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再发“哀歌—为矿难同胞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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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再发“哀歌——为矿难同胞而作”
据新华网山西洪洞12月7日电:“来自山西省临汾市洪洞县新窑煤矿爆炸事故抢险救援指挥中心的消息说,截至7日10时30分,事故现场又发现26名遇难矿工遗体,在事故中遇难矿工已增至105人。”
我已然麻木的心又一次被刺痛!
2006年的11月14日,我写了一首诗,纪念山西省灵石县王禹乡南山煤矿矿难中死亡的同胞,事故中有25人遇难,9人下落不明。在不到十天内,已发生四起这样一次死亡10人以上的特大煤矿事故,总共有104人遇难和失踪。
一年多过去了,事故不断,矿难不已;而且事故越来越大,遇难的人越来越多。让人感到非常非常的困惑:这是怎样的山西,怎样的煤矿,怎样的矿主,怎样的矿工,才能创造出这样血腥的奇迹!
奥地利作家卡夫卡(FranzKafka1883——1924)说过一段令人痛心的话:“我们生活在一个正在下陷的谎言和幻想的泥淖里,那里诞生了许多残酷的怪物,它们对着记者的镜头友好地微笑,同时却像践踏令人讨厌的昆虫那样,从千百万人身上践踏过去。”
有谁,有什么办法,能制止这个“从千百万人身上践踏过去”的残忍怪物呢?我不知道。
悲痛之余,我已无话可说。谨把去年写的诗歌再发一遍,作为对遇难同胞的薄奠:
那些在地心,
采集地火的人,
带给世界活力和能量的人,
已经悲惨地死去。
他们死于贪婪,
死于无耻,
死于虚伪,
死于冷漠。
在这个世界,
他们没有更多的选择,
任死神在他们之间游荡。
而宽宏的地母,

在她黑暗而温暖的怀抱中,
收留了他们。
没有哀悼,
虽然有亲人的痛哭,
没有记念,
虽然有白纸黑字,
还有红口白牙在宣读。
我知道了,
冬天的每一度室温,
有他们的体温。
夏日的每一波凉风,
有他们的悲叹。
我能说什么?
说“谁让你在此地出生”?
我能说什么?
说“你没有逃避死亡的素质”?
我不会号啕痛哭,
如你的亲人;
我的心已麻木,
如千千万万颗心。
但是啊,
即便是麻木的心,
也感到了刺痛,
麻痹的神经,
也在抽搐。
我哭喊着,
不能了!
也许在他们当中,
会有我们转世的亲朋,
或许在来世,
我们也在他们之中。
罪孽,
不应以这种方式偿还,
因果,
不应以这种方式报应。
无辜者抵偿有辜,
无罪者代罚原罪,
莫非上帝的电脑也染上了病毒,
天堂的入口也在倒卖门票?
我哭喊着,
不能了!
他们的冤魂,
会带来报应。
我仿佛听到了,
来自地下的诅咒。
我们的冷漠,
让黑心的矿主窃笑
让**的后台,
在金钱的美梦中无忧。
我们每个人,
都有罪孽;
但无处赎罪。
我们每个人,
都应被拯救,
但如何去拯救?
那些在地心,
采集地火的人,
带给世界活力和能量的人,
已经悲惨地死去。
他们死于贪婪,
死于无耻,
死于虚伪,
死于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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