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柳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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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远远相望,但是张玄洛依然看到了少女的粉腻如雪的肌肤,虽然坐着,依然能看出其婀娜多姿的身材,最重要的是少女身上有着一股恬静娴雅,飘然若仙的气质,是张玄洛在研究古文言诗词时经常能看到类似描写,可在现实生活中的美女身上从未感受到过的那种古典美女,特别是古典才女特有的气质。
这让张玄洛顿时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向身旁的张羽确认之后也让张玄洛心中大感安慰,此女果然就是柳芸。
自己待会抢亲已经是必然的了,不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更重要的是自己将要拿这次抢亲比试作为跳板,让自己扬名立万,才能实现自己想在这里出人头地的想法。就算这个女长的惨不忍睹,其丑无比,自己还是要抢。所以见到柳芸气质出众还是自己一直渴望见到的类型自然倍感高兴,连带着对抢亲的兴致和动力也大涨。
既然钱少胤已经站上了擂台了,张玄洛也就不拖沓了,直接跨步而上,信步来到钱少胤身前,却并未说话,只是如松挺立。
而对面的钱少胤看到自己的老对头来了脸上却露出了热情的笑容,道:“张兄,怎么才来,可让兄弟我好等啊!”不知情人看来还当他真的欢迎张玄洛呢。
张玄洛自然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怕了,所以迟迟不敢现身。“你小子演技到是不错,这笑容我都看不出来是假的,不过却不看地方,我们可是站在抢亲的擂台上,我来抢你老婆你还跟我称兄道弟的,鬼信你啊!”虽然心中鄙视着对方,不过张玄洛的脸上却也挂起了自然的笑容,“其实为兄已经到了一会了,不过看到贤弟站在台上意气风发,故此并未上来打扰。”张玄洛可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你要和我称兄道弟的,那我就先占个口头便宜!
台上的两个人在那里虚情假意,唇枪舌剑。下面的人也没闲着,确实如张玄洛所想,并未有人相信他们的表演。这些人里面,本地的自然对两个大少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多少有所耳闻,而外来的人多是与钱家有生意来往的,不是什么小商小贩,而能把生意做到这个地步的都是老狐狸了,虽不知道张玄洛是谁,但看到他上了擂台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下面这些人现在都有些惊讶,令他们惊讶的不是别的,正是我们的张大少,因为他们都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张玄洛闲庭信步一般走上擂台,挥洒自如的与钱少胤谈话,渊亭岳峙的站在那里,隐隐有股出尘之气,令人侧目。
那些不认识张玄洛的人或暗自揣测、或询问左右,想知道他到底是谁,而认识张玄洛的则有些吃惊,不知道今天的张玄洛为什么会有如此气质。下面的张羽更是惊讶,刚刚张玄洛在轿子里没有发现,可现在却切身感受到了张玄洛的气质,这让张羽有些迷糊了,自己可从来没从少爷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气质啊,从刚刚张玄洛在轿子里发出痛呼到现在,张羽的脑袋就一直有点短路,现在更是完全晕了,不过他心里也有点感觉,少爷的胸有成竹似乎有点道理啊!
人群中有一个人比张羽更加惊讶,那就是今天抢亲的对象柳芸,她是张玄洛的同窗,又是其追求的对象,所以对他也算熟悉。可眼前那站在擂台上的人却让她有些陌生,虽然那俊俏的脸庞依然如故,可是身上的风采气势却与以前判若两人,令她不敢确认,不过最让她惊讶的是张玄洛身上的气息竟吸引着她,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和她亲近。
说也奇怪,自己最是讨厌那种纨绔子弟了,所以对被喻为天才的钱少胤才会嗤之以鼻。本来张玄洛也是个纨绔子弟,比钱少胤更不堪的是他还不学无术,可第一次看到张玄洛,自己就不讨厌他,有时看到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时候还会劝劝他,(这也是令张羽以为柳芸对张玄洛有好感的原因)。不过自己可从未有过想与他亲近的意思啊,这次叫他来抢亲只是因为他自己比较熟悉,而且自己也是另有打算,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他、想嫁给他。看着擂台上风神俊朗的张玄洛,柳芸觉得自己的心有点乱,“也许只是因为他是张世伯(张朝年,张玄洛的父亲)的儿子吧。”柳芸安慰自己。
