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移魂幻影笛声落 庆生晚会情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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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湾笼罩在月色之下,风静静吹过,卷起涟漪,水波在夜色中粼粼远去。
“洛寒是吗?”泫宿开口道。“看今日情形,你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的。到此为止吧。”
洛寒冷哼道:“不见得。”
“嘿咻!”一个彪蟒大汉落在地上,拱手对洛寒道:“三护法,我已派手下混入人类,只待三护法命令。”
洛寒皱眉,冷冷道:“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大汉一愣,随即冷笑道:“洛寒,邪神大人可是有命令的,得五行之妖者有赏。我弦更没别的本事,就想捞点小功。我来协助你,你倒摆起架子来了。”
“是啊,洛寒。有弦更帮忙,这下可将五行带回了。”那猫妖娇声道。
“哟,梦舞,受伤啦。”弦更笑。“你总跟着洛寒,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啊。”
“你……太无理了!”梦舞恼道。
“嘿嘿,我不过是……”
“住口!”洛寒喝道。“不许插手我的事情。”
“抓五行怎成你的事情了?你小子不要太猖狂!”
“你话多了!”
“他们在内讧。”攸栒和千葵远远看着。攸栒又说:“千葵,这女孩要醒了。”
“嗳?”千葵低头看怀里的少女。在月光的映照下,少女娇小标致的脸愈显苍白,长发散落在肩头,深色兰花浴衣包裹着纤细的身体愈显单薄脆弱。少女浅浅睡着,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怎么……”
“用曼陀罗花粉好了,少量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攸栒晃晃耳朵,自语道。
“确定没问题吗?她是我的朋友。”
“嗯?”
“她叫樱庭薰,我的大学同学。”千葵解释道。
“哎呀,放心!我办事向来稳妥的。”攸栒笑道。“只是让她多睡会儿,没大问题。”
千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攸栒便伸出右手覆在少女脸上,淡淡的粉末雾一般落下又消失贻尽。
“你照顾她,我就先过去了。我叫涟漪过来。”攸栒说罢起身,向对峙的几个人走去。
“哟,冰块!”攸栒招呼道。“上次的仇,我可记着呢。你倒也乖,知道姐姐我惦记着,就特意送上门来了啊。”
“冰块?”炎修笑。“说你呢?很贴切嘛!哈哈……”
明显感到周围温度的下降,炎修识趣儿的住了嘴。
“涟漪,那边麻烦你了!”攸栒指指岸边。涟漪于是闪身到千葵和樱庭薰的身边。攸栒又对泫宿说:“哥,我看一对一单挑好了。多痛快啊。”
“别乱说!”泫宿应道。
“就是嘛。”弦更狂妄的笑着。“你们不会不在乎那些人类。”
“谁说我在乎了!”攸栒笑的一脸天真。“何况,有你们陪葬呢。”
“可是我父母还有那么多……”炎修急道。
“炎修,”泫宿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总会有办法的。”
“哈,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弦更纵身跃入夜幕中,一阵怪叫后,借月光见无数黑影消失在燃满河灯的水域方向。
泫宿脸色一沉,跃起,挥剑,与弦更缠打在半空中。
“浑蛋!”攸栒亦出手,与梦舞你来我往。
炎修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一双瞳眸仿佛要喷出火来。自己的父母还在那边。可是洛寒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于是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双蓝眸静若冰山,一双红眸燃烧似焰。
不知何时亦不知何处飘来一阵动听的笛声,悠扬婉转,荡漾回旋,似微风轻拂,又如海涛拍岸。
众人听得入迷,在乐曲中亦真亦幻。而梦舞和弦更却自半空摔落,痛苦的抱头大声哀嚎。
远处的人声似乎停了,隐隐有属于妖怪的惨叫声传来。
在金凤展翅中,笛声一如来时一样消失了。月亮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轻轻荡漾着,似沉浸在乐曲之中。
远处的人群又恢复了欢笑与热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梦舞和弦更的痛苦似乎减轻了,正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头头头头头……任,任务失败了,那笛声……那……啊——”一小妖狼狈的跑来,话未说完变化作了飞灰。
一阵静默。明亮的月光似乎为大地披上一层银纱,微笑的俯视着人间。
“……是金之妖。”涟漪轻轻开口打破沉默。“就像木之妖以植物为武器,水之妖以水以冰为武器,火之妖以火为武器,土之妖以土石沙尘为武器,金之妖的武器是——乐器。”
“……怎么会……”攸栒难以置信道。
“他的武器似乎只对妖怪致命,对同伴和人类的影响不大。”涟漪补充道。
“既然形势有利于我们,那就继续刚才的单挑吧!”炎修忽然笑道。
“炎修!”泫宿制止道,又问。“既然是金之妖,怎么不现身呢?”
