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洗浴
绣皇贵妃的逝去为黄瑞加了最后一根稻草，让黄瑞再也无法抵住心底疑惑。原本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人一天天长大。黄瑞越来越无法忍受别人帮忙洗澡，特别是私处。虽然黄瑞都魂游天外，特意转移注意力，可感觉始终怪怪的。但黄瑞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求证。毕竟经历了八十一年的女儿身份。再怎么对自己做心理建设承认自己现在是男儿，都不够。最终绣皇贵妃的死刺激了黄瑞，他昂起头：怕什么。已经做了六百多天的男儿，我还怕男儿身份？！我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了。
心动就行动。当晚洗浴时，众宫人摆好洗浴一应物品后退下。黄瑞开始发表独立洗浴宣言，要求飞蝶二人也退下。飞儿惊奇的说：“小皇子，我没有听错吧。您说要自己洗浴？”
黄瑞点头。
飞儿噗哧失笑：“小皇子，别开玩笑了。您是金枝玉叶，怎么能自己洗澡。奴婢是贴身侍奉小皇子的丫头，理当伺候您洗浴。”说了，飞儿故意做出可怜样，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只等黄瑞再说不就要掉泪，“小皇子，难道您以为奴婢侍奉不周所以赶了奴婢出去？”
“不是。是本皇子要自己洗浴。”黄瑞严肃的说。熟悉黄瑞的人都知道，如果黄瑞自称本皇子，则代表此时的小皇子是认真不容违背的。
“可是，”飞儿还欲再规劝：“小皇子，以往都是奴婢和蝶儿服侍您洗浴。现在还是让奴婢二人伺候您吧。”
“不要。本皇子要自己洗。”黄瑞脸微红，但仍然坚持，还特别咬重“自己”二字。
飞儿见自己无法说服小皇子，急的跳脚，忙不迭的扯蝶儿衣角：“蝶儿，你快劝小皇子啊。”
一旁的蝶儿却是看出门道，轻笑着漫步上前，蹲下身子尽可能与黄瑞平视，道：“小皇子。奴婢知道小皇子长大了想要自立。但衣饰繁杂，小皇子您会宽衣穿衣么？浴桶高大，您如何进出？况且人是无法给自己搓背的。”
黄瑞涨红了脸不说话。半晌才用细小声音道：“我要自己洗浴。”
蝶儿笑弯了眉毛，乘机温柔诱导：“小皇子，不若奴婢二人为您宽衣洗浴身体，其它的您自己动手。您看可以么？”
看到小皇子点头应允，飞儿大出了口气，暗地朝蝶儿竖大拇指表示称赞。蝶儿不理她，迅速为小皇子除下衣物。飞儿也过来动手。二人很快帮小皇子洗浴清爽身体。飞儿自然的把手伸向黄瑞私处要帮忙清洗。黄瑞吓的急忙闪躲，叫道：“蝶儿姑姑，你答应瑞儿的。”
“小皇子，奴婢记得。”知道拗不过小皇子，蝶儿无奈苦笑，“飞儿，住手罢。”说完拉了飞儿后退半步，眼睛仍盯了黄瑞。飞儿更是作势紧张，只怕小皇子有些闪失立时就冲上去。
黄瑞并不动手，眼睛转了又转，才道:“蝶儿姑姑，飞儿姑姑，你们出去。”
但这次蝶儿不再让步，跪下道：“小皇子，奴婢二人是贴身侍奉您的丫头，绝不能离开您的视线。如果您坚持要奴婢二人离开。就是要赶奴婢二人出宫。奴婢不能侍奉好小皇子，惟有以死谢罪。”飞儿也跪下附和。
黄瑞头大，皇权社会就是皇权社会，身为奴婢的人总是轻易把死亡绳索套在自己颈上。但一天十二个时辰身边都围满了人侍候。飞儿蝶儿更是不离自己半步远。哪怕是进食出恭向太后汇报，飞蝶也总保有一人贴身照看皇子。洗浴是唯一可能的机会。黄瑞一时心思急转。
“小皇子，奴婢转身过去就是了。”不知道黄瑞想法，蝶儿只能提出折衷之道。
“好吧。”黄瑞无奈同意，又补充一句：“不准偷看。”
二人听话的转身背对了黄瑞。蝶儿肃立不语。飞儿却是偷笑，挤眉弄眼地小声嘀咕：“小皇子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呢。”偏又让人听的清楚。
黄瑞对飞儿的打趣恍若未闻。不能忍受继续等待未知。黄瑞将心神完全集中到自己身体上。是否如自己所想？如果是，自己该如何？如果不是，自己又当如何？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么？黄瑞问自己。犹疑再犹疑，黄瑞手上下反复，终于咬牙将手探入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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