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风之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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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对风精的概念也就停留在天主的描述上。除了知道风精的样子,对风精到底会在哪里出没,出没的形态是什么样子,蔷薇一概不清楚。虽说他未亲眼目睹风精的出没,但她还是知道一些风精出没的特征的。
据天主天泽描述,伴随着风精的出现,会有众多风之精灵一起出现,这些风之精灵乃是守护风精的灵兽,拥有操控精纯风之力的能力,不好对付。
聂尘、蔷薇,还有白泽在风径道找了十多天,除了能够感受到无边无际的狂风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这风精会不会出现在风眼内?”聂尘再一次站在风口,望着风眼中呼啸而出的狂风皱眉道。
“凭我们的实力,是无法进入风眼的。只有天主才有能力进入风眼,更何况风眼内根本没有任何东西,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蔷薇无奈地说道。
“那风精要是真的就躲在风眼里,我们就没有办法弄到手了?”聂尘不甘心地说道。
蔷薇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又抱以希望地说道:“既然天主大人说风精每十年会出现一次,那就一定会出现在风径道中的。聂尘,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聂尘沉默着,他愣愣地望着风眼略有所思。
突然,他问道:“蔷薇,还记得我们交手的时候,你是怎么被我伤了的吗?”
“这个……当然记得。”蔷薇点点头,不明白聂尘想要说什么。
“我们没有能力进入风眼,想是克服不了风的阻力。但我的乾坤剑法却可以轻易穿过风的空隙。如果说风精在里面,那众多守护的风之精灵也应该在里面。不凡就用我的乾坤剑法试探试探,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聂尘扬起眉头说道。
“这倒是好办法。”蔷薇微微一笑,“你的乾坤剑法释放的距离有限,需要靠近风眼。我就做你的护法,为你施加气盾,好让你专心释放乾坤剑法。”
“不愧是我聂尘的媳妇儿,一点就通。”聂尘撇嘴笑笑。
蔷薇小脸微红,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随着聂尘身上泛起阵阵光芒,蔷薇连忙施加了一个强力气盾,接着两人朝风眼飞去。
两人在靠近风眼外一里处停下,这里已经是蔷薇所能支撑的极限距离。大量的风刃从风眼中飞出,与蔷薇的气盾发生碰撞。蔷薇的风之力已是半精纯状态,她所释放的气盾也是达到了高速旋转的模式,所以即使强大到可以洞穿普通气盾的风刃碰触到蔷薇的气盾也只能被弹飞开去。
“聂尘,我只能支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们必须离开。”蔷薇提醒道。
聂尘笑道,“用不着这么长的时间。自从你跟我说了有关‘势’的事,我便下意识地去感受了这股能量。不说不知道,你这以提醒,我还真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异样的能量在流动着,这股能量能够让我更好地超控真气,并且让我能够更加有效地感知周围的风向。”
“所以,若是顺利的话。不出十次,便可试探出风眼中流露出来的空隙。只要掌握凤眼中的空隙,我的坤剑气就能沿着缝隙路线,顺利进入风眼。”
蔷薇大眼睛微瞪,惊讶地看着聂尘散发无尽光彩的背影。虽然理论上聂尘的剑气是有能力穿越风眼,但实际上飓风吹拂的能量也非常强大,尤其在凤眼处,这股不断涌出的能量在凤眼处形成一股飓风屏障。这股屏障中的能量虽然在不断变化,但若聂尘找不到能量薄弱处,剑气一样无法到达风眼内部。因为屏障中的能量会把剑气能量消耗殆尽。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聂尘却信誓旦旦地说,不出十次便可以推算出屏障中的能量空隙处。这是何等强大的判断能力。对于这种处事预判能力,只能随着阅历的积累才能沉淀下来。所以蔷薇这一刻望着聂尘,只觉得天泽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虽然聂尘的话语有些夸大,当聂尘还是以十二次的试探,成功地将剑气送进了风眼。虽然聂尘凝结着上千剑气,但成功进入风眼内的却不到百枚,而且这百枚剑气进入风眼后飞行了一小段距离后,便消失了。
聂尘皱了皱眉,继续凝结剑气。这一次,他释放了上万枚剑气,这些剑气快速地朝着一个圆点飞了过去。这些剑气分成了十排,靠前的几排剑气用作抵消飓风屏障的能量,让后面的剑气有足够的能量到达风眼内部。
随后,上千枚未损耗的剑气进入了风眼内部。可是仅仅一瞬间,所有剑气竟然消失殆尽。
聂尘瞪大双眼看着风眼,额头上一颗豆大的汗水随之滑落,身上的光芒不由自主地涨了一倍。
望着聂尘突然的变故,蔷薇正想说什么,却听到聂尘传来一句,“赶紧逃命。”
蔷薇想也没想,把气盾加持到最大强度,然后随着聂尘迅速地朝着远离风眼的方向快速离去。
“吼……”一声巨吼,响彻天地。
风眼中突然爆发出阵阵波晕,接着一道道比之前强上百倍的风刃从风眼中飞将而出,聂尘御着断剑飞行,虽然已经加持了风之力,但这种速度比起那道强劲而出的能量所行走的速度,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强而有力的能量把聂尘与蔷薇撞向地面山崖,伴随着剧烈轰响,山崖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深坑。
聂尘与蔷薇同时吐出一口鲜血,白泽已经不知去向。
此时,聂尘为了保护蔷薇,自己被压在底部,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压碎了似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想起自己的剑气进入风眼后的那一刻,聂尘便有一种无力感。自他生下来到现在,这种无力感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的剑气被风眼中的诡异能量吞噬后,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两只指头捏碎了一般。这种无力感和挫败感来源于实力的差距。即使面对天主,聂尘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感觉。
伴随着空中如波浪般阵阵传递的能量,聂尘知道风眼中的东西已经出来了。
聂尘下意识地,用点穴心法封住了自己与蔷薇的穴道。这是一种本能,一种垂死前争扎的本能。他没想到自己此刻会如此害怕,害怕死亡。可能是因为刚刚抱得美人,与美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要去见阎王,他感觉有些不甘心吧。
对于此刻的状况,蔷薇内心的恐惧不会比聂尘的小,伴随着聂尘为蔷薇封去全身的真气后,她的内心竟然有一阵安详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身边有个可靠的男人依靠着,让她还存在着几分安全感吧。
伴随着第二声震耳欲聋的巨吼,地面开始有节奏地颤动。空气中的能量涟漪也越来越明显,随着这股能量,狂风似乎都开始安份起来。
聂尘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上有一道液体正缓缓的流出,他知道那是血液,因为强大的巨吼声震破耳膜所造成的血液。还有鼻子上,因为地面的颤动,也留下了两道血液,空中的能量更让他的脸颊上挂起了两道血泪。
他知道这些其实并非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而是他知道自己身前抱着的蔷薇所表现的症状,便是自己的写照。
真气被封印,两个人就等于是普通人。没有人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他们也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在狭小的缝隙中,两个人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时刻能够让聂尘觉得比现在更加安宁的了。
蔷薇把头枕在聂尘的胸口,感觉异常宁静。
“如果大难不死,第一时间就得先把你娶过门。这样,以后即使死了,也划算……”聂尘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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