涟漪摇摇头,欲开口,却见一个身影迎着月光出现,裙带飘飘,长发轻舞。瞳眸亮若星辰,柔美的身影似在微笑,渐渐模糊,消失在月色之中。
“那……那是,金之妖吗?”攸栒叫道。
“只是影子,我捕捉不到她的实体。”涟漪回答。“或许实体并未苏醒,只是意识接受了召唤。也或许早就苏醒了,只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来到我们身边。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这金之妖的所在地远远超过你我能力所感知的范围。”
“啊?也就是说,又要满世界找人咯!”攸栒一脸不情愿。“既然意识能接受召唤,我们可以顺着她的意识……”
“不,如果她的实体未苏醒,若从梦中醒来,她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种超深度的睡眠,意识剥离实体的单独行动。”涟漪解释道。“找到她,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走!”洛寒潇洒的转身,浅色的披风扬起一片清气。
“喂你耍什么酷!还没打呢就想溜吗?”
“哼!”洛寒的脸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到一股不屑。“你,配让我动手吗?”
“……你……会为你说的话后悔的!”炎修抓狂。
“静候……”洛寒,梦舞,弦更消失在夜色中。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谁的地盘容你们撒野!”攸栒怒道。
“安啦,走都走了,你叫嚣给谁看哪。”泫宿安慰道。又说。“涟漪,需要找洛神大人确认一下吗?”
“我会请示的。”涟漪应道,又问炎修:“你愿意接受我们,接受宿命的安排吗?”
“呃……”炎修一时无语。
而众人都看着她,目光或期待或担忧。
“……别搞这么严肃!总之……我不会向命运低头的!”炎修桀骜不驯的笑着。“那群人找茬都找我面前来了,怎么也不能放过他们!”
“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涟漪笑。
“那个……哥,樱庭同学要醒了……”千葵怯怯开口。
“谁?”
“樱庭薰啊。”
“噢?”炎修这才注意起躺在妹妹怀里的女孩。
“我们先走了,详细事宜下次见面再细说。”涟漪说道。“你要试着锻炼能力。你们每个人都有一股原始能力,待原始能力全部恢复,就可以自由操纵自然界中所属的元素。不过原始能力的恢复并不简单。即使泫宿攸栒,也不过是一半左右。”
“……太……夸张了吧……”炎修感觉不可思议。“那,那个冰块呢?”
“他,七成了吧。”泫宿难得皱起眉。“洛寒……说实话他真得很强。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有什么,努力提高能力打败他就好了!背叛伙伴的家伙有什么好想的。”攸栒不屑。
“啊,联系我们的话,就用五行阵吧。”泫宿笑说。接着凭空画出“五行阵”,说。“口诀是,金木水火土,东西南北中,乾坤相合,天地并存,阴阳相生,五行归一!然后在要找的同伴的所属符号上燃一簇火焰就好了。”
“……为什么不用这种方式找金之妖呢?”
“太冒险了。万一她的实体没有苏醒呢?”泫宿温和的说。“我们必须得走了,这小姑娘也要醒了。保重!”
