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一眼想平生 第十二节 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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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个人的结局,知道他的归路,那个刚刚还觉得和他在一起挺温暖的男人,苏瑶的心口在打颤,26岁就死了,那么年轻,记得那个时候在电脑上翻阅中国四大美男的文章的时候,还笑着和婆婆说“婆婆,你说是不是真的红颜薄命呀,男人也不例外,各个短命。”
“当你是个旁观者,你可以冷然,可以嘲弄,可是当你身处其中有的只会是无奈。”这是婆婆说的话,苏瑶不懂,看了那么多,她只知道历史都是悲剧。她讨厌悲剧,她讨厌不好的东西,她喜欢当米虫,她喜欢把自己关在龟壳里,她喜欢简单。所以当她被老板耍赖不付工资的时候,她会生气会在电话里大吵,但是转身她就忘了,不会追着讨不是因为自己是有钱家的千金,只因为她讨厌麻烦。她不养动物,因为会死……她很怕,很怕麻烦,也许是因为经历过死亡,她最怕的是关于死亡的一切,自然她讨厌卫阶,在知道他是卫阶的那一刻。
苏瑶是个胆小鬼,怕死鬼……这个是出尘的容貌和优美的琴音和歌声都不能扶平的。
她不要和卫阶在一起,不要和他呆在一起,呆在一起的话,死掉会难过……
就这样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丫头敲门。
“小姐,老爷问衣服可换好了,请您和卫少爷一块上路。”
苏瑶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凌乱,不好意思腼腆一笑“我光顾着发呆了,对不起对不起,别急哦,我马上去换。”
丫头被苏瑶的微笑耀红了脸,又见这么谦和的语气,吓的不知如何事好,赶忙行了个礼,帮苏瑶整理起来,苏瑶也心思不在的任她摆布。
“丫头来了?这才像样子。恩?”乐清得意的拉起苏瑶,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宝贝一样,“看看现在多好,就是我乐白才拣的到这样的仙子,刚才还像个小泥人一样,恩,不错,现在像个人了。”
呃……“爷爷,你到底是在夸我像仙子,还是认为你拣来的我不是个人挖!”
乐清掳了掳胡子,更加愉快的笑道,“果然是我乐清才拣的到这样的宝贝,看多聪明!”
“爷爷,我又不是东西怎么可以说我是拣来的嘛!”
“是呀,我家瑶瑶确实不是东西!”
苏瑶听了这句话,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憋笑声,除了千年不笑的卫阶,苏瑶有种好象是自己说了,“我不是东西。”这样的话的错觉,或许,这不是错觉,呃。瞬间脸爆红。
说不过就用骂的,“死老头子!你个小气鬼,哇,专门欺负我女孩子你好意思吗?挖!臭老头子……”
乐府门前这些个下人都没见过这些场面,各个屏息以待,卫阶淡然无波的眼依旧冷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对老小,一对活宝,一个是老大不小,另一个是长不大的小孩。苏瑶,总是藏不住心事,第一次碰面他就知道,最后竟然可以开口大骂,像孩子一样吐舌头,她多大了?还是个孩子?
这一刻,他们彼此都没有注意到生命里,悄悄进入了什么。
不知道有谁说过,当你开始思考谁的时候,或许他就走进你的新为了。走进你的心……
乐清是个老顽童,但正经起来绝对又是另外的样子。
“瑶儿,去吧,我老头子倒是喜欢和你这丫头斗斗嘴。”
我不喜欢呀……
“你这丫头我第一眼看就觉得有缘。”
不是在嫉妒我漂亮?……
“虽然做事马马乎乎,胆子小的夜里睡觉定要点上烛火,”
人家很认真的做事情了好吧……
胆小又不能治,你以为我想啊……
“但是倒是发现你不怕死的,山里风大,半夜也不怕烛火烧起来”
错了,我最怕死……
“害我老骨头半夜起来好几次,照顾你那烛火。”

爷爷…………
“我可是半华佗啊,活人都不是谁都去照应的,竟然帮你这丫头照顾根蜡烛。”
呃……就知道不能被你感动……
就你才会把自己名字取的那么没天良,还半华佗,太没创意,太急功近利……
“你说我拣你回来,我这辈子除了我那宝贝阶儿,我就没做过亏本的事,这回又犯上你这丫头。”
你自愿的……
爷爷……男人叫宝贝你好意思吗……
“不过你这丫头琴弹的好,那歌啊,和黄莺唱的一个样,好听,我老头子喜欢。”、
呃……可是鸟叫的再好听,也是鸭公嗓子不是,真的是在夸我吗???
“好好的,学会照顾自己,如果不是我救起你,我真的会想,要是不安好心的人把你救走了,你可怎么办,你这丫头,不懂得照顾自己,不懂得人情事故,更加的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老爷子我真的担心。阶儿身子不好,若不是前段时间安心养了些日子,把天山的血莲子炼药吃了,怕是现在也要坐椅子上站不起来的。可是乐白那小子生意上做的太心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不安宁了,别用这样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三个师兄妹,学的全是我老投资教的,这会你也别留在这里,乖乖的,学会救人,再把阶儿用毒的那一套学回来,我老头子用毒也不及他,你回来偷偷教教我。相信爷爷,即使不爱,学些救人的东西,总是不坏的,生活还多变着呢。怎么不再做鬼脸了?”乐清慈祥的拍拍苏瑶的头,始终挂着明朗的笑容。
曾几何时,那个小心眼,小气,古怪的老头,在苏瑶的眼里心里,有着不一样的位置,像是真的是自己的爷爷,疼爱自己的长辈。
“爷爷,我……”眼睛被眼泪肿胀的有些迷蒙的苏瑶,抬眼不期然的对上卫阶的眼,他的高傲,那样一张极端漂亮的脸,一个男人如果在容貌上用上美艳绝色,已经不用去想是怎么不凡了,始终的白色,很少有男人可以把白色穿的那么出尘,他像是不识人间烟火,迷路的仙人,但那双无波的眼,却又像是了然了全世界。
我不要走…………“我会好好的,爷爷,放心。”带着泪眼,苏瑶笑着眨眨眼睛,睫毛因沾上泪水,而在阳光下折射出闪亮的光芒,迷了众人的眼。她看着卫阶,连自己也不明白,怎么鬼迷心窍,平生第一次朝着自己逃避的方向走过去,甚至,好象没有后悔。
“阶儿,上路吧。”乐清拍着卫阶的肩膀。
卫阶这个如云的男子,轻轻颔首,极其敬重的行了个拜别礼。走到苏瑶身边。
淡然无波的道:“走吧。”
随之领着苏瑶上了早就守在门前的马车。尘二,和卫阶一起救回苏瑶的那个黑衣男子,卫阶的贴身侍从。他惊异的看着车里的两人,张大眼睛看着卫阶把门帘放下,然后转头看着身后的马车,从来不和别人同乘一骑的少主?那后面备的那辆马车怎么办?
他又看像门口的乐清,他像是了然一切,对着后面的空马车微微颔首,做了个不用在意的手势。笑笑的看望着他。
“还不走吗?”卫阶的声音如一道甘泉,但依旧不带情感的传来。
尘二看着身后被牵走的马车,对上乐清一双**不名的眸子,不得其解,却又略有所悟的挥鞭。
离开,代表起程。
起程,代表新的离开。
他,一个朗眉星目神情淡然的男子。
就这么不期然的被她遇见。
也许,这就是所谓与佛有缘的人吧。
因为他们身上都有着超脱世俗的干净。
她就那么傻傻的跟着他,忘记了最初的信仰,也忘记了想要远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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