唯一没有惊讶的大概就剩擂台上的两人了,张玄洛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因为他的穿越已经有了些变化,所以不知道自己现在所散逸的气质风采(其实他连自己的样貌都不知道),而钱少胤是因为从未看得起这个府尹公子,加上张玄洛一上擂台他就忙着调整表情和张玄洛虚情假意,根本没怎么仔细观察过他,所以没有发现张玄洛的不同。不过就算让他发现了,以他的自负也只不过会惊讶一下,顶多再嫉妒一下,不会觉得在比对方差,更不会认为自己会输给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家伙。

钱少胤的自负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本身长的也算英俊,再加上天资出众,被人公认是直庭第一天才,颇有点翩翩佳公子的味道。年少得志自然是倍加轻狂,不把其他同龄人放在眼里了。
确实,若只是钱少胤一个人在擂台上的话,他必会让人觉得气质出众,非同凡响。奈何现在身旁站着的张玄洛玉树临风,龙章凤姿,将其风头完全掩盖了。难免让周围的人产生一种荧火之与皓月的感觉,就连主人席位上的钱金龙也不得不承认儿子在今天外貌气质上是彻底的输了,不过他也并不是太担心,因为他与他儿子一样,认为张玄洛不学无术,应该只是个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在场外人惊讶和疑惑的时候,擂台上的两个人也停止了口水暗战。
“贤弟,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也不要再寒暄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不如就开始吧!”张玄洛不放过每一次占便宜的机会,开腔道。
“好,就依张兄所言。”被占尽便宜,已经恨得有些牙痒痒的钱少胤拼命让自己沉住气,借转身的机会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对着席上的钱金龙道,“父亲,我们已经准备好,可以宣布开始了。”张玄洛的目光也随之看向了这个直庭首富,只见其人方头大耳,相貌平凡,眼睛有点小不过内透精明,一看就不是个好若的主。
身材有些微微发福的钱金龙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正在打量他的张玄洛,转过了身对旁边一个儒士打扮,面目祥和、一脸正气,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丁先生,我们开始吧。”
中年儒士道了声好,起身向柳芸走去,柳芸看到中年儒士到来,忙起身施礼道;“丁伯伯”中年儒士微微颔首,说:“芸儿,两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去给他们出题吧。”说完后对柳芸慈祥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回去。
柳芸目送完中年儒士回到座位后,才轻移莲步,靠近擂台。
擂台上的张玄洛这才有机会近距离的欣赏这个美女,目光自然是紧紧的随她而动,见其婀娜而行,美目流盼,极是诱人。等她靠近擂台,张玄洛开始注意她的长相,但见云髻蝉鬓,明眸皓齿,面部线条柔和,五官精致秀美,削成的肩膀,纤细的柳腰,素臂若雪,**浑圆。让张玄洛在心中狂呼“漂亮,太漂亮了。这亲抢的不冤啊。”
柳芸见张玄洛竟然象个好色之徒一样盯着自己,不禁美目含嗔的瞪了他一眼,哪知这个眼神更是把张玄洛的热情完全引爆。“难怪人说美女生气的时候别有一翻滋味啊,这只是被瞪上一眼自己就差点连骨头都酥了,厉害啊厉害。”
而一边的钱少胤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张玄洛眉目传情,更是气的发疯,当下道:“芸儿,快出题吧,大家都等急了。”
柳芸听他叫得亲热,心中不悦,想要斥责他几句又没有理由,毕竟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而且她为人娴雅,只能强压怒气。正想要随便出个题应付应付。却听到张玄洛大喊:“且慢,在下初见柳小姐,不想小姐有沉鱼落燕之貌,闭月羞花之姿,令在下惊若天人,现在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可否让在下休息片刻再行比试呢?”不等柳芸回答,他又对钱少胤说,“贤弟,为兄知道你大人大量,自然不会反对吧,而且为兄现在心绪不宁,就算你胜了也会有人说你胜之不武的,想必贤弟的为人一定不会趁人之危吧?”
大帽子一顶接着一顶的扣下来,钱少胤还能说什么?只能咬着牙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惊讶,“这小子什么时候文采这么好了?沉鱼落燕、闭月羞花?倒是形象生动。”这两个成语本是形容中国古代四大美女的,可是这里可没什么西施、貂禅的,自然也没有相对的沉鱼、闭月之说了。
而台下的人在激赏张玄洛文采的同时更是暗赞其聪明,他们自然是认为张玄洛在用这种方式提示柳芸出文题,至于什么初次见面自然是骗鬼的了。殊不知此张玄洛非彼张玄洛了,他此时说的可是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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