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隐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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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江湖?人即是江湖。什么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江湖是美丽的,在深夜的街头独自挥舞着刻着自己名字的剑,像风一样潇洒,江湖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师友至爱喋血黄沙,为报仇也只能十年面壁。这就是江湖。在江湖里,你可以和你的爱侣双剑合璧,共奏一曲“笑傲江湖”。也可以凭着自己的绝顶聪明,找寻传说中的秘籍,练就绝世的武功。或者开山收徒,成为受人景仰的宗师。也可以打一把自己的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成为传说中的孤独剑客。
七八年后,江湖依旧是那个江湖,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变的不在是江湖。七八年的时间使得许多江湖人士忘却了昔日的江湖豪杰或英雄少年,但七八年的时间足够一些江湖侠士扬名立万或臭名远播。七八年的时间也足够一些年轻侠士或公子哥在江湖中闯出些名堂。
“叮、叮”一阵很有节奏的声响,从街边的一座小黑屋中传出。只见黑屋上放就挂着一块破旧乌黑的牌匾,上面写着‘铁匠铺’三个字,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周围都的店铺都是明亮得能见到店内的东西,而这中间却出现一个小黑屋,让人看起来很是怪异,却又突出,不好好看的话,很容易让人忽略。
进入铁铺内,却让感觉到不是阴冷而是燥热,就是进入了火炉一般。等眼睛慢慢的适应,才打量着这周围。铁铺里面很简单,墙角一堆铁矿石,周围都是一些破铜烂铁,上面压着刀剑斧头锤子菜刀等等成品,乱七八糟,也没人收拾一下。
在靠里屋点,看见一人正在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在铸造一把菜刀,下锤时而轻时而铿锵有力,非常有节奏感。风箱旁边的火炉上正在烧着一拳头大小的通红的却带着点点乌黑的石头状东西。
只见那位铸造菜刀的人,头发脏乱遮脸,依稀还能看见他满嘴脸脏乱的胡须,身上穿的是一件无袖的麻布汗衫和一件五分裤,但衣裤此时已经都是乌黑的发亮,全身上下也都是如此,都快分不清那是肉那是衣了,远看去,还以为是那个人的影子跑出来了。
这时,从后院走出一个老人,造型跟那刚刚打铁人差不了多少,也是一身黑的发亮,但却有着一头的脏乱的白发。看到那人刚刚打完拿起来观看的菜刀,只见这菜刀闪过一道寒光,就能想到这菜刀的锋利。
只听那老头赞许的说道:“臭小子,恩,有进步,让我看看这天外寒铁精精融了没有”
这臭小子白了一眼着老头,是来看这天外寒铁精精融了没有才是真的,非得找什么借口,冷冷的说道:“死老头,有多余的时间也不会把这里收拾一下,看看这里多乱,难怪没生意上门”
想到自己无意中拿出在宝室捡到那奇怪寒黑石头,被这个老头看到,抱着这个石头又是哭的又是笑,那时候他的样子搞笑死了,等他哭喊完才知道,这奇怪石头乃是天外寒铁晶精,能铸造绝不逊色倚天剑这样的神兵。到后来他才知道这老头乃是欧冶子的后代,最大的愿望就是铸造像龙渊、泰阿、工布等这样的绝世名剑。

老头对这他吹鼻子瞪眼,吼道:“死小子,有你怎么对待一个老弱病残的老人吗?叫我一个老弱病残老头干这种苦力活,如果不是我救了你,那还不知道饿死在哪呢,也不知道体谅体谅一下我老人家”
臭小子打量了一下老头的全身,一副你会是老弱病残的老头,见到酒跟我拼命的架势,你的身子也不知道多硬朗。听到老头说救自己,顿时火气上升的对着老头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饿昏到在你店门口挡了你的生意是被你丢出去的,如果不是一个小孩喂了我点东西吃,现在我已经是一个饿死鬼了”想到自己那时候光顾着喝酒而没有吃饭,又被人打了顿,顿时饿伤交加,昏倒在这铁铺门口。
这老头被说的顿时满脸通红,可惜被他乌黑的脸盖住了,但却硬着头皮说道:“谁叫你像个死一样的躺在我店门口,但后来还不是被你赖在这不走了,让我这老弱病残的老人白白养了你七八年”
这小子听到老头说是白白养自己,又是一阵火气,拿着菜刀跑到老头面前,冰冷的恶狠狠的瞪着老头,拿着菜刀指着地上的一堆刀剑等等铁器吼道:“死老头,这些是你打的吗”又指着那堆铁矿道:“那又是你挖的?”
老头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手里的菜刀在自己面前乱晃,生怕一不小心在自己的头上划了一刀,那可就完完了。眼睛正好瞄了一眼火炉,看见那天外寒铁精精正在消融,连忙指着火炉说道:“天外寒铁晶精正在融化,快去加大火力”
这小子听了,撇了撇嘴道:“哪有那么容易融化啊,都烧了快五六年了都没有见到起什么变化”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回过头看看是不是真的在融化。要知道那个剑客不希望自己有一把适合自己的绝世神兵呢,现在机会就在眼前,那能不把握住呢。
这老头兴奋激动的叫着:“太好了,终于融化”但马上又对自己说:“冷静、冷静”深呼吸几个气,好不容易平静激动的心情。
马上吩咐也是一脸激动的小子说道:“臭小子,还不快拿剑模,这天外寒铁晶精融化的很快,从融化到冷却只有半炷香的时间,这半炷香的时间如果没铸好剑,那这天外寒铁晶精就算是废了,机会只有一次。”
这臭小子听了,连忙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又听老头说道:“快加大火力”,这小子也不多话连忙加速拉起风箱,只见这火炉的火越来越旺,那寒铁也融化的越来越快。
老头已经拿好铁锤准备铸剑,通红发亮的剑胚一拿上来,就见老头出锤如电,飞速的铸造着。这小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老头这么严肃认真的打造,看的他眼角越来越亮,没想到这老头深藏不露。每一锤下去都已算准、力量和部位,也不必再多用一分力气。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对自己出手的每一分力量都算得恰到好处,绝不肯浪费一分力气,臭小子听着每一次飞速下锤发出的声音和看着每一次下锤尽力到力失的过程,越看越沉入其中。
老头看到这臭小子沉入其中,嘴角微微一笑,继续凝神的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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