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豪门别墅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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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公司,也没再跟二狗子提房子的事,老老实实去领了我的工作服,穿上,在镜子前照了一照。
“嘿,小子,你长得还真帅!”我对镜子里的自己夸赞道。
白衬衫,黑西服,墨镜,我那模样儿倒也确实有几分派头,颇有点像是电影里的黑帮分子。
我和田霁他们四人被分配在二狗子家给他看家护院。这小子忒有钱,那房子建在一座山坡上,是幢超豪华的别墅,整得像座城堡。方圆几里之地,都圈在他家园子里。青葱的草坪一眼望不到尽头,就像一座高尔夫球场,上面很规整地栽了几座树林子。门前是一个很大的花园,遍栽各种奇花异草,还有一个大游泳池,估计就是鲨鱼在里头也能游个畅快。
除了我们四人,他另外还雇有十来个保镖,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一脸的横肉。他家正装修,在为半个月后他的生日做准备。
我借着工作的名义,在他家里四处溜达,勘察房子格局,寻找密室。
二狗子这家伙真不一般的有钱,光他家那房子之大,就走得我眼晕,花了我整整三天的时间,才走了个遍,勉强画成了一张格局图。
可是他家里根本就没有密室。我不禁怀疑云英耍滑头骗我,也许密室根本不在二狗子家,而在他公司里。云英那暴力女,奸猾得很,的确不值得我信任。
“不行,我得找她探探口风。”我躺在床上,辗转着想,“女人要信得过,连猪也会飞了!”
“我说金锁,你翻来覆去的想什么呢?”睡我隔壁床的田霁忽然问我。
“没,没想什么。”这谎撒得可不怎么高明,我马上又补充道,“你说我能想什么,还不是工作上的事嘛。”
“看不出啊,原来你这么有责任心,深更半夜还在床上加班加点。”
我知道田霁这小子在讥诮我。我故作不满,说:“要都让你看出了,那我算什么了。告你,我优点多着呢!你以为个个人都像你一样整天把自己的好挂在嘴上的,我可不是那种轻浮的人,我实在着呢。往后,你就看吧,还有更让你惊讶的。”
“我想也是,”他语带机锋地说,“不过,会惊讶的人恐怕不是我,是这宅子的主人吧。耗子进家,能不吓人一跳吗?”
他随说随笑起来,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发现我的计划了。”我暗地里想。很认真地正告他:“你别胡说八道,说我是耗子,我看你才是!”
他一翻身,面对着我,阴阳怪气地笑道:“我有说过你是耗子吗?”
妈的,他小子耍我呢!我气急败坏地跳下床,他一翻身,拿**对着我,不理我了。只说:“别激动,想干大事就得沉得住气。”
好家伙,居然敢教训我,当自己谁呢?不过,他说得还挺有道理,我确实不该太冲动。老人家有句话怎么说得:‘冲动只会误事!’
我重新上床,开始练气。咱不能让人看扁了自己。在见过火中剑、火鸦和田霁的本事后,我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满意了。看人多有能耐,反观自己,连找份工,也得托赖女人援手,真是丢脸啊!
老子霍出去了,熬他三宿不睡,努力一把,我就不信我破不了这狗日的禁区。
我很有节奏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罡气在丹田缓缓流转,浓缩再提纯,此间工作之繁琐就像把黑膏提纯为海洛因一样,虽然手续简单,但却很需要耐心。
说到耐心,真是惭愧得很,要说我这人啥都不缺,单就缺这耐心,若非如此,我怕早就是一流高手了。当年,我就是因为没有耐心,想走捷径,结果误入歧途,练成了‘鬼绞’,致令我这八年来毫无寸进。
都说年青人容易误入歧途,这话可是一点不假。
当初,就因我太年轻,一心想着旦夕之间练成盖世神功,打遍天下无敌手,成就一世威名。不料,我就给一个可恶的老头子给骗了。他甜言蜜语地哄骗我,要我跟他学无极之气,还说什么练成了无极之气,我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这四个字对于一个初出茅庐,满心想干大事儿的年青游侠来说,那是何等的诱惑啊!我一时没经受得住,脑袋一发热,就把全部家当交了学费,跟他学劳什子无极之气。结果,我非但没学成无极之气,反倒把自己的气息全打乱了,弄得是一半罡气,一半鬼才晓得是什么气——黑黑的也许就是他娘的鬼气。我的鬼绞就是因这鬼气而开发出来的。当时,我还挺得意,以为这下遇着名师了,对那老头尊敬得不行。可好景不长,很快我就发现那鬼气非常凶猛,会吞食自身罡气。

我发现不对时,便赶紧找那老头问个明白,谁晓得他早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他老小子可是把我给害惨了,八年,整整八年,我再没有前进一步,弄不好,我这辈子都没什么指望,算是全栽他手里了。
每当我辛辛苦苦练出一点罡气,就会被鬼气吞噬掉——连招呼也不跟我打一声。可它吃得多,却从不‘长膘’,永远都是那么不多不少的一丁点。
没有充沛的罡气就无法突破禁区,这是先决条件,可那鬼气老出来跟我捣乱,坏我的修为,真不晓得它要吃掉我多少罡气,才会心满意足,放我一马。
小腹渐渐热起来,积聚的罡气已经被我浓缩成鸡蛋般大小,金灿灿的光彩夺目,连卧室都像被镀了金似的辉煌。
今天那鬼气倒也安分,没像往常一样出来搞破坏。
“也许,今晚我能攒下不少罡气。”我心想道。
忽然之间,一丝黑气快速地向我丹田处游过来。
“糟糕,那可恶的鬼气又来了!”
