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到奇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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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猫咪,对不起。”海之无心突然抱住哭得像个孩子的猫咪:“我要是没有带你们来这里就好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诸神黄昏走过来,将泪流满面的海之无心揽在怀里,轻轻抚慰,那个强势的女人在他的臂弯里轻声哭泣,有如迷失了归家路途的孩童。
“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那个高大的人族佣兵胸膛宽阔,将高高的女黑暗精灵揽在怀中毫不吃力,他一边用手轻轻的抚着海之无心的背脊一边对AG说。
这是个在战场和野外经历过无数历练的男人,想来已经见惯生死,他虽然也有失去朋友的悲痛,但远比猫咪和海之无心要来的内敛和隐忍——如果AG没有放弃自己的身份四处游历的话也许有机会能够和他并肩作战也说不定。
“是啊,不怪任何人。”机械的回答诸神黄昏的话,AG的胸口像是有一块沉重的巨石,压的他不能呼吸。能怪的了谁?是猫咪,星欣她们恳求海之无心和诸神黄昏带她们到这里来见识见识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使大家分开的,是血之女王杀死的星欣,而怪物自始至终和冒险者就是猎杀与被猎杀的关系——这场悲剧中每个人都没有错,每个人都不应该承担责任,但生命逝去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怎样的理由,怎样的借口,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可是这样简单明了的说法如果能够令人就此释怀,他又何必穿着Caine的皮甲在大陆上一走这么多年?
人们将不受自己意志掌控的必然,称之为命运。儿命运多半过于残忍。
最后Raiden看不下去,施了个沉睡之云的魔法,才让两个悲伤的女人陷入昏睡。剩下AG,Raiden,黄昏还有落霞坐在篝火旁边相对无言。沉默着一坐就是一夜。
第二天醒来,尽管再不想接受现实,猫咪也只得目送着黄昏和海之无心带着星欣的遗体离去,星欣将被安葬在国立墓地,本来她是无法享受到这种荣耀的,那是由于诸神黄昏的关系——他说星欣虽然不是死于战争,可她的行为无愧于一个真正的骑士。
本想就此解散这个小团体,可Raiden执意不愿离开,让猫咪跟着海之无心一起回亚丁城,可她死活不肯,依旧倔强的跟着大家一同上路。AG知道她是为了Raiden,从她望向Raiden的目光中,可以看到浓浓的爱恋,可这个害羞的精灵女孩总是不肯说出口。
“你打算去哪里?”AG望向落霞,口气是完完全全公事公办的冷漠。
“邪道神庙。”
“!!!”一瞬间AG的眼睛里有名为慌乱的神情闪过:“你是要。。。。。。?”
“不错,我要战乱封印,”明确的肯定了AG的猜测,落霞的脸上有着破釜沉舟的坚决,既然已经失去AG,那他就要全力将另一个目的达成:“上次战争之后血盟损失过大,只有拿到战乱封印,我们才更有把握攻下亚丁城。”
“不要把Raiden和猫咪牵扯进来,你知道邪道神庙危机重重,他们进去只是送死。”
在你心中我已经到了如此卑鄙不择手段的程度了吗?自嘲一下,落霞望着远远向他们走来的两个人“我不会,再说他们就算去了也是累赘。”望向远方的眼神有些鄙夷,带着似在打量着某种垃圾的轻蔑。
“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说服他们离开。”战争一触即发,不管怎样,也要先将Raiden和猫咪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好,正好我也要花三天的时间去取得战乱封印,两天之后,我会回来。”
AG点了点头,便结束了两人的密谈,转身迎向在商店买完东西回来的Raiden和猫咪。
再次住进奇岩城的旅店里,不过这次少了一个娇憨活泼的女子,失去星欣的打击令这个团体士气低落。他们需要一段时间来休整。Raiden发现自打龙之谷冒险结束后,AG变了很多,他从前只是有些沉默,现在却变得冰冷,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没人能看得出他的情绪。落霞也有两天不见踪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AG知道Raiden在看他,这个小法师给他孤独的旅途带来了很多快乐,他甚至想若是能够就这样和他们一起走下去也未尝不好——但这短暂的象泡沫一样的快乐明天就会结束了,他要送走Raiden和猫咪,他知道Raiden不会主动离开自己,所以他放弃说服,用了三天的时间来筹备一个计划,一个把他们两人安全送离自己身边的计划。有猫咪在身边陪伴,Raiden总有一天会忘了之前的种种,重新获得自己的幸福吧?那个温柔善良的精灵女孩,一定也是能够带给他幸福的最佳人选。

