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一眼想平生 第十节 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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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白带着苏瑶一路漫步到马车边,仆人已经牵好了马绳,乐白见了婉尔一笑,苏瑶迷糊的扯了扯乐白,“笑什么?”
乐白不语,走过去掀开马车的前帘。
“哇!铃儿,你怎么就坐在车里等我们了,签都不解了?还扔我一个人在那!”
“瑶姐姐,人家是看见表哥回来了,就回车上了,都不舒服了,还想折腾铃儿吗?”
“折腾你?”苏瑶嘟哝了几句,有看见乐白高深末测的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接过乐铃的手上了马车。
乐白也坐在对面,看着两个丫头牵着手热若的聊着。
“铃儿,你的签解了还是那个主持解的呢。”
“是什么啊?”
“不告诉你,哈哈,求我呀!”
“你很坏也!说呐!”
“无解。”
“你还玩!”乐铃邪邪的把手伸向苏瑶,挠她痒痒,“哈哈,怕了吧,说,还不说,哈哈”
“白哥哥,!救命!!哇哇!!”
苏瑶扭动着,没命的笑,乐白在一边摆出漠不关心的微笑,但看见闹的够了,才挥了挥扇子停了她们的动作。
苏瑶劫后余生的跳开椅子,离的乐铃远远的,双手还抵在胸前,摆出一副生人误近的样子,脸上还余有笑过的嫣红。
“确实是无解。”乐白在一边气定神闲的笑道,“主持方丈的签解一向灵验,不知铃儿求的是什么?”
乐铃没有表情的嘟了嘟嘴,拉过苏瑶,苏瑶先是害怕的闪了闪。
“别在挠我痒痒哦。”
乐铃笑着点了点头。
“确定?”
这回连乐白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苏瑶靠着乐铃坐下,乐铃顺势把头整在苏瑶肩上,“既然是无解,就是万事都有可能吧。”
乐白看了乐铃一眼,没有发表意见。
苏瑶在一边想到主持撇了撇嘴,“那个方丈,叫什么逝云的,对不对?我会被他整死,我求的不是姻缘啊!我求的是一条手链嘛,结果你知道他给我什么签解吗?铃儿?他竟然告诉我,情到浓时,缘自根生。我晕死,错,是死过去又晕回来!我什么时候求了姻缘来着,你说是不是,铃儿,你说是不是?”
乐铃在一边笑的身子发抖,把脸埋在苏瑶的发里,淡淡的说:“瑶姐姐,有人都庙里求签是求条手链的吗,那个,好象应该和白哥哥求!”
完了。怎么把手链给说出来了,苏瑶哇的一下遮住嘴,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泛出无辜又懊恼的光。
乐白正想问什么,突然砰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苏瑶一个不稳差点滑下去,还好乐白在前面稳住她,乐铃敏捷的伸手圈住她。
乐铃正想掀开帘子,被乐白一扇把手给打了回去,乐白淡淡的扫了两个丫头一眼,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苏瑶不解的左看看右看看,眉头也皱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马车外响起了声音,“乐家大少爷,你可好,抢了咱们一条街的生意,咱们一大家子人在喝西北风呢,您倒和如花美眷来庙里闲游,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兄弟们给我上,让这乐家没人了,看谁还能抢咱们饭碗。”
苏瑶在马车里听的一愣一愣的,终于在车帘的缝里隐约看见几把明晃晃的刀子,和一各个壮朔的黑衣大汉,呱的一笑就笑起来。
“这演的是哪出呀!白哥哥,他们那刀是假的吧,杀人犯法也,长的壮是一回事,但是及有可能中看不中用!而且呀……”乐铃听了先是笑,瑶姐姐果然是不简单呀,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这样……先前见了还以为是天上的嫡仙,现在熟悉了,梦想破灭,只有她不说话的时候还像个仙子,现在熟悉了……乐铃想到这里微微一笑,但触及乐白脸上的笑,和他眼里淡淡的宠腻和对马车外的警惕,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只见乐白扯了扯嘴唇。对马车外的人说道:“想来诸位是费尽了力气来查我乐白,这样看来在下道是要受宠若惊了,区区一个商人,不但惹了徐家庄的当家找上门,连巨井帮也来了。”
乐白一面淡笑的说着,一面砸碎腿边上山是乐铃看中的一盆茉莉,抓起一把土,抹在苏瑶和乐铃脸上,没有出声,用口型道了一句“抱歉。”
“果然是乐家少主,连我巨井帮来了也知道,莫不怪生意做的如此之大。本帮远是不管你们这些商家的事,谁叫我又成了徐家庄的女婿,这就一个巧字,就要委屈你,乐家少主了!”
