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交通事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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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辦公桌后,他起身介紹自己叫保羅.懷特福德,負責簽證事務的領事助理秘書。我也介紹了自己。他指給我座位后說:“今天我能為你做些什麽?”
我解釋說我是個亞美商人,在這兒將接管我父親的業務,我還同一個印第安民族的人結婚了。我繼續告訴他,我必須為我的新婚妻子辦理婚姻簽證,綠卡,工作許可證和她來回亞美的旅行簽證。那時我給他了約翰.斯洛克的名片,他是阿德比在國務部門聯絡過的。
看見那張名片上的名字,保羅說:“男孩!那是個食品雜貨店的貨物般的長名單!你知道在這兒排隊的有多長嗎?”
我聳肩笑道:“大約有一個半月。”
“耶穌.基督!”他坐回到椅子后說:“你肯定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對嗎?”
我說:“對,我對此沒作計劃,但這是個‘愛的首要’問題。”
他從辦公桌上伸手過來道:“給我看看你的護照、結婚證和其它你準備給我看的東西。”
我把我的護照、我們的婚前協議書和我們穆斯林婚禮的複印件以及政府頒發的結婚證遞給他。
看過每張證件,他抬起頭說:“阿德比.哈希姆……我想我認識他。”
我回答:“你大概認識,他是印第安政府官員,在外國企業事務處辦公。”
“那就對了。”他說:“我知道我認出了這個名字。是個好男人,你同他的女兒結婚了?”
“是的,”我回答:“我來了以後,在我父親被邀請去阿德比家裡宴會時我正巧遇上了蒲麗雅。”
當我說話時,保羅看著案卷,并沒有抬頭地說:“嗯,蒲麗雅。可愛的名字,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我感到像個傻瓜,說:“令人驚訝,不,我不知道。”
他抬起頭,笑道:“心愛的,所愛的人。意思是愛人。”
保羅研究了一會我的文檔,以公事公辦的方式說:“我明白監護人答應婚姻的形式取決於婚姻許可證。她并沒到十八歲?她多大年齡?”
咽了口唾沫,我停頓了一會,明白我必須‘臉帶笑容’地說話,於是我答道:“沒到,她沒到十八歲,她在一月將有十二歲。”
他倚向辦公桌前,目瞪口呆地揚起下頜,懷疑且未加思索地衝口而出:“她十一歲?”
坐回到他的椅子搖搖頭,他恢復平靜說:“該死地你怎么弄到結婚證的?不,別告訴我說;她的父親同政府有關係。你有……”看看我的護照:“十八歲?好吧,至少你不是那些老色狼加戀童癖。
你有沒有想到,在亞美帝國你的行為非常接近引起**兒童而被提起公訴?”拿起結婚證蓋上政府公章,他聲明:“這是結婚證明的一張紙!沒有這張紙,你在印第安這兒會被關押,在亞美至少五十年監禁!你想想該死得多么可怕!”
我繼續對保羅解釋事情的始末和詳情以及蒲麗雅是多么優秀,雖然她只有十一歲,幾乎快到十二歲,是非常成熟還有學習上、社交方面以及對她的年齡來說感情上的優點。她對待婚姻非常認真,而且充分考慮到了有關婚姻的財產分割和繼承權的遠景。
在聽了我的解釋後,他翻出婚前協議書,完全細讀了之後說:“孩子,她肯定安排好了生活!我有個十三歲的在家裡……想要另一個妻子?不,不,很抱歉,那并不被提倡,我抱歉。”
“那不錯,保羅。”我冷靜地回答:“我期望對這事加些壓力,但如果你遇見她,你會明白她并不像任何你遇到過的十一歲的女孩。”
他搖搖頭表述:“儘管有約翰.斯洛克的幫忙,她肯定會失敗,我想,為了得到簽證將會成為一個精疲力盡的會見。如果她得到簽證,那么這兒的人就會每況愈下。
你知道今天只是開頭。我懷疑當移民規劃局回頭在國內進行文書工作看見她的年齡,他們將會出現在這兒同她見面,要她到這兒來作調解,并帶著兒童心理學家來對她測定一些事情:首先,你會被起訴:婚姻證明是真還是假。其次,如果她像你所說得那么成熟,她是否具有作出決定的成年人的觀點,你倆是否具有真實的,愛情的婚姻?我說得是因為你爲了安慰你自己付給這女孩一千萬亞美幣:動機是你倆爲了得到綠卡,而你的財富是否來路不明?至於亞美政府所關切的,她能竊取你的金錢是因為你缺乏眼光或判斷力,但并不意味著她將得來的錢財在亞美花費得一干而盡。我并不是說她是這樣的人,我只是告訴你,以移居入境的觀點來怎樣看待問題。
如果她并不是你所說的那么機敏,那么有可能她有著非常凌亂的經歷。我,或隨便誰引導得出這樣一個觀點,將把她作為成年的敵對外國人來對待。她必須在全體陪審員面前證實她是成熟的並且是真誠的。你明白迄今我說的意思了嗎?”
“是的,先生,我明白。”我簡單地答道。
彎下身子,他正視著我的眼睛說:“她能處理好嗎?”