“Sayonala!”攸栒笑着摆手,与涟漪、泫宿一同消失在渐白的暮色中。
炎修这才发觉,远处人群的喧闹声已不在。黎明前的冷寂伴着凉风自水面刮来,有点冷。炎修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日语↓)
“樱庭同学,樱庭同学——”千葵轻声唤着,生怕吓到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炎修也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女孩。只见女孩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琥珀色的大眼迷茫的看看四周,见千葵关切的脸,惊讶的开口:“菅野同学,怎么会是你?我这是……我记得昨晚我……”
“噢,你醒了实在是太好了。”千葵轻轻舒口气,又听她提起昨晚,忙说。“这下放心了。我和哥哥昨天经过这边看见你倒在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可以找,就等着你醒来了。”
“这样吗?”樱庭薰更加迷茫,微皱起眉,似乎在回忆。许久,才说:“谢谢你们。”她终于转过身看向炎修,微微一怔,接着展开淡淡的笑容,清澈的笑就这样悄悄埋进炎修的心里。“你就是菅野同学的哥哥吧,我听她说起过你呢。我叫樱庭薰,给你添麻烦了。”
“啊……没,没有啦!”炎修别扭的抓抓头发。“我叫菅野炎修,请多关照。”
千葵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说道:“不要客套了。樱庭同学你一夜未归,父母一定急坏了。我和哥哥也消失一晚上,不晓得爸妈担心成什么样子。老哥,有没有带手提电话?”
“穿成这个样子怎么带?!”炎修没好气道。
“手提电话吗?我带了。”樱庭薰忙找出随身带着的小荷包,取出手机送到千葵手里,笑道:“菅野同学,真是抱歉让你们费心了。先给父母打个电话吧。”
“没关系,好歹有哥哥在,爸妈不会太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父母肯定更着急。你先打,不用跟我们客气。”
“但是——”樱庭薰还在犹豫,三个人突然听到呼唤声由远及近。仔细听后,薰兴奋的说:“是我爸爸——他来找我了。”

“是吗?那太好了。”炎修应道。心里却想:怪了,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已经可以看清人影,薰远远冲着疾走而来的人招手,唤道:“爸爸,我在这里——”
千葵突然扯了一下炎修的衣袖,一脸惊恐的表情。炎修接着意识到,樱庭,樱庭警官。那个天天在电视里叫嚣要把纵火犯绳之以法的白痴警官!神哪,这什么世道啊!正想着,又听千葵在自己耳边小声说:“他又不认识你,紧张什么!”
终于,那张天天在电视上露面的熟悉的方脸八字胡中年人站到了三个年轻人面前。薰开心的扑进爸爸怀里,甜甜叫着“爸爸”,炎修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酸酸的。
“爸爸,我来介绍,这位是菅野千葵,我在大学里的同院同学。昨天晚上也多亏了他们。”薰亲昵地拉着千葵的手,对樱庭警官说道。炎修识趣地站到一边。
樱庭警官威严又饱含慈爱的笑笑,说:“谢谢你对小薰的关照。”
“伯父太客气了!”千葵礼貌的笑着。
“不介意的话,以后叫我小薰吧。”薰真诚的笑着。
“好,那你叫我小千就好。”两个女孩相视而笑。
樱庭警官注意到千葵身后一声不响的英俊少年,问道:“小薰,这位少年是……”
千葵抢先开口道:“这位我的双生哥哥,名叫菅野炎修,也在东大读书。”
“伯父您好,请多关照。”炎修大大方方的说。
樱庭警官一面打量着炎修,一面伸出手去:“小薰说,昨晚多亏了你们的照顾。我很感激。”
“伯父太客气了,这没什么。”炎修伸手握住。心想:用得着像审犯人一样看我吗?感激倒不敢当,别把我抓进警视厅我就谢天谢地了。不过,以后可不会再有什么纵火案发生了。
“小薰,”樱庭警官把目光转向了女儿,严厉道:“以后决不允许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否则,盂兰盆会我和你母亲就不会再带你出来。”