那巨井帮的帮主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徐家庄的人就开始嚷了,“废话那么多干吗!他和他那小表妹两个人在这悠栽,还等他办完好事再请他出来不成,不就把马车劈了,说那么多废话?”
乐白一听,把视线对上乐铃,后者也有会意,拉起苏瑶,两人从座位里起来,竟然掀起底座,马上看见了一个藏物的空**,把苏瑶拉进里面。乐白又开始和帘外人交谈,乐铃靠着苏瑶小声的说:“他们不知道车里有你,你躲在里面,我和表哥都会写功夫,你安心在里面,等我们回来,说着把底座盖上,漆黑迎面而来,黑暗的味道,和脸上泥土的味道。苏瑶握着拳头抵住自己想冲出去的冲动。
“幽闭空间恐惧症,另千金怕黑,其实是幽闭空间恐惧症的一些症状罢了,一定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经历过什么另她恐惧的事情,所以才会极度的恐惧,这种症状是没办法根治的,只能尽量避免。”小时候医生和婆婆说的话又萦绕在苏瑶的耳际。
马匹远去的声音,打斗声,渐渐远去,苏瑶无力的垂下头,不知黑白。
“少爷,看来白少爷他们已经遇到那伙人了。车里没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凶悍的面貌,左手拿着剑,浓眉大眼,黝黑的皮肤,左脸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划到下颚,不是好看的男人,但十足的男子气,只是他在想车里人说话时,满是敬重。
车里人一身白衣,贵雅俊颜可以让世人倾倒,但却没有表情,但依旧是该死的眩目。
“马绳是被割断的,怕是乐白自己抢了马。”他一个旋身又回到马车里。
“走吗?”黑衣人恭敬的道。
他没有做声,只是放下车帘,马车动身,惹了一地尘土。

徐家庄几个人又从原道回来,用刀划破车帘,对着残破的车身狠狠的踢了几脚。
“哼,不就两个人,竟然让他们跑了,咱们还死了好几个人,气死我了……”
“还气,要不是我拉着你们跑出来,怕也死了,那女人怎阴狠……”
“错错错,是那白家少主,笑是带着,可行为让人笑不出来……”
他们这一闹,把苏瑶给闹醒了,感觉到好几个人围着自己,她吓的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听着他们的声音,听见白哥哥和铃儿没事,呼了口大气,差点又喊出万岁,还好不小心咬住了舌头没发出声音来,手抚上唇畔,又沾上抹在脸上的泥土,虽然害怕黑暗,但还是抖了抖,翻了个大白眼,真脏!!!
“娘的,咱们也没东西泄气了,就把这烂车身推山底下,也出口怨气可好?”
