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豆腐闻起来味道不错！”
坐在夜市的小桌子上，云蓁直接用竹签把大块的臭豆腐插住，一口放进自己嘴里。
“小心烫，”莫语递了张纸给她擦溢出的汁水，然后把凉皮也推到了她身前，“来尝尝这个凉皮也不错。”
“好~”
云蓁浑沦吃下了整个臭豆腐，滚烫的汁水从嘴角溢出，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在冬日里寒冷的空气中呼出一道又一道朦胧的白雾。
她嚼了两三下，把臭豆腐吞进肚子里，用纸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汁水，又开始和凉皮战斗起来。
“慢点吃，别急。”
莫语微笑的看着大快朵颐的云蓁。
“你怎么不吃啊。”
吃到一半的云蓁看着莫语，插了块凉皮递给他。
“我比较喜欢看着别人吃，”莫语接过凉皮，塞入嘴里，“只要把身边的人都喂胖，我就是所有人当中最瘦的。”
“哦~”
云蓁抬头，夜市繁华璀璨的灯光映在她棕色的眸子里，她插了一块凉皮喂到莫语嘴边
“来，啊~”
莫语看了她一眼，张开嘴巴，
“啊~唔~”
豆皮被准确的投送进了莫语嘴里。
“老大，就是他们！”
就在这时候，刚刚被打的瘦小男人带着一帮穿着五颜六色的混混走了过来。
莫语和云蓁对视一眼，露出笑容，下一秒，少年和少女在夜市的人群中穿梭起来。
“追，别让他们跑了！”
身后传来咋咋呼呼的喊声。
“来。”
莫语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云蓁，伸出了自己的手。
“嗯。”
两只手牵在了一起。
少年牵着少女，穿过繁华的霓虹灯光，穿过喧闹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很快，他们拐进了一条小巷。
“这里是个好地方呀。”
云蓁牵着莫语的手，站在莫语身侧。
“所以待会儿我们就这么去打架？”
莫语举起云蓁牵住自己的手，笑着看着她，少女的手捏的很紧，一点都不像是要放开的样子。
“怎么啦，不可以吗？”
云蓁看着莫语，声音清脆，有一点点娇蛮。
此刻一群小混混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手里的木棍在昏暗的灯光下若影若现。
“可以，当然可以。”莫语紧紧捏住云蓁的手，前踏一步，“要上了哦？”
咔咔咔骨头折断和脱臼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分钟不到，在场的小混混都躺在了巷子里。
对于两个陆地宗师巅峰的人来说，打这种程度的混混基本上难度和大学生脚踏幼儿园差不多。
一切收工，两人缓慢的向着巷子外面走去。
“接下来去哪儿呢？”
云蓁的声音有些低落，她低着头，散落的发丝遮盖了她的面容。
“回去继续吃东西啊，”莫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实在要赶我走那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可能！我今天能吃穷你！”
少女哼了一声，拉着莫语就往回跑去。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
夜深人静，当最后一个摊位的老板收拾了家当，莫语和云蓁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牵着手穿过已然完全沉寂的繁华街道。
“莫语。”
少女低着头，轻轻唤到。
“嗯？”
莫语看向她。
“谢谢你。”
她停下了脚步，轻轻松开了原本紧紧握住的莫语的手。
“不用谢，”莫语却轻笑着摇摇头，语气中有些怅然，“如果没有这代价，或许我们真的能有一段感情。”
“嗯，”
少女转身，再一次抱住了莫语。
两个人静静的拥抱在一起。
过了不知道多久，云蓁挣开了莫语的怀抱，不发一言，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
莫语轻轻抬手，嘴巴微微张开，最终还是放了下来，静静注视着云蓁远去的身影，最终只剩下一声微微的叹息。
世间情劫，不过三九黑瓦黄连鲜，糖心落低苦作言。
——
与云蓁分开后，莫语本来已经打车到了家，正准备上楼，突然想起自己的通讯器还在云蓁家里，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决定赶往云蓁家，看能不能拿出来。
不过当他走在门口，看到密码锁，他才意识到云蓁这次根本没有跟着自己，也没有人给自己开门了。
他按了两下门铃，没有声音。
正准备离开，他又想了想，站在密码锁前，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咔嚓——
伴随着锁芯转动的声音，门应声而开。
屋子里的布局与上次莫语来时一样，通讯器就放在舞台旁边的桌子上，桌上还放着之前拿出来的桂花酿。
突然，莫语感觉卡盒里有卡在涌动，他取出来，正是那张【青莲居士】。
“好酒！”
一声畅快的大喊突然从卡中传来，然后莫语就看见一个白袍虚影从卡中窜了出来，端起酒壶顿顿顿就喝了个精光。
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青莲居士】卡上的解锁进度变成了【1/10】。
所以解锁是要靠收集美酒吗？
但是直接把人家的酒喝光了有点过分啊！！！
看着桌上的空酒壶，莫语心中微微叹息，决定之后去长安买一壶桂花酿悄悄放回来赔给云蓁。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是秦景容，莫语接通了电话。
“先生，长安学院那边刚刚发来消息，希望您去做教授，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去长安···
但是自己这个水平可以教啥···
“可以，我教什么？”
“您可以任意开课。”
“好的，我想一下。”
······
莫语看着眼前的舞台，一切场景又仿佛回到了那一个雨天，看到了那一个穿着轻纱起舞的少女，他摇头笑了笑。
挂断电话，向着屋外走去。
随着轻轻的关门声响起，云蓁从里面的卧室走了出来，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目光幽幽。
——
莫语推开家门，迎面而来就是莫月审视的目光。
“哥，约会回来了？”
······
看着莫语不说话，莫月又接着问道，
“那天那个女仆小姐姐？”
既然老哥已经知道她的武力值了，她也不想隐瞒自己见过的云蓁的事情。
“啊，你见过她了？其实也不算约会，”
莫语努力措辞，
“她是蓬蒿客的下属，因为一些事情要离开了，所以我相当于和她告个别，满足她的一些心愿。”
“就是告个别？”
莫月似信非信的看着哥哥，
“嗯···”
莫语沉默了一下，
“行吧，”
莫月看着自家老哥为难的样子，眨眨眼睛岔开话题，
“哥，我要去长安了，我申请了长安学院进修。”
“你去长安学院做什么？”
这下轮到莫语惊讶了，
“去寻找武道的出路。”
——一天前——
云蓁看着面前的安德罗，
“神父，我可以新建一个交易吗？如果我想保留我的记忆，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可以保留你的记忆，但是你无法再向任何人说起这段记忆。”
“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年迈的神父面带慈祥，
“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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