府与皇帝军对峙。长达五年叛乱后,拥有正统名望与士子百姓支持的皇帝军以绝对优势,先后取得江口大捷、微澜山大捷,收复环月府和微澜府和飞卫府的大部分。皇叔军只得萎缩在通天城,疯狂驱使百姓加筑城墙借以残喘。胜利天平却已向皇帝黄跃一侧倾斜,叛乱的平定似乎已成定局。
然而,虚国国都承天城气氛却不见轻松。因为大家都在暗传一个坏消息:皇叔对皇帝下毒。皇帝虽然侥幸未死却是皇帝昏迷不醒月余。而众所周知的是,皇帝目前并无子嗣,皇族大部分成员在叛乱中或死或叛,与皇帝血脉最近的只有皇叔黄员……一时间,叛军气焰大增,,军心慌乱,平叛陷入僵局。
虚历九月初四,皇国栋梁官员齐聚皇帝寝宫勤德宫外而不得入,只能等待,焦躁&不安。偌大寝宫,除去侍奉的寥寥宫女内侍和为皇帝诊脉的神医,惟有太后默立皇帝床前,向漫天神佛祈祷,希望费尽心机请来的旷世神医可以救治皇帝。时间一点点过去,太后的心也一点点沉沦。
退到偏殿,斥走众人,独留下神医,太后急切地询问:“神医,皇帝的毒可以解么?”神医庄晨微微点头:“太后请放宽心,皇上所中之毒可以解。”
“啊,”,此话无异于天籁纶音,太后绷得紧紧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神佛保佑!我皇儿有救,我大虚有救了!”
神医随即的一句“但是”,让太后的心立刻又提到喉中“但是什么?你快说。”
神医言道,“虽然我可以立刻配置出解药,但是皇上中毒时间已久兼之毒素入体已深。”无视太后大喜过后又阴沉下去的脸色,神医继续说:“我只有七分把握。皇上能否醒来关键还在皇上自身。如果可以,皇上最迟可以在明晚前醒来……”说罢,沉吟不语,欲言又止。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袖子里的指甲死命的掐着自己,“论起来,你还是哀家远房表叔,是自家人。庄表叔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不管好的坏的,请都说出来。也好让我早有心理准备。”
叹了口气,神医庄晨继续说道:“毒素伤身,皇上醒来后恐怕也会身虚体弱。只怕是子嗣艰难。”
太后枯涩的说:“多谢庄表叔告之实情。还请庄表叔尽快配制解药救治皇上。”
“是,”庄晨静静的退出。偏殿中只有沉默的太后,久久不言……
贴身女官紫烟悄悄的走上前来,打破了太后的沉思:“太后,宁绣宫传话说,绣妃快生了,但似乎有些难产。”太后似乎尚未从迷乱中清醒:“你说什么?”紫烟急忙又重复了一次。太后神情一震,才恢复清明打起精神,下令摆驾宁绣宫要亲自坐镇。
“太后请留步,”刚出皇帝寝宫,太后就被丞相刘晖拦住。刘晖乃是帝师,皇帝和太后最信赖的大臣。是以太后虽急,但仍停下车驾,等待刘晖说出下文。但刘晖这个具有皇国最智慧者称号的老人看了看四周的大臣和侍从,面色焦急却不开口。太后领悟,“刘老,请到这边来。”
“太后,请问皇子是否即将诞生?”
“是,绣妃即将生产。”太后对刘晖此问很是疑惑。众人皆知,皇帝现在有一后二妃(正妃和荣妃、绣妃)和其他低等嫔妃数人,却仅有绣妃有孕。宫妃要生产,刘晖为何要拦驾?还特别强调“皇子”即将诞生?