“对不起,爸爸。”薰楚楚可怜的低下头。
“好了,总之安全就好。”樱庭警官转怒为笑道。“那么,为了答谢你的朋友,今天就请他们去家里做客吧。”
“是啊,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们!”薰拉起千葵的手,热情道。
“那个……可是……”炎修还想找些说辞拒绝,可是,右手已经被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拉住了。或许是错觉吧,炎修觉得自己周围的温度上升了许多。偷眼看看走在自己与千葵中间的女孩,或许又是错觉吧,她的脸颊布满红晕,愈显娇小温柔。是朝霞映的吗?还是……炎修在初晨的阳光中才发现,这个叫做樱庭薰的女孩,有着一头瀑布样的墨绿色长发,像深海中的海藻一样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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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修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个身影闯入脑海,柔柔的表情,纯纯的微笑。炎修使劲晃晃脑袋,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终是叹了口气,轻轻唤道:“薰——”
“老哥——”一声惊叫伴着“嗒嗒”的拖鞋声由远及近,接着门被大力撞开,震的炎修从床上弹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听千葵继续惊叫:“老哥,爸妈私奔了!”
“什么?!”炎修呆住。
“留书私奔了,私奔了啊!真是过分!居然在咱们即将过生日的时候私奔去了鹿儿岛。”千葵一手掐腰,一手上下挥舞着信纸。
“搞什么啊。”炎修嘟囔着接过信纸,低头细看。“……哇,老爸老妈还在信用卡上给我们各打了十万日元,还留下轻井泽别墅的钥匙让我们开party!”
“嘿嘿,准备请谁参加?”千葵拉过椅子坐下,一脸鬼笑。
“随便啦。”炎修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十八岁了,这个生日很特别,怎么能随便呢?!”千葵一脸神秘。“请谁你真的不介意?比如,新认识的朋友。”
“泫宿、攸栒和涟漪吗?”
“我说小薰啦。”千葵提醒道。
“……哦。”炎修一时语塞。
“哥,你脸红了哎。”千葵夸张的叫道。“好突然哪!发烧了吗?!”
“随你啦!”炎修尴尬的掩饰着。
“嘿嘿,你心虚了。”千葵继续鬼笑。
“无聊!”炎修转身不再理会。千葵得意的笑了,自顾自的说:“就这么决定了。那五行伙伴你自己通知。我会告诉小薰的。”说罢欢喜的出去了。炎修仍没有作声,只是脸更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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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湖而建的轻井泽别墅区山清水秀,美不胜收。菅野家的别墅坐落于半山间,由樱花树林掩映其中,欧式的建筑风格更如童话般曼妙。
别墅里热闹非凡。千葵穿了一件淡蓝色系百褶连衣裙,头发编成两个,由天蓝色丝带扎起,顺在肩头。她正和涟漪在厨房忙活。涟漪束起了马尾,身着米色T-恤和白色七分裤,更显清秀干练。
客厅里,泫宿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一身休闲装,英俊洒脱。
书房内,炎修和攸栒正在抢夺电脑。主导权暂时掌握在炎修手中。攸栒争夺不成,大叫:“藤鞭——”甩出藤鞭将炎修捆住,顺势推在地上,在炎修的抗议声中自得其乐的玩着星球大战。
“我堂堂男子汉哪容你一小丫头片子欺侮,看招,红焰——”炎修烧断藤鞭自地上一跃而起,将掌中的火焰推向攸栒。攸栒矮身躲过,跳上椅子大喊:“老哥——阿修欺负人家啦!阿修欺负人!”