落霞明天就会回来了,以他对亚丁王城势在必得的信念,取得战乱封印只是迈向他梦想其中一步吧?邪道神庙里危机重重,他是否会平安无事。不知为何,他有些担心那个黑暗精灵,虽然已经知道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心中的不安,就像他知道他不会有事,还是忍不住暴露身份从蛇人之后手中救下他一样。虽然辩解说,那不过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同Caine相似的脸,但在AG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从没有把这两个人混淆过——大大咧咧粗线条的是Caine,温和中透着强硬作风的是落霞,明明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啊!
“我与你同行并不是把你当作了Caine的替身,而是因为我实实在在把你当作了伙伴啊。”坐在窗前轻声呢喃,而后自嘲的一笑,现在说什么都变得毫无疑义,跨过名为信任的界限,他们现在只剩下效命与服从的关系。。。。。。还记得初次相遇,他为了救被蝙蝠围攻的星欣遍体鳞伤的样子,当时觉得他真的应该是个骑士。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
大量的信息在脑海中快速飞旋,关于Caine的,关于Raiden的,关于落霞的,关于星欣的,关于猫咪的,一切鲜明如昨,然而逝去的时光怎能流转,失去的人怎能回来。。。。。。一片混杂的思绪在头脑里绞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让人心烦意乱,终于考虑到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AG认命的躺倒床上,给自己念了了一个昏睡咒语。
落霞初明早已经回到奇岩城,在他的带领下一队人成功的进入邪道神庙,杀死了殷海撒在人间的代言人——安娜金,解开了战乱封印,虽然付出了两个优秀的部下,但是换来了这样的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明天,明天晚上的月亮将不会再正常升起,取而代之的是挂在天空的血红的眼睛。
时间还早,抬头望望AG的房间却已经挂上了窗帘,他睡了?也许自己这两天真的把他逼迫的太厉害了,不过就快了,只要拿回亚丁城,后面的一切我会好好补偿给他的。这么安慰着自己,他举步走进旅店。
很意外Raiden竟然坐在楼下,他的面前摆着一杯酒,落霞皱了皱眉头,他记得这个精灵从来不碰酒。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没有时间理会Raiden,他低下头准备对这个一反常态的精灵法师视而不见,就在擦身而过的时候,Raiden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你去了哪里?你的身上有不详的魔法波动。”
“你什么时候改行作先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这个家伙没有一点儿的好感,为什么AG总是能够对着他笑得毫无防备,对着自己却永远是满眼的忧愁寂寞。还有——透过他望向一个亡者的浓浓的思念。
“我是个咒术诗人,我对魔法很敏感,你骗不过我。”Raiden放下酒杯,站起身子,直视着他。
落霞看着眼前这个人,浑身散发出一种陌生但迫人的气息,令他微微有些困惑——这种困惑,突如其来。
管好你自己。”不想跟这个人继续浪费时间,他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不要伤害AG,不管你在做什么事情,不要伤害AG,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这两天反常的情况令他心头极度的不安,但愿。。。。。。但愿。。。。。。自己的预感不会成真。。。。。。
“。。。。。。”无视身后人严正的威胁,落霞径直上了楼去,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将这个小小的法师切成两瓣,并不对等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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