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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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太平公主来了,薛怀义脸都白了。
这个公主来肯定是为安玉撑腰来了。这事才刚刚摆平呢,再要让公主插一杠子,指不定又得出什么岔子。
薛怀义趁着没开门,赶忙让张凯带着从后门后门溜了。
等公主进了门,薛和尚早跑的美影了。公主这么来的这么快?今天公主恰好正在会所,华大跑回家报信,公主接着信就来了。
张凯看公主冷着脸进来。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没有治安玉的罪。安玉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要是真拿了安于,绳索加身,这要解下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自己这官啊,就算是到头了。
张凯连忙大礼拜见公主。太平公主见安玉一点事也没有,一脸的微笑。这脸色才缓和下来。开口让张凯起来。
公主问起是怎么一回事,这好好地这么把安玉给抓来了。张凯和冯思勖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期间自是免不了把安玉一顿好夸,把安玉描绘成了一个见义勇为刚直不阿的正义楷模。
张凯说尽了好话,公主这才有了笑模样。见已经没事了,公主就领着安玉会太平女子会所去了。
弓着腰恭恭敬敬的把公主送出门去。张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这才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这京兆尹啊,自己可不能再做下去了,这担惊受怕的,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给吓死。
薛怀义一路胆战心惊的回了白马寺。对武后谎称是摔伤了,一连好几天都躲在寺里养伤。武后还派了几个御医过来,也送了些上好的伤药。
养了半个月,薛怀义见自己好的差不多了。也没听见有什么风吹草动。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于是就去觐见武后。
武后这半个多月没见薛怀义了,早已是十分想念,自然免不了一番恩宠。一连几天的恩宠,薛怀义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嚣张气焰又起来了。
这天薛怀义从建春门出来,正碰上百官下朝。薛怀义鼻孔朝天,横冲直撞。正在这嚣张的走着,正迎头碰上宰相苏亮嗣。他也没让道,迎着就撞了上去。
这苏亮嗣已经八十多了,曾经的西京留守。这洛阳城原来就是他管。听说了薛怀义殴打冯思勖的事。气得他浑身哆嗦。打定主意要给薛怀义一个教训。
苏亮嗣见薛怀义在百官之地走道居然如此嚣张,都快撞到自己身上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喝一声“哪里来的疯和尚,居然在朝堂重地撒野,左右给我拿下,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是朝廷礼法。”
其实这些金武卫早就看着和尚不顺眼了。见是宰相发话了,于是一拥而上,把薛怀义按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只把薛怀义打的鬼哭狼嚎鼻青脸肿。
等他们住了手,薛怀义比前几天安玉打的还惨。僧袍破了,脸也歪了。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跑回**告状去了。
好在薛怀义不傻,没把前几天的事给说出来。只是告苏亮嗣太嚣张,不就是走路走到一起去了嘛。就这么点事就把我给打成这样。求武后给他做主。
武后国事私情分的很清楚。这件事还真不能怪罪苏丞相,这薛怀义在皇宫里成天走来走去也确实不是个事,这很多的大臣都有非议。虽然这件事,武后心里也有些生气。打狗还的看主人呢。这不是打给自己看的吗?
可是再仔细看看薛怀义,武后明白人家只是留了面子了。尽管薛怀义看着凄惨,一多半是装的,这身上的伤啊根本就是些皮肉伤。要因为这件事怪罪大臣,只怕会冷了大臣的心。在武后的心里,这是已经有了一种称帝的野心,只是这种野心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疯狂。但毕竟已经在武后的心里偷偷萌芽了,所以武后现在是尽量的施恩笼络大臣,不愿意跟他们起冲突。
不能怪罪大臣,只能委屈自己的人了。武后摸着薛怀义的光头,安慰他说“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这苏宰相也八十多岁了,德高望重,门下弟子遍布天下。我打也打不得,罚也罚不得。我这要处罚了他,他那些门人都出来和你为难,我可保不住你。”

薛怀义一听,敢情今天这顿揍又白挨了。心里这个委屈啊,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武后安慰道“好了,你也不要哭了。我能让你白受委屈嘛。这样吧,我这几天要修一座明堂,工程浩大。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你干的好了,立了功劳我也好提拔你做个官职。”
武后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可是薛怀义心里这气可没消下去。
薛怀义心想这几天可真是不顺啊。无缘无故就挨了两顿打。他没找自己的原因,就记恨安玉了。
在薛怀义心里,这安玉肯定是自己前世的冤家。这才见了两面呢,自己就挨了三顿揍。那天要不是遇见安玉,自己打了就跑,什么事也没有了。,哪里还能有这些苏宰相敢出来跟自己炸刺?谁见了自己不得躲着走。就是在安玉手里丢了面子,才有今天这些官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想到安玉,薛怀义就怒火中烧。这自己挨了揍,还得出钱给他奖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说这憋屈不憋屈。可是这个小子太奸猾了,手底又硬,还有太平公主护着,真难对付。
可要是放过安玉,薛怀义可真不甘心。自己这一辈子吃的亏加起来都没有安玉这么多。能把安玉恨到什么程度?一想起安于来,薛怀义就觉得这心里啊,就跟有刀子在割一般,生疼。自己就是把安玉生嚼碎了吃掉都不解恨。
这安玉都成了薛怀义的一块心病了。一有空,薛怀义就绞尽脑汁,咬牙切齿的想办法收拾安玉。
终于薛怀义想了一条毒计。安玉不是有个会所吗?生意还挺红火,他自己也住在里面。这要是能过去放上一把火,能把安玉烧死最好,烧不死他,断了他的财源,也能把安玉心疼个半死。
想到这里,薛怀义不仅是哈哈大笑。想做就做,特意找了个身手敏捷的心腹。许了重金,让他去把会所给烧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心腹也没推辞挺痛快就把这个活给接了。这些心腹都是一些个地痞**,杀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胆气。可是这溜门破锁,偷鸡摸狗都是拿手好戏。这放个火也是个熟活。
自打这个心腹去放火,薛怀义是日盼夜盼,就等着胜利的好消息。可是一连三天,这火都没烧起来。
薛怀义这下可急坏了,我这还等你的好消息呢。你不是个熟手吗,这么三天了你还没把这会所给点了啊。
这个心腹也是一脸的为难,给这个会所啊放火还真不容易。为防止暴露身份,每天晚上,他都带上头巾去会所那里转悠。可是这会所的生意太红火了,禁卫也森严,每天的人流不断,根本没机会下手。只有在宵禁之前这些贵妇才离开会所,侍卫也会撤走,这时候才有机会。
薛怀义大怒,“你长了个猪脑子啊,你不会宵禁了在再放吗”。
这心腹也委屈,分辨到“这宵禁了,大街都封锁了,我往哪里跑啊!这不明摆着自投罗网吗?”
薛怀义又想了半天,这火是不好放啊,这眼下就这么机会能出口心头恶气,要他放弃可真不甘心。想了想,对着心腹说“我去给你讨个通行文书,得手之后,你就找那些偏僻的地方跑,尽量躲着那些衙役。。这要是躲不过去了,你就把文书拿出来,也好脱身。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把文书拿出来。”
心腹拿了文书去了,薛怀义现在可放了心。安玉啊安玉,这回我废了这么大劲,不信我还整不到你。果然这天夜里,这火它就真的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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