客厅,泫宿一脸无害的看着电视,神情异常专注……
厨房,涟漪一脸无害的翻着炒勺,神情异常专注……
千葵奔上楼去,打开书房的门,却见攸栒正一脸兴奋的玩着电脑。而炎修则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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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曲的小路在樱花树林中延伸,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影子打在小路上轻轻摇摆着,斑驳可爱。
小路上一前一后走来两个身影,男生一头火红色的短发在夏日的午后显得格外热烈。无袖的淡粉色戴帽T-恤配上浅色牛仔裤,在这个充满生命力的季节里显出无限的生气。女生墨绿色的长发自两边各取一束顺到后面由透明小发夹夹起,白色连衣裙和白色系带凉鞋的搭配更衬出女孩的秀美与温婉。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拉长了,男生停下脚步转身,女生赶上来,歉意的笑笑,男生再转身向前走,两人依然一前一后,穿行在樱林掩映的小路上。
隐隐可见别墅了,男生又停下脚步,等着女孩赶上。女孩抬头对上男生的目光,又是一笑,柔声说道:“对不起,炎修同学。”(日语↓)
“噢,没什么。”男生大大咧咧的应着。“就到了。”
女孩抬头轻声道:“房子很漂亮啊!建的位置也好。不过麻烦你下山来接我了。”
“说过没什么了。”男生复回头向前走去,女孩微微一笑,快步跟上。
小路的尽头有株樱树,据传是七重樱。但是它从未开过花,更没有人知道这株樱树在这里伫立了多久。
每每走过樱树,炎修总要抬头注视着摇摆的树冠,想象着七重樱绽放的景象。
这时薰突然唤道:“炎修同学——”
炎修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薰,薰的脸倏的红了,但仍然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符,送到炎修面前,说:“这是我特意到京都的神社里求的平安符,虽然并不精致,但是仍然希望你能收下,祝你生日快乐。”
炎修愣了愣,伸手接了平安符,在薰欲收回手时,炎修突然抓住了,薰诧异的抬头,四目相对,双双红了脸。炎修有些尴尬的放开了手,讪讪道:“那个……我——”
薰羞涩的低下头。
樱花树下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全玻璃墙的客厅里,四个人正兴致盎然着向外张望。
(中文↓)
“咦咦?他俩做什么?”攸栒奇怪的问道。
“表白吧,大概。”千葵笑说。
“哦?做什么表白?”攸栒继续好奇中。
“就是……‘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在一起’之类的。”千葵头疼的解释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在一起咯。”攸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攸栒,我想你误会了千葵所说的喜欢。”涟漪耐心道。“千葵说的喜欢,就是……呃,爱情。”
“哦~”攸栒做恍然大悟状。“那就是说,阿修把小薰当爱人了。”
“可以这么理解。”千葵点头。
“呵呵,我知道了。”攸栒偷笑,“阿修很害羞的样子。”
“是啊,哥哥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腼腆的。”千葵表示赞同。
“小薰很可爱啊,看起来也很温柔。”攸栒笑。
“是啊。”涟漪也说。
“……樱庭薰,只是个普通人类。”泫宿似无意的开口。
一时间大家无话。
“千,他们身旁的樱花树是七重樱吗?”攸栒开口问道。
“是啊,好多好多年了。可是,从我们买下这栋别墅,还从未见它开过花呢。”
“七重樱啊……”攸栒出神的望着那颗樱树。“可是,相爱的人,不是应该受到祝福的吗?即使是五行之妖,也该有我们自己的幸福啊。”
说话间,见那樱树在明媚的阳光中微微泛起淡粉色的光环,树影婆娑,光怪陆离,接着无数花苞在枝叶间渐渐长大,很快树叶便被粉红色的花瓣淹没。七重樱的花瓣漫天飞舞,在风中纠纠扰扰,如梦如幻的影像恍惚间湮灭在时空的洪流,一瞬间的幸福化作记忆的永恒。
炎修在迷离的花海中展开俊朗不羁的笑容,他说:“谢谢你,薰。我无以为报。”(日语↓)
“没什么,你喜欢就好。”薰温温一笑。
这是受到七重樱祝福的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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