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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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麦的脚伤彻底好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萧孟然将自行车还给了同学,顾小麦也开始自己走路上课。
各自的生活因为平静而显得平淡,然而,两个人的现在又是不甘于平淡。故事便又来了。
“明天早上操场见”萧孟然给顾小麦发了短信。
他是想解开心中的疑团,因为故事没有讲清楚,怎能善罢甘休。其实,萧孟然是想和顾小麦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一句话,就是相见她。
清晨如约而至,二人几乎同时出现在球场的两端,远远的,相互对视。
“教我打篮球吧。”
“需要体力的,你行吗?”
“不试怎么知道?”
说着,顾小麦将篮球拿在手里,向远方高处的篮筐投去。篮球什么都没挨着,在半场的四分之三处落定。
“说过得,你不行。”
萧孟然随手投了一球,有意无意的落进了篮筐。
“你厉害,佩服你的球技,人嘛,也就一般。”顾生气了。
“球技还没人好啊,你没发现而已。呵呵……”萧傻笑起来。
“就知道傻笑!”顾小麦扮个鬼脸。
“我就这样儿,喜欢傻笑,也喜欢别人笑,就是没见你笑过,你为什么不笑呢?”萧孟然借机发问,以解心中疑惑。
“笑有什么好,没什么原因!”顾小麦生硬的回答。不笑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对方要求其改正,是在说明自己养成了坏习惯。不想得到任何批评,也不想得到任何标准,更不想让他对自己左指右点。

“我觉得?‘不笑’是有故事的,能不能讲给我听呢?”萧进一步发问。他今天要将答案得到手。
“故事?平淡无奇,一路寂静,又有什么可说的!”顾反问,略带气愤。
“那你为什么还记着那些平淡无奇的事情呢?不如忘记。从现在开始傻笑下去嘛!”萧觉得她不愿意说,故事的背后或许……所以,他没有追问,只是轻轻的建议。
“忘记?忘记意味着背叛,怎么能背叛人生呢?”顾越发气愤地反问
萧看着顾小麦的忧郁眼神,明白故事的杀伤力,突然感觉自己的冒失。但他还是坚定了信心,一定要找到答案,哪怕试探N次!
“过去的东西是个什么东西,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人生有很多新起点,也许现在就是阿。”萧摆出了自己的观点,言语间,运动青年变成了哲学青年。
“但愿吧,可我现在不想重生,新生也太过艰难!我觉得现在挺好!”顾旋即沉默,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平静的早晨能够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惹出的事端,谁解决善后。活跃的脑子也会在顷刻和成浆糊,快乐的男生也会在沉默中保持沉默。他没有问下去的勇气了,怕失去,怕控制不住,怕一切以后发生的事情。无奈的选择是最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们去上课吧”
没有声音的脚步在操场穿过,缓缓地前行,静静的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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