我大呼不妙,拼命想转移阵地,把罡气移动到另一处**道藏起来。可是来不及了,那丝鬼气飞快地飙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盗走了我的罡气球,将它紧紧地缠绕起来,瞬间吸收一空。
“这可真他妈的是瞎扯蛋!”我气恼地骂道。
大半夜的辛苦就这样全白费了。算了,还是睡觉吧,我再也提不起一丁点干劲,疲累地倒头呼呼大睡。
忽听‘咻’的一声响,听起来像是利箭破空的声音,我惊醒过来,田霁已经先我一步跑出去。我随后追出。
“发生什么事了?”田霁问一个值夜班在走廊上巡逻的保镖。
好人正抬头望着楼上,他说:“不知道,好像楼上有人朝外面射了一箭。高见已经上去了。”
田霁也不多问,跳上栏杆,跃到楼上,我紧随其后跟上。
三楼有间房亮着灯,我和田霁当下闯进去。这间房还在装修,里头七零八落地放着一些木板,一个保镖正仔细地看着什么。这人应该就是高见了。
“发现什么了吗?”田霁问。
高见摇头,很困惑地说:“我一听到声音就上来了,可是没看见人。你们看这地板,不晓得这画的是什么?”
我的田霁低头看去,只见那地板上画着一个弓样的图形和一支箭,边上是一个框框,都是用黑墨画的。
我瞧了老半天,愣是没瞧出什么名堂。心中猜想大概是哪个装修工,干活干累了,就随手乱七八糟的画点什么,聊作消遣。
田霁用手指在图案上擦了点墨,又在手指上研了几下,临了,他又闻了闻,他很肯定地说:“这墨是新的,应该刚画上去没多久。高见,你上来时,真的没看见人?”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也不敢肯定。”
“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没看见就是没看见,哪来这么多也许。”我老大不满地说。
高见横了我一眼,说:“这三楼正在装修,夜里根本没人,一到晚上就关灯。我上来时,黑灯瞎火的能看得见什么。不过,我好像听见这房里有响动,跑进来时——。”
他犹豫着不说下去了。
“跑进来时,你看见了什么,快说啊你!”我不耐烦地催他。
他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我和田霁催了他老半天,他才吱吱唔唔地说:“这事我告诉你们,你们就别传出去了,要不然,人会笑话我的。”
我拼命点头,他继续说,脸上显出很神秘的样子:“我跟你讲,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有个人影往这地板上扑了下去,跟着,我便听到‘哐当’的一声,我当时就把灯打开了,可是奇怪了,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根本就没有人。”
我听得心肝儿突突地跳,难道这屋里闹鬼了不成?
“我说高见,你赶情是吓我们的吧?”
“谁吓你了。唉,算了,就当我没说过,早知道你们不会相信的。”
“田霁,你信吗?”
田霁冲我耸耸肩膀,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问高见:“你确定没人跑出这房间。”
“当然没有,我是从门进来的,他要出去我早逮着他了。那窗户又一直锁着,想跑出去,除非他会穿墙!”
田霁也许和我一样并不相信高见的话,他说:“这事看来暂时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得回去睡觉喽。”
这桩离奇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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