“是的。”我直截了當地迎視住他的目光。
“好,那么,”他再次說:“你必須為簽證填寫表格,還有綠卡,工作許可證和旅遊簽證,連同所有你們家庭兩方的履歷表,然後把它們還給我。我會親自把每件文檔送給斯洛克。事實上,我認為我會打電話給他并給國務院怎樣進行這事,行嗎?”
“好,先生。”我回答。
保羅此刻叫進他的秘書把所有需要的文件和指示給予他。他打開記事本說:“我在下星期一作個記號,佛納甘今天早上十點開始一個星期。把所有完成的文字工作連同保付支票以及工本費收據你拿來,但這時還不能把你妻子帶來。在下星期,我會同斯洛克說我們去哪兒討論一下,明白了嗎?”
“是的,先生,我將在這兒把每件事都完成。”保羅平靜地看著我說:“簫恩,我是個永久樂觀的人,我喜歡看見你們兩個能白頭偕老。你知道所有外國民族婚姻中94%都在兩年內離婚了嗎?那些還是相配的年齡段夫婦!語言的不同,文化的衝擊,還有該死的,甚至對食物口味的差別也會對大多數傢伙的婚姻產生壓力,其他影響就更不必說了。不幸地是,我想警告你,甚至就是在亞美你的祖國,政府也無法面對,冷淡有時是無情的,它是個獨立實體。政府在處理這些事情時,不會照料你們之間的感情。好吧,我猜測我今天已經作完了我應該為你作的事,包括說教,這是免費的課程。”
他伸出手與我握了握。我們互致下星期再見后我離開了。
我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地回家。似乎偏頭痛又發作了。我考慮回家后怎樣對大家把一天烏雲吹散開去(特別對爹地),特別是到晚上我坐下時全家人都在場的情況下怎樣解釋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我的思緒飄向蒲麗雅。她永遠不會明白爹地發火時的狀況。我奇怪她怎樣會知道她是父親發火原因的一部分。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看見來電號碼正是蒲麗雅。按下接聽鍵我問:“嗨,小公主,購物怎樣?錢花完了嗎?”
她咯咯笑道:“沒有,媽媽和我實際上沒有花多少,我們大多在逛街看陳立櫥窗。”
“我聽見是好事,至少我的錢包喜歡。”我戲謔地回答。
她保持著歡樂,但轉以一種較為認真的語調說:“你應該更信任我,簫恩。你的錢也是我的錢。穆斯林好妻子的責任之一就是看守她丈夫的財富。”
一會兒我想起同保羅的會面,我溺愛地道:“你是一個出色的妻子,蒲麗雅我是多么愛你!”
她咯咯笑著回答:“我更愛你!”
這時我問她:“你那兒還有什麽特別的事嗎,或你只想打電話告訴我你一直是個好妻子?”蒲麗雅的聲調改成了一種恭順的語氣說:“是的,簫恩,有事。我可以得到允許去浴室嗎?”
我驚奇地舉著電話感到自己要吐了。我很快地說:“可以去吧。我想爹地正在另一條線路呼我,必須掛了。愛你。”
她通過電話給我一個吻,道:“我更愛你!再見。”掛了電話。
我吩咐司機把車停下。幾乎車一停下,我打開車門立即嘔吐起來,隨即探身出開著的車門。一旦停止了乾嘔,恢復了些精神,我用面巾紙擦擦我的臉,把它扔出了窗外。我對我自己嚴厲地道:“日你個惡魔,我不要控制我妻子的內臟!”我暈眩地坐著其餘的路程回家。
我到家大約在四點三十分,我上樓躺下。我頭疼得像裂開一樣,是種偏頭痛。我的身體由於白天的壓力而精疲力盡;我的頭腦一片空白地跌入了睡鄉。我是被蒲麗雅的吻喚醒的,她氣吁吁地道:“我的上帝!你全身是汗,你怎樣了呀?”
我突然感到身體發冷,於是回答:“是的,我正作了個噩夢。”
她關切地解開我襯衫的扣子說:“快,洗個熱水澡。你要我幫你洗嗎?”
“等一會兒,”我直接對她說:“有些事我必須對你說。如果你要繼續玩尿尿的遊戲,那對我很好,我而且也從中得到了樂趣,但從此刻起,你無論何時需要去浴室都可以去:我不要以這種方式來控制你,這使我噁心!這是虐待,我不愿對你作這樣的事!明白了嗎?”
蒲麗雅熱淚盈眶地看著我笑了。她哽咽一下說:“我明白,我感到非常慚愧,到現在還是對不起你。你接受我的要求,而你是個保護我不虐待我的好丈夫。我是多么愛你簫恩!你能原諒我嗎?”
“那跟原諒根本無關,”我回答:“如果有人要請求原諒,那也是我。我不會試圖控制你并利用你的弱點,我是一個應該慚愧和道歉的人。請原諒我蒲麗雅。”
“用我所有的愛原諒你。”
是的!!!我已經,這是第一次,對那個該死的畜牲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至少現在,我鎖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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