“太后,”刘晖踌躇了片刻,字斟句酌的缓慢而言,“如今,反叛未平,皇上病危,人心慌乱,”顿了顿,艰难而坚定地继续,“皇上没有兄弟,皇族在叛乱中血脉稀疏,倘若……”。最终没有说出口的是,假若皇上死了,妃子又不能生出皇子,那么皇国的反叛就是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了。真是讽刺呢,五年的叛乱,多少人被卷入,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又有多少将士义无返顾的同反叛厮杀。而没准下一刻,反叛就成了皇位正统继承人,反叛就是人民需要效忠的对象,这也正是人心慌乱的最大原因。

太后也是聪明之人,自然猜到刘晖说不口的话。晓得其中厉害,却是无以回答。
“太后,叛军已经在散布皇上死亡的谣言,扰乱民心。据刚刚收到的前线消息,我军现在士气低落,平叛形式不容乐观……”偷看到太后逐渐发青的脸色,刘晖谈论起平叛事宜了。
“刘老,你有话请讲”,太后被刘晖一番话弄得心急,思及皇上生死未卜,不禁益加记挂绣妃生产,恨不得立刻听到皇子诞生的好消息。太后不耐烦再和大臣兜圈子,索性打断刘晖话语,直接提问。
刘晖似乎没有察觉到太后的不耐,反而笑颜相向“幸而皇上即将喜得龙子,虚国有了正统继承人,人心碧稳,那叛军也就不足为虑。微臣恭贺太后。”
“多谢刘老吉言。来人,摆驾宁绣宫。”
由于大批的御医都守在勤德宫皇帝处,加上绣妃是提前临产,仓促中宁绣宫的人手不免略显不足。太后赶到宁绣宫时,恰逢女子惨叫声中一片慌乱。忙乱的众人看到太后驾到,慌忙行礼。太后一概不理,只是叫过宁绣宫总管庞得海,询问到:“如何??”宁绣宫总管庞得海俯身回答:“禀告太后,绣妃还在生产。”听闻绣妃一声接一声惨叫,太后眉头一皱,吩咐宁绣宫众人全部好生守侯在宫外,自行带了紫烟蓝云飞儿蝶儿三个宫中女官进入宁绣宫。守在产房外,太后脑中又想起神医和丞相的话语,不由心烦意乱。
产婆惊喜的叫到:“快了,快了,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呀,娘娘昏过去了。”伴随着慌乱,婴儿哭声回荡在空落落的宫殿中。太后惊醒,慌忙道:“把孩子抱过来给哀家看。”
少时,一产婆怀抱了婴儿跪在太后面前,“恭喜太后,贺喜太后,是……。”
“闭嘴。把孩子给哀家,哀家自会看。”太后厉声喝断产婆言语,让紫烟接过婴儿,小心翼翼放在自己怀里,待要揭开襁褓查看。太后意外的看到小婴儿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眼,竟然冲着自己笑。
“太后,是不是尽快通告皇上和各位娘娘?”半晌不闻太后反应,女官紫烟轻声提醒太后。
笑颜绽放,太后高声下令:“紫烟,禀告皇上,宣告全国,我虚国喜得皇子,有了正统继承人。”
紫烟一楞,旋及跪倒应承“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太后身后的蓝云青儿蝶儿也反应过来,立刻跪下恭贺。太后点点头,令紫烟即刻出宁绣宫宣告喜讯。又令飞儿蝶儿,“飞儿和蝶儿,小皇子干系我虚国命脉。哀家信不过他人,从此就由你们贴身伺候小皇子,要小心,知道么?”太后威严地说,特意强调了“皇子”二字,同时意味深长地盯着二人。飞儿和蝶儿聪明伶俐,跟随太后多年,何况刚才太后与刘晖的对话她们也都在场,对太后心意自是了解,于是双双下拜:“谨遵太后之命,我等一定会全力侍侯小皇子,决不敢出半分差错。”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飞儿和蝶儿可以信赖,有她们贴身照料小皇子,自然可以放心。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产婆,太后随意摆摆手,“蓝云,处理好宁绣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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