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守护着光明的阴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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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从来没有过绝对的东西。如同有白天就要有黑夜,有痛苦就有希望,万物总是要有相对于它的存在。同时,就像善因为恶存在,美为丑所证明一样,双方,同时也在相互依存。
然而,当SABER拔起Caliburn(黄金必胜之剑,也就是石中剑啊~)的时候,她就注定要放弃太多的东西。“在要拔起那把剑之前,确实地想一下会比较好。起那把剑之後,你就不再是人类了喔!”魔术师梅林,曾作出这样的劝阻,‘我不会骗你的,别那么做’,在他的眼中,SABER分明看到了这样的意味。可是,为了更多人幸福,为了“有许多人在笑著。”,SABER最终选择了拔起圣剑。“奇迹需要代价。作为交换的,应该就是你最重要的事物吧!”梅林那判决般的话语,至今依然在耳边回荡。从那时起,本着‘王不能存在私情,王不能纯在污点’思想的她,便开始了作为王的生活。那时的她,便已经缺失了一部分属于正常人的心吧。胆小,惊慌,很多负面情感甚至大部分少女情怀都被她密封在了心的角落,成了再不属于她的一部分。
“那个,就是最初的我吧。。。”黑化SABER慢慢走在一片草地上,这是个出奇安静的世界,阴沉的天空不断下着雨,风不断出动流云,却无法吹散一层有一层的阴翳。不急着寻找SABER,黑SABER一边慢慢走着,一边继续陷入了回忆。
那时的我,还不存在吧。然而,在以后的剑懒之役,4次圣杯战争,一点点的失望和绝望滋养着我,刚刚产生懵懂的意识,只是觉得,姐姐她好伟大,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扛下来,什么事情,都永远不会退缩。也许正是那时开始吧,只能靠SABER了解外面的世界,不,应该说SABER才是自己的世界才对。一边想着,黑化SABER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宛若恋爱中少女的回忆以及从憧憬的表情,如果被刚刚和她战斗的人以及观战的人看到的话,估计一定会囧到掉了下巴吧。这样温柔妩媚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冰冷、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少女身上。。。
回忆依然在继续。随后的5次圣杯战争结束,自己曾经以为即将和SABER永远融合进入一个全新的未来,然而没想到接下来的确实SABER前所未有的磨难。算起来自己确实实在那时成长起来的没错,可是说实话,比起目睹着姐姐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一次又一次为别人付出1生的全部时间却没有任何收获反而被背叛死去,作为旁观者的自己只是觉得心好痛。
眼前的场景,宛若时光回溯一般,折戟碎甲,撕裂的战旗在夹杂着大雨的风中无助的哀号。反复冲刷的雨水,却没有办法洗去地上没有凝固的鲜血,反而在雨水的冲刷下,显的越发妖艳。(别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好那种感觉)。这个时空仿佛停滞的地方,正是跨越无数时光之前的,剑栏之役所发生的战场。目光微微扫动,果然在一处山丘上发现了那个孤独的人影。。。SABER。
此时的SABER,完全没有了平日的英姿,散开的金发混合着雨水被粘在身上,凌乱黯淡。配合这不整的贴在身上的衣裙,把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的坐姿以及娇小的身影,显得那样孤独而凄凉。“姐姐。。。”慢慢走进的黑化SABER,从后面把SABER紧紧抱在了怀里。

感受其到他人的到来,SABER抬起了脑袋,却没有回头。露出的,是无比苍白的脸色以及美丽却完全没有一丝生气的双眸。“你是另一个我,对吗?”仿佛在自言自语,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平日婉转的嗓音此刻却如此苦涩。“代替我,活下去吧,或许,对于我来说消失才是最幸福的选择。。。”
“姐姐。。。”感受到怀中SABER的颤抖,SABER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为什么?一向坚强的你,曾经顶住无数伤痛的你,要作出这样的选择?”
“我不知道。。。”远眺着阴沉的天空,SABER眼中闪过无尽的迷茫。“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太孤独了吧。。。”带着些许自嘲的语气,SABER继续说道。“现在回忆起来,5次圣杯战争与士郎那次镜花水月样的过去,简直是梦幻一般的存在。如果没有那次经历而不断参加残酷的圣杯战争的话,继续下去,我也会疯掉吧?我的心灵,毕竟是一个人类。。。剑栏之役,圣杯战争,甚至噩梦般的数世,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之下,我,也会觉得疲惫。再强的执著也终究有有劳累的一天。这一次,我真的怕了,害怕了。再一次的打击终于让我意识到即便是骑士王,即便是英灵,可是我的心终究是一个人类。。。我会胆小,会哭泣,同样需要温暖,想要被人需要。。。我终究只是一个人类而已。。。”
“姐姐。。。我很高兴。。。”黑化SABER忽然吻了一下SABER的耳垂,然后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奇怪的感觉令SABER浑身一抖,一丝不自然的嫣红浮现在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诡异的病态美感。“够了,给我严肃一点!”然而即便如此,却依然没有改变SABER苦涩的声音甚至麻木的表情。“如果你真的是我...那么妹妹,让我消失吧。。。杀。。。”
话还没说完,SABER却被身后的黑化SABER的动作所打断。已经麻木的SABER在几乎没用感觉的情况下被黑化SABER向后一拉,然后按到在了地上。而黑化SABER,直接以很暧昧的姿势压在她身上的同时用手按住她的嘴巴。
“风快吾!(放开我!)”竟然被‘自己’欺负是的SABER情绪再一次爆发,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脱离黑化SABER的控制,但是SABER可悲的发现,曾经驰骋沙场的自己,在黑化SABER面前,经如同幼童一般柔弱。
“不要这样哦,姐姐!”黑化SABER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小女孩般的笑容,可是配合她的长相和装束,却显得极为妩媚妖娆。‘真的,是一个人吗?’下意识的念头划过SABER的脑海,同时也因为这小小的困惑而放弃了挣扎。看到SABER安静下来,黑化SABER也满足的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再次紧紧抱住了SABER,并且把头埋在了SABER的胸口。“知道吗姐姐?我真的很高兴。。。你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心呢。。。那个拔起Caliburn后,你一直丢失的东西,我们的羁绊。。。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幸福的蹭着,黑化SABER一脸小猫满足般的表情。
“先不要急哦,好好听听作为妹妹的我——阿尔托莉娜的故事好吗?”抱着平静下来却依然微微颤抖的SABER,阿尔托莉娜暗暗想着。终于在一起了,姐姐。。。我们,永远不要分开了,好吗?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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