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两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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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把周星弛等搞笑系列电影中一些经典台词抄录在一些纸张上,在半夜时分,以高超的轻功悄悄溜到小太监们房中,把纸张分放在他们的床头,每人一张,不偏不倚。
他给人的形象是老实和善,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教导小太监们,所以才想到这种“暗度陈仓”的方法,抄录的时候为了怕被人认出字迹,还是用左手写的!
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里,新颖的马屁台词即将登上历史的舞台,全方位、大面积的席卷整座皇宫大内,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马屁改革之风。谁成想,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过。马屁台词依然是那些陈腔烂调。
以为小太监们对这些新颖的马屁台词完全无法适应,想要恶搞一番的东方云很是失望了一段时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逐渐被他忘在了脑后。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陈年的麻子,几年后终于在武老太监面前开出了第一朵花。
其实东方云根本不知道,当他那些新颖的马匹台词突然出现在那些小太监们的床头时,那些小太监们一惊之后是多么的欣喜若狂。
但是,皇宫之中向来规矩森严,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触犯,而他们所伺候的公公们,平日里在他们的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们哪敢随便开口说那夸张到极点的台词,一不小心,半条命就没了。
当然,他们也未必没存其他心思。比如,哪一天有幸见到皇上或皇后娘娘,在他们面前把这台词突然一念,相信新颖的马屁语言定然会让皇上湖皇后娘娘记忆深刻,自己说不定就有机会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当然,也有可能一步跨进地狱,上了断头台。
武老太监的身份地位,当了这些年差的小太监们心中基本上都有数,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专门来陪武老太监一起玩“你背影好熟”的游戏。
其中一名小太监见竞争者这么多,心焦之下,觉的武老太监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一向比较慈善,应该不会与自己计较太多,当下顾不上藏私,待武老太监叫住自己,心中一喜,立刻转身扑到了武老太监的面前,跪在地上抱着武老太监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起来:“您老慧眼如炬啊,九年前小人还是一个小小太监的时候,曾跟随公公学字一个月,没想到九年过去了,公公还能一眼认出小人,小人真的。。。真的。。。好感动。。。呜呜。。。太感动了。。。”
这一幕不仅让武老太监瞠目结舌,就连周围许多等待机会的小太监们,也全都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爬在地。
一时间,除了那名还在抱腿大哭的小太监外,场面静的诡异。
附近一名小太监心志最为灵巧,很快清醒过来,转头看看这诡异的静寂场面,牙一咬,心一横,暗道一声拼了,当下整理了下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为整洁干净一点,随后一步抢上前,弯腰行礼,抬起头后,露出一脸绝对经过长年精心调理练习的谄媚笑容,以绝对看星星的眼神欢快的眨巴着眼皮,就如同吴孟达当年在《鹿鼎记》中扮演海大富海公公,在小桂子面前表演的那一套精彩绝伦的眨眼睛绝活。
但听这名小太监声音如机枪般湍急:“武公公身为宫中葵花第一人,还能如此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更能从一个背影就能认出小人们,小人对公公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山洪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要不是小人与公公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远,小人定然与公公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异性兄弟,有富您来享,有苦我来担。。。。”
“我靠,这家伙肯定天天都有练习,瞧他那一脸贱像,比吴孟达还来的熟练。”躲在远处看热闹的东方云差点没跳出来,为两名小太监的精彩表演而呐喊鼓掌。
武老太监被第二名小太监那堪称“至贱至尊”的谄媚笑容,与眨巴的欢快的眼睛给电的汗毛直竖,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随后更被他那顺口滑溜、张嘴就来的夸张马屁给拍的头脑晕呼呼,胃里的酸液如开水般沸腾起来,随时处在上涌的边沿。

这时,一个小胖太监趁机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武老太监空着的另一条大腿,“嗷”一嗓子嚎出来,当真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随后就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说带唱道:“武公公啊!小人找的您好苦啊。小人本住在江州的城外,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只因那唐黑虎,他蛮恨不讲理,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捉进了唐府,**一百遍,一百遍!他还将我两父子,逐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我为求养老爹,只有独自行乞在庙前,谁知他唐黑虎,他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将我父子狂殴在市前,小人身壮健,残命得留存,可怜老父他魂归天,此恨更难填,为求葬老爹,唯有卖身为奴自做贱,进得宫来找祖先。我祖姓武宫中监,自小便知在此间,此翻遇到武公公,鼻头酸涩心头拗,想必一定是遇到了祖先。武公公,您一定是小人的曾祖父,肯定不会错。。。即便不是,五百年前也是一家啊!”
武老太监身如筛糠,像得了羊颠疯般颤抖的厉害,内力高速运转,把已经涌到嗓眼的胃酸给逼了回去,之后,双眼死死的盯着紧抱自己大腿的小胖太监,想要吼一声放肆,更想喊一声无耻,却由于正逼压着不断翻涌上来的胃酸而无法开口。想要以眼神威吓对方,却最终没能敌得过小胖太监那委屈、深情、天真、憨厚的纯洁眼神。
“这小胖子是个劲敌!”这是所有小太监们在心中所下的结论。
“好小子,太有材了,这套话肯定练了不少时日,最后那几句临场发挥的也不错!”东方云抚掌惊叹不已。
“无耻,武公公怎么可能是你的曾祖父,你不要在这里乱说。”一名看起来挺正直的小太监踏前一步,满脸怒容的盯着小胖太监,一脸的义正严词,还有眼中那羞与为伍的深深不屑。
武老太监一听,立生好感,暗道:这小太监很不错,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嗯,真的不错.在这皇宫中能有这么一个正直的太监,真是太难得了,是不是应该稍微提拔他一下,免得他也被污染了。
正当武老太监思索着给这名挺身而出的小太监安排个什么职位,就听那小太监又开口说话了。
小太监一脸正气的指责了几句小胖太监,当抬起头时,他双手在胸前使劲互搓起来,双眼睁的老大,大到可以看到瞳孔深处那闪烁着银色十字的崇拜星光.
他一脸向往的紧盯着武老太监,似是情不自禁,又似压抑不住自我内心那即将爆发出来的热烈火花,最后胸中所有的火热**化为一声长吟:“东方红,太阳升,宫中出了个武公公,他为咱们谋幸福,呓呼呀呼嗨,他是咱们大救星,嘿,大~救~星~!”
这首歌曲东方云自然无法亲口教他如何唱,所以被这看似正直实则心眼也不少的小太监改成了赞美的诗歌。
武老太监全身一震,汗毛一松,浑厚的内力竟是再也压制不住翻腾的胃酸,“噗~!”一口喷了出来,随后,身体缓缓向后倒了下去。
“啊!武公公,您怎么了?”
“公公,您怎么晕过去了?”
“别废话了,我们几个快把武公公抬回去,你们几个赶紧去找御医来!”
“。。。。哎!轻点轻点,小心磕碰了。。。”
附近的小太监们一阵慌乱,七手八脚的把武公公抬了起来,向他的院落疾行而去。
浑浑噩噩中,武老太监丝毫不管体内到处乱窜的内力,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断闪烁着:原来。。。马屁竟能恶心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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