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吓的苏瑶一口气没接上来,死了……
感觉到车身推动的声音,死了……冲出去,冲出去,苏瑶闭上眼睛,双手紧握,一……二……三……
木板推起,巨大的声响碰的一下响起,苏瑶感觉到车身停止移动,她的身子缩在里面,闭着眼睛,一只手本能的伸向发里,寻找头上的发簪。
猛烈的呼吸着,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的抖动,终于睁开惶恐的眼睛。
“你?”苏瑶愣住,随之手上一松,发簪随之掉落。
“哇……”苏瑶一个起身抱住眼前人,“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要死在山底下了,他们竟然连个烂车身都不放过,哇……我从小就胆小,又怕黑又怕死,我爬山的时候,人家都往崖边站,看看这看看那,还把头往外叹,可是我怕死嘛,我站的远远的就好了,看到一点点就好了,总不能为了爬个山把命给弄没了嘛……可是他们连车身都不放过……哇……”
果然怕死……黑衣人在一点暗暗的点头。
白衣人一双清明的眸子望着他,在她推来木板时,同时也掀开了它,他们的动作是双方的,但是苏瑶太害怕,她没有感觉到。他看见惶恐的她,又顺着她让她抱着自己,嘴里不停的说着,哭着,没了方才死寂的模样。
黑衣人警戒的跟在他身后,伸手过去要拉开苏瑶,他摇了摇头,没有动作。
哪来的丑丫头,一身脏兮兮的,还有那张脸,怕死……你确实怕死……他没来由的皱起眉头,少爷最讨厌的就是与人触碰,沾了他的衣角那件衣服都要拿火烧掉,今天又一件好衣裳毁了。
白衣男子看他哭够了,淡淡的说了一句;“起来。”
天生没有表情肌的家伙,苏瑶白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衣袖,走了出来。
“呓?”苏瑶看着脚边倒下的死人,愣住脚步。
白衣男子以为她有吓坏了,伸手去拉起她,淡然道;“上车。”
黑衣人在一边没好气的看着苏瑶,对于少爷的举动眼边划过一道讶抑,随后看了看苏瑶的表情,哼,怕死了吧。
苏瑶被白衣男子一拉回过神,抬起头,一张乌黑的脸,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竟然没有害怕,而是惊奇无比的眼神道;“好神奇哦,为什么你们打死他们我没听到声音。好好玩哦!”
黑衣人一听,原本转身的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在地上,胆小?那些人死的那么恐怖,一个个吐血的吐血,口吐白沫的口吐白沫,有几个肠子都出来了,谁说她胆小来着。
苏瑶蹲下身子,想看看清楚,伸出手想去碰触,结果白衣男子一个拉紧,把她拉了起来,带到自己的马车边“别碰,对他们是用毒!”
苏瑶绽开一个微笑:“好厉害,我也要学!”
随后又吐了吐舌头,“好笨,我吓的忘了自己身上带了迷药。”
黑衣人架着车,听着苏瑶一路呱噪,没所谓的耸耸肩,在白少爷车里又认识少爷自然是乐府的人,救她是因为少爷的师傅和白少爷,哪家姑娘不往少爷身上靠,这姑娘身材是好的没话说,眼睛嘛也不错,只是,看一脸乌七嘛黑,在加上脏兮兮的样子,说不定,嘴巴是歪的,脸上满是麻子,肯定也没多美了,和少爷单独在车里又怎么样,说那么多又怎么样,反正少爷看不上……
车里,苏瑶靠着他相邻而坐。
白衣男子一路不语,那迷人的贵雅俊颜逼近,轻轻的用帕子一点一点抹去她脸上的泥土。
拭擦干净以后,白衣男子像验收成果一样看着她说道,“真脏……”嘴角浅浅的勾起。
“挖,你笑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迷人的微笑,似要勾取她的魂魄,苏瑶感觉自己都要跌下去了。
他依旧不语,也许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笑了,只是把帕子再递给她“好了,自己把手擦干净。”
他的淡然就好象要和她拉开距离似的,苏瑶不满的撇过脸。
“不要。”她答得干脆。“我要你来。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顿了会儿,冷不防地又坏心眼的补上一句:“但是欢迎你来碰我。”
闻言,车外的黑衣人差点从车上滚下去。
他从车帘的缝隙往连看,只看到他宝贵尊贵的少爷,竟然真的在帮那丫头把手里的泥给擦干净,胆小,她还胆小,只是他没看见,看见白衣男子又勾起的嘴角,和苏瑶放肆的笑。
乐府到了,要下车的当口,苏瑶突然拉住白衣男子。
“你不会消失吧?”
“什么?”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煞是迷人,他莹亮闪烁的凝视教苏瑶不敢喘息。
“谢谢你救我。还有这个。”说着把他的帕子拿起来,不怕脏的带走,领头微笑的跳下车。
马车只留下黑衣人,他怔怔的站在原地,老半天才回过神,难道,那就是苏瑶,老爷子带回来的干孙女,收的小徒弟,最近被城里吹到天上去的天仙,美,真的很美。如此狼狈却还是那么……他在原地,久久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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